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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段君来不甘认输地想斥喝,毛盾怕她再度发声,硬是将她扣得紧紧,急忙说道:“大局为重,你若受不了可以退在一旁,别惹出麻烦。”

  这话才将段君来唤回现实,她不敢再张口尖叫,用手肘狠狠撞了毛盾胸口方始泄恨,毛盾呃呃痛叫倒也忍了下来,段君来神智较醒,仍是窘羞难挨!

  “他们当真……全部都光光的?”

  “不错,包括你爹。”毛盾捉笑:“你听过天堂有穿衣服的吗?”

  段君来又是一肘想撞人,毛盾赶忙跳开,她狠狠蹬了一眼,抓向腰际包袱,还好自己替父亲准备一套衣服。否则实在不知如何面对才好。

  毛盾又催话下来:“走是不走?我是说如果你不适应的话。”

  “有什么好怕的!”

  为了父亲,段君来卯起心神决定再闯龙潭虎穴。

  毛盾虽不甚相信她能自处,但此时赶也赶不走,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随即又领着她潜往那所谓的女神洞穴。

  还好一路再无冒失鬼闯出,毛盾自也不敢再往发光处瞧,甚至避得远远,终于安心抵达那洞穴。

  毛盾本不甚确定,但闻及阵阵淡香檀香味,已知找对地头“你守在洞口。一有状况立即通知,我去毁神坛!”

  时间宝贵,毛盾很快潜入内洞,段君来亦是如临大敌,手中已抓出孔雀翎准备随时宰杀闯来敌人。

  此时的她倒是一副盛气凌人,对于方才被裸女吓着一事早忘个精光,她相信若再碰上此遭遇必能断然处置,因为此时生死攸关,容不得她退缩。

  却不知真正碰上了,她能否视而不见,一意狠拼?

  毛盾当然没心揣想此事,他很快潜至神殿,里头空空旷旷连那极乐教主都不见踪影。这倒省了他不少工夫。

  毛盾立即将朱砂倒出,找来盆子调成血般红汁,然后朝神像走去,嚇嚇笑道:“对不起,快乐之神,为了解救那些快无头之人,我只好先把你收拾,一切因怨咱们回天庭再算。”

  故意膜拜三下,已将朱砂淋向女神像,淋的像个血人,但是毛盾想要的灵魄出窍这事没发生。

  “难道被摄魂魄不是锁在这里?”

  毛盾这才注意神像后那堆红得发碧的沙堆,那正是教主倒了不少血水的结果,他认定这才是关键所在,于是半盘朱砂又倒了过去。

  朱砂落地,果然发出哧哧红烟,更有一道道青烟闪动,毛盾但觉找对地方。那沙堆竞然暴凸而起,随又炸开,从中钻出一人正是留有两长辫的极乐教主。

  他一腾空已大喝:“谁敢毁我神地?”乍见是毛盾。登时惊道“是你?”诧怒之下已大吼:“饶你一次还敢前来送死!”抓起胸前怪笛就想吹。

  毛盾见状岂能让他得逞,登时发出掌劲,一掌打得教主倒在墙头,扯下一幅画滚得乱七八糟。

  那教主没想到毛盾武功如此高强,自己万万不是敌手,趁滚落之际,右手复抓向左侧一尊小香炉,这一搬动。顶壁突然落下一张铁栅门硬把内洞封住,毛盾大叫不好,滚身落地,避开栅门,那教主却已躲向另一头,靠着铁栅门阻挡,他似乎无后顾之忧,遂又拿起笛子猛吹。

  毛盾岂能让他得手。虽隔着栅门,长鞭照样派上用场。一招“蟠龙绞天”抽得教主东倒西歪,笛子早脱手飞出吹不成了。

  尽管如此,那外头却传出段君来尖叫声,分明是有人围向那洞口。毛盾暗自叫苦,纵使笛声无法传送,但铁树落地暴响以及打斗声迟早都是引人关键,他还来不及作反应,段君来己若惊弓之鸟般退回来。

  她两眼恐惶,一脸苍白,说话尽是结巴:“外面……外面……全是……光……光……没穿衣服……”

  敢情她还是被那堆光溜溜的仙男仙女吓着。

  毛盾又能如何,只能苦笑:“先顶着。我收拾这教主,一切即可摆平。”

  那教主闻声冷笑:“省省吧,老夫摆下九阳魂坑,任谁也破不了!”抢回笛子又吹。

  毛盾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现宝,我就没听过阴阳镜破不了鬼玩意!”拿出黑亮亮阴阳镜一晃,那教主吓着了:“阴阳镜?是你破去鬼域?”

  “不错,说出穴眼在哪里,饶你不死!”

  那教主挣扎一阵,仍自不肯认输,他冷笑道:“纵使你破去穴眼,你照样逃不出女神手掌心,还是束手就缚,以你法术,我保证你能当我跟班。”

  “放屁!”毛盾气极。阴阳镜一抖,强光乍现,顿将青玉女神像轰个稀烂。

  那教主见状不妙已心生逃意,立即往那沙堆钻去,毛盾岂能让他走脱,长鞭一抽挡去他退路。

  那段君来更是謓怒,孔雀针猛打过来。教主武功本就不高,根本躲不掉,一个照面已挨了七八针,痛得他滚地乱叫。

  “说,我爹在哪里。不说你死定了:“段看来急喝:“我爹叫段铜雀。他在哪里?”

  “救我,给我解药,我不知道……”教主已痛苦挣扎,神智几乎不清。

  段君来想再问,外头一群人又逼至,前头数名手中长剑已杀过来,迫得段君来又窘又羞又不得不出招迎敌。

  已是险象环生,毛盾顾不得再问教主;“你不说,我就全毁全烧,连你一同烧死!”

  他将朱砂全部撒向里头,阴阳镜四处乱照,尤其是那堆碧坑,这还不止,他拿出大把符咒引燃猛丢往里边所有挂图贴符再拨倒抽灯、烛台,剎时间火势已起,教主身困其中已没命尖叫可惜铁栅门挡封,他根本无可去路,终于,他尖叫了:“救我出去镇魂箱在水池下面……救我出去……”

  毛盾哪有时间救他,心下暗道这家伙果然阴险,会把东西藏在水池下面,如此任何火攻全无效果。

  他是有备而来、先发几掌打得水花四溅,连同池边青石也打得碎散四地,池水一泄而下,果真发现一口贴满符条箱子、他猛抽长鞭,将箱子抽起。

  并甩向那火堆之中,箱子符条虽沾湿,但在烈火煎烤之下随即照样起火,那符条一化,只见得箱中一道道白烟像冲天炮四处乱窜。

  毛盾这才安心,眼看段君来早是险象环生,究于应付。他立即急叫:“笨啊!快用朱砂!”

  那段君来本就被这群裸身男女追得不敢正面对人,又何谈用朱砂印人脸面,她仍一味缩头缩脑,狼狈得不能再狼狈。

  毛盾见状,立即抢身过去,将她腰际朱砂瓶抢下,伸手一舀大把朱砂在手。就这么一场撒,沾上朱砂男女者立即定在那里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毛盾赶忙拉着段君来道:“快溜!”挤着人群即钻。

  段君来又羞又窘又不能不退,吓得闭起眼睛任由毛盾拖带。但触身搓去,不是肌肤就是那软绵绵之胸乳之类东西,早让她幻想身在裸体阵营中打滚—事实亦是如此。

  她已窘得好像自己也光着身子在打滚。生平从未如此窘羞过。

  毛盾倒是应付自如,朱砂一撒生了效用,他胆子笃定,干脆玩起印符手法,硬将朱砂掌印印男男女女额头,当然他还是偏好美女,尤其酥胸尖耸动人者,情不自禁地就印它一把,摸起来还似乎真有那种动人感觉呢。

  幸好段君来早把头埋在衣堆中,否则见此状况不破口大骂而和毛盾划地绝交才怪。

  很快的,毛盾已突破内洞,直冲外头,人群还是一大层,他有意引来段铜雀之类高手,遂猛提身躯往高处掠去,果然追来的全是些动作迅速之高手。

  段君来却不肯再迎敌,她急叫:“我要走了,羞死人了!”转头就要逃开。’毛盾急道:“你不等你爹?”

  段君来连话都不肯回答,溜的比什么都快。

  这一停顿,几名高手已相继围上来。男女皆有、就是不见段铜雀。他们虽心神被摄,但极乐教主似有意用他们防守此地,故面对他们武功似无影响,每个照样出招厉害,迫得毛盾手忙脚乱,他不得不用阴阳镜以唤醒这些人。

  眼看一名使剑高手冲刺过来。毛盾长鞭一拨,竟然拔不动,长剑照样穿刺,迫得毛盾落地打滚。

  那老头提剑就追,算准了位掠身而起。七刺十三砍一一落下,逼得毛盾滚靠石壁而无处逃。他哈哈大笑,一剑就往毛盾胸口刺去。万分惊险中。毛盾已将朱砂打向他门面,阴阳镜猛打“看看你是谁!”

  这一照,那老剑手怔住了,瞧着镜中自己。喃喃念着:“我是谁?”老剑也忘了攻击。

  毛盾可没空闲,左右又攻来数名高手。他不得不躲逃。并用尽所有方法唤醒那些人,几回合下来果然有收获,被照中而唤醒者皆如那老人楞在当场,喃喃念着;“我是谁?”似已潜入回忆之中,想尽办法回想起往事。

  毛盾制住数名高手,本想喘口气,谁知背后劲风一扫,掌劲强得匪疑所思,他一时大意,硬是被打得暴喷七八丈。撞断两石笋,喉头一甜,鲜血已涌了出来,此时他才听到那女子奸笑声正是偷袭的花弄情。

  “你的胆子倒不小。昨天刚闹过,今夜还敢再来?”

  花弄情笑的甚浪,衣衫内胸乳总会扣人心弦抖动:“不过,说实在的,有了你这种绝世男童陪我一夜,要我做什么都愿,你呢?

  只要你答应,我一定让你天天乐如神仙。”

  毛盾勉强忍住伤势,邪笑道:“我是有意侍候你,可是你娘也看中我,如此一来,我就变成你干爹,这如何是好?”

  “所以说,为了防止此事发生,我只有先占有你,把你留在身边,到时我娘就算想要你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好啊!请你把我带走吧!”“这么快就答应了?”花弄情不禁犹豫了,自己吃过他不少苦头,此时未免顾忌不少,还是小心为妙。‘毛盾叹道:“我都受伤还能如何?只有选择侍候你一途。”

  “真的?”花弄情吃吃一笑:“好吧。你既然有心。我也就照单全收,不过…在这里,衣服是多余的,你就把它脱下吧。”

  “这只老狐狸!”毛盾暗骂几句,但为了拖延时间以找寻机会,他还是脱了:“我可是真心的。你看,这不是脱光了吗?”上衣渐渐褪下。

  花弄情满意直笑:“别忘了,不只是上衣。连裤子也得脱光那样才方便。”

  “我还能选择吗?”毛盾当真要脱。

  突有喝声传来:“不准脱!”

  那段君来本是窘羞退去,但藏了一阵,实在不甘心救不着父亲即已罢手,是以又迫至战圈,突见毛盾受伤,心生不忍,当下立即将孔雀翎猛展开来。千万支毒针齐射过去,直如万点星雨,任由花弄情武功厉害,此时不禁脸色大变。想躲已无处可躲,赶忙拉起身上黑纱袍施张如网,硬是挡落不少毒针,借机掠退、情急中小腿仍中了一针,痛得她尖怒斥道:“孔雀毒针?段铜雀是你什么人。”

  “我爹,我就是为数他而来。”

  毛盾趋机套话:“幸不辱命,我早把他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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