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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只不过是一点儿意外而已……”

  范通道:“算啦!别老抢我饭碗,这事我来接,少堡主已很器重你,必定会再派你重任,干吃什么醋?”

  范王这才弄笑起来,转向南宫鹰,问道:“属下是否另有任务?”

  “有!”南宫鹰道:“派你去咬人!”

  “咬人?”范王怔愕:“那不就是叫我去恋爱7”一直想着南宫鹰所传:恋爱感觉即是想咬女人之感觉,他不禁大为紧张。

  南宫鹰讪笑:“随你怎么想!”

  “到底要咬谁?”范王干窘一笑:“任务重不重要?”能免则免。

  “本是派你去咬水牡丹,但你老喜欢重要的,那就咬水大江好了!”

  “咬他?”范王更惊:“你叫我跟他?谈恋爱……”

  如此答案实在让在场请人摸不着头绪,且因离谱而感到莫名想笑。

  “我可没说!”南宫鹰呵呵笑起:“我只是叫你去找他,你要跟他谈恋爱,我也没办法阻止!”

  “早说嘛!吓死人了……”范王干声笑起,嘘喘大气。

  范通却一个响头掴来:“你敢给我搞同性恋?”

  范王唉呀一声,双手抱头,急忙闪开,怨声道:“哪有,老是误会人家。”

  “什么误会?”范通斥道:“我看你的心就是这么想,还兴奋成这个样子,我阔了你!”

  他伸手想探,范王赶忙护着下体,急求于南宫鹰:“少堡主都是你说大了,请您解释清楚好不好?”

  南宫鹰笑道:“当然好,不过……谁敢保证你心头没想过这种事?”

  “唉呀!别再陷害我了好不好?”范王苦笑不已:“我向天发誓,我要是喜欢水大江,我宁愿当女人!”

  南宫鹰笑道:“这岂非更严重?同性恋,总有一个要当女的。”

  范通嗔斥:“这么没志气,不如阉了算了!”

  “不不不!又说错了!”范王及时更正:“我要是同性恋,不如当成太监算了!”

  “那还不是一样!”南宫鹰笑道:“太监是半个女人,而且很喜欢男人!”

  “可是我照着我爹的话说,怎么又错了?”范王莫可奈何若笑着。

  “气死我了!”范通登时想扑过来。

  范王唉呀一声,为了保命,赶忙冲逃外头,不敢再解释,免得越描越黑,现在困扰他的已不是男女问题,男男问题更加严重。

  范通嗔嗔骂骂几句,竟也搞不过宝贝儿子而呵呵笑起,歉然转向南宫鹰,道:“他就是口不择言,还请少堡主见谅!”

  南宫鹰笑道:“没关系,少了他,生活总少了点儿乐趣。”

  “多谢少堡主包容。”范通这才感激拜礼,坐回原位,继续讨论事情。

  南宫鹰将种种状况做了分析之后,还是决定要摧毁毒泉之供应;如此断其后路,将能一劳永逸。

  范通责任不由加重许多,一脸正经,道:“此事不拖,属下这就去办!”

  立即起身拱手告别,方想行至门外之际。

  岂知范王又自兴冲冲喝喊奔回:“大事发生了!发生大事了!”

  报马仔洋洋得意喝得众人往外头瞧来,猜不透这小子口中的大事是何名堂?

  范通冷道:“少在那里吹大牛,刚刚出去,回来就有大事?”

  “真的是大事!”范王挥着手中一张红帖,呵呵笑起“这就是证明。”

  南宫鹰已行向门前,怔愕道:“谁会投帖过来?”

  “马群飞!”范王欺前,毕恭毕敬将红帖交出笑道:“帖上画有飞马图,正是马群飞脸上标签,我老爹以前的主人。”

  “是他?”南宫鹰甚惊。

  范通更是怦动于心,毕竟旧主人威风仍在,此时突然拜帖。必定有所重事。

  众人期待帖中写些什么?

  南宫鹰很快拆开,先看署名,果然是“马群飞”三字,信中则写着一些客套话之后,才提及正事:

  “小舅:

  “……唯因在下身游中原,想了解中原民情风俗,可否约您相见于城中大雁塔,以叙旧情?”

  没写时间,当然是立即赴约了。

  范王急问:“马群飞找少堡主何事?”

  “喝茶!”南宫鹰道,然后将请帖交予手下过目。

  范通最是敏感:“不可能,属下了解马群飞,他若没事。不会那么大费周章——拜帖对他来说,已是大事。”

  方君羽道:“听少堡主以前传回大漠消息,马群飞不是已成了宇宙王?在中原颇为叱咤风云?”

  南宫鹰点头:“是有七分可能,可是一直未加以证实。”

  范通道:“不知少堡主是否准备赴约?”

  南宫鹰道:“人都来了,不去看他,怎好意思?”

  范通道:“既然都到长安附近,他该亲自来这里,哪还发什么帖?属下以为这其中必有原因,少堡主该小心从事才好。”

  范王道:“大雁塔才七人里,属下去探探动静如何?”南宫鹰点头:“去吧!小心些。”

  “是!”范王领旨,任重道远地拜别主人,示威式地瞄了父亲一眼,方自大摇大摆掠向松林,翻墙而出,露了一手还算不错功夫,南宫鹰赏他的一成功力果然助益不小。

  范通露出满意微笑,只要见着儿子比自己强,那是他最大欣慰。

  不过,他仍为主人之事担心:“马群飞应该知道有关青春仙泉之事,否则不会如此凑巧,少堡主一回来,他就投帖拜山。”

  南宫鹰疑惑道:“你是说他跟青春毒泉有关?”

  “至少他一定听过此事吧?”范通不敢妄加揣测,只能温和说出自己看法。

  方君羽道:“说不定他就是想了解有关青春毒泉之事,才亲自前来拜帖。”

  “若真如此,倒是好办……”南宫鹰呵呵笑起:“其实我担心的是马群飞已加人极乐门,那才是真正叫人大伤脑筋!”

  以马群飞武功、智慧及兵力,的确让南宫鹰颇为忌讳,如果再加上青春仙泉作孽,他简直不知如何对付才好。

  马群飞道:“会吗?凭马群飞野心及威望,怎会甘心加人他人门下?”

  “那可说不定,连武当掌门都高高兴兴加人,其他人更不必说了!”南宫鹰道:“如果硬要退马群飞加人,那是不可能,但若是以进献,或共享利益,马群飞可能禁不了诱惑,尤其那又能让人长生不老,简直跟仙丹一样,谁不抢着要?”

  方君羽但觉此解释有道理,遂道:“要是他真的已加人,此次可能完全冲着公子而来,不得不防!”

  南宫鹰道:“防他根本没用,还是要断其后路才行!”

  随即又转向范通,道:“你还是先去查仙泉补给路线,务必在最短时间之内找出来,以免对方兴风作浪。”

  范通自知任务重大,不敢耽搁,立即拱手道别,匆匆离上。

  寒佛轩只剩四人,各有心绪思考问题。

  一直没没无言的李威南,此时开口说道:“那马群飞敢明目张胆而来,想必已有完善准备,他约得如此之近,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要少堡上放心赴约,他并不想耍诈,始做出这表明动作。

  “二是他早有并吞之意,也就是说,不管少堡主赴不赴约。他都将对付您。”

  南宫鹰点头:“我了解……希望他不是后者才好!”

  想及马群飞若真的喝了青春之泉,在得知青春之泉有副作用后的瘪样脸容,他不禁呵呵笑起,但笑声方起,又觉得不妥,赶忙压抑,形成一张怪异脸容。

  经过一番折腾,南宫鹰对痴笑症已较能控制,只要受难或遭受到其它无法让人脑袋空闲下来时,此症状自然减轻。但若像现在清闲下来之思考,往往使得他走偏而痼疾复发,不该笑的场合,仍不自觉地笑出来。

  虽然比起以前已好得多,但总叫他莫可奈何,此时没时间上天山找神经怪叟寻求解药,也只有多忍忍了。

  他甚至怀疑毫无解药,得全靠自己修为来解救不可,心灵之挣扎与无奈,是可想而知的。

  方君羽发现主人行为稍有反常,已问道:“少堡主最近为何时常发笑?”

  南宫鹰欲言又止,他终也窘困笑起来:“还不是练了那怪异功夫,练到后来,脑袋好像老有人在搔痒,然后就想起一些好笑之事,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方君羽闻言,眉头直跳:“世上竟有此功?”暗自抽笑着。李威南稍怔:“少堡主是跟何人学此功夫?”

  南宫鹰道:“我也不清楚他真正名号,只叫他神经老人,但我曾听洛阳王说一个名号叫神经怪叟,大概就是他了。”

  想及在天山和神经老人之种种怪异趣事,他笑声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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