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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范王这才谑邪笑起:“不信你沟通不了我的拔牙技术?”冷斥:“你连解药什么颜色都没看过?”

  “白色……”恶女孩惧声回答,但随即发现自己太过懦弱,立时转为嗅怒:“全部毒死你算了!”

  “能毒死,还算解药?”

  范王瞄出战胜、示威一眼,始将三十余种药物全部倒出,立即将五颜六色剔除,但却发现白色药物仍有十余种,不禁皱眉:“这么多?”

  移目瞧向南宫鹰,不知该如何选择,又想回过头来逼迫邱三牙。

  南宫鹰道:“一样样试算了!”

  “怎么试?”范王道:“一个不好,可能立即毙命!”

  南宫鹰道:“先把毒针找出来,沾上白粉,看看其反应。”

  范王闻言,始将一长形如手指般细筒打开,抽出闪闪青碧追命蜂针,沾上茶水后,往十余种白色粉末抹去,每药一针,果然挑出四样得以解去青碧锋针青碧颜色,且化成清水般晶亮之粉末。

  邱三牙瞧得两眼目光直拍缩,显得解药即在四味白色粉药之中,然而,他仍以谑笑表情看这场戏。

  范王道:“怎么办?还有四种,怎么办?”

  南宫鹰早就注意邱三牙眼神,心知解药可能在里头,遂道:“刺他四根手指头,再以追命蜂针试。”

  邱三牙不禁脸色再变,本想喊出:“你们敢?”可是他们每次都敢,此话根本毫无恐吓效果,他不知该说什么,愣在那里。

  “要是他一针就翘了呢?”范王仍担心。

  南宫鹰道:“准备匕首切手指便是!毒药再快,也不可能超过挥刀速度吧!”

  范王觉得有理,瞄向邱三牙,冷斥道:“这是你自作孽,怪不了别人。”

  他当真拿起沾满毒液细针,猛抓邱三牙左手,邪笑不止:“现在说还来得及!”

  邱三牙还想冷哼,表情方现,范王登时刺下尖针,指头霎时溃烂化水,痛得邱三牙历叫如杀猪,那毒药仍往前腐蚀,白骨立现,且渐化去。

  “不是这瓶!”范王但见此药简直是化骨散,若用在身上,那还得了?吓得他赶忙挥刀切下邱三邪食指第二指节,始阻止毒药继续人侵腐蚀。

  邱三牙这才停止尖叫,一张脸却死白吓人,直冒冷汗。

  “是你自找的,怪不得谁!”

  范王但觉截肢有效,干脆一连刺出沾满三种不同药物之针,中指发红变肿。

  范王立即切断一小指节,尾指渗出浓紫污血,范王照样切断,两刀又砍得邱三牙,厉叫如猪。

  范王却听不下去,两眼直瞪无名指,那并无任何反应之药粉该是解药无误!

  “就是它了!”

  范王惊喜若狂,赶忙刺出迫命蜂针,尖针落处。青碧毒液立即渗入指尖,但很快被解药反包围且逼退,恢复正常颜色。

  南宫鹰见状欣喜不已,熬了近三天之麻疼毒苦。此时将有了转机。

  范王欣笑不断:“少堡主请坐好,属下立即替您解毒燃后再来收拾这顽劣分子!”

  南宫鹰当下盘坐于地面,范王拉开他右肩背,那再次泛青紫伤口已化脓,渗出浊浊污血带腥臭,直叫人作呕。

  范王还是强忍臭味,先以手挤出脓血,待血液较为红之际,始将此种解药沾向伤口,但见毒血渐渐转清。

  他问道:“觉得如何?”

  “清凉许多!”南宫鹰回答。

  范王这才确定此乃解药无误,始敢大量涂抹伤口,并道:“要服用吗?”瞄向邱三牙他状若死人,面无表情,瞄向恶女孩,她怒目瞪来,一脸不合作态度。

  “先逼毒看看!”

  南宫鹰遂再次运起功力,将扩散至右手臂之毒渐渐往回逼,伤口不断渗出浊黑污血,可是解药却跟着流失,如此将事半功倍。

  范王见状,心想既然不敢服用,干脆以针刺向,该解药得以反势解毒,遂将那解毒过后还原晶亮之蜂针刺往南宫鹰石手指,手臂,顺延而上刺出血斑,再敷倒解药。

  如此一来,解药沾血,溶入血脉,轻而易举可解去向中之毒,且快速往上窜,解毒功效更形发挥。

  南宫鹰借此加以运功催化解毒液,如此流窜反冲之下,已比逼毒快上数倍。

  不到一个更次,手臂青紫尽褪,伤口四周亦转为红润,那渗出伤口血液更是澄清迅速,几乎已跟新鲜血液毫无两样。

  南宫鹰怕有余毒未除硬再运行一周天,但党全身畅快无阻,始呵呵欣笑起来:“该你了吧?”

  毒性一解,那股爱笑毛病又犯,南宫鹰很快抓出口袋酸梅,连丢三颗以止笑意。

  范王倒出茶水以洗污血,随后撕下棉被之棉絮,就地取材以拭去湿处,这才将解药大量投人伤口处,总算大功告成。

  他欣笑:“少堡主的复活,就是这老鼠头倒霉的开始!”瞪向邱三牙,一脸黠笑。

  邱三牙似已觉悟会是什么局面,冷斥:“是人物,给我一刀痛快!”声音仍受舌肿痛之苦,呼呼浊浑难懂。

  范王却听出几字,讪笑道:“给你痛快?这么简单?说!是谁主使你暗杀我家公子?他们目的何在?”

  邱三牙还是冷笑,范王瞧来碍眼,抓起茶壶后往他脑袋敲去:“说不说!”有若打鼓,每喝一句即敲几声,茶壶落不停。

  越敲邱三牙脑袋越低,却始终不再吭声。

  范王却越敲越生气,准备再用大刑:“我就不相信,在我手中会有逼不出话的人?”匕首挥耍起来,准备向其牙齿下手,挑得他满口掉牙。

  南宫鹰却说道:“放开他!”

  “放开他?”范王惊愕:“有没有搞错,他是我们的仇人啊?”

  南宫鹰道:“反正毒性已解,他们也只是人家走狗;犯不着在他们身上生那么大的气。”

  说完,他起身,就要解开恶女孩身上禁烟以及受阻穴道。

  范王疑惑主人怎会突然变化如此之快?莫非另有下文?脑筋一闪,该是准备放人之后再暗中跟踪可能性较大,这可比死逼活迢来得容易得多。

  于是不露痕迹苦叹:“算你们好狗运,碰上我家公子慈悲大开!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记得啊!好好把握啊!”

  范王挥着匕首,心不甘情不愿地替邱三牙解布索,至于其受制穴道,在南宫鹰放开恶女孩之后,始点指过来,连点七八指,邱三牙得已解穴,却因双腿受创,站不稳,滑落地面。

  “师父……”

  恶女孩见状赶忙想要扶去。

  然而,就在她欺身将扶之际,邱三牙猝然猛兽般暴起,抢过范王手中匕首,不杀范王,不杀自己,却冷厉无情刺向恶女孩心窝。

  那势来得既快又猛,恶女孩哪知师父会狠毒到向自己下手地步?眼看匕首就快刺抵心窝,她避之不及,尖声骇叫。

  那叫声惊动南宫鹰,惊喝不好,反掌一切由于位置关系,他只能猛砍邱三牙背脊,那邱三牙竟然不顾,拼死命扑杀恶女孩,猛吼“叛徒”两字,冲势更快。

  南宫鹰瞧他拼命,不得不再发一掌以打偏恶女孩,匕首失了准头,刷然一响,勉强划中恶女孩左胸旁,邱三牙却被打得滚栽前头,撞垮一张太师椅。

  那邱三牙狂血直吐,死意已决,猛挥匕首刺往自己胸窝,匕首直没至柄,他却狂笑:“我死,你们也活不长!”说完,口涌浓血,身形往前倾倒,已一命呜呼。

  南宫鹰惊皱眉头,这人倒是顽劣非常,宁死不从,可想而知其幕后主使人手段之毒辣,恐怕比死更残忍十倍百倍吧?

  恶女孩遭受师父突袭,惊骇而泣,全然忘记左胸之痛。

  范王陡然升起同情之心急忙赶来:“快止血!”但见她胸口渗出血液,他急忙伸手按去。

  然而此举在女孩直接反应之下,总有非礼之嫌,恶女再次惊吓,双手紧抱胸部,厉吼:“不要过来!”逃向墙角,泣声不断。

  范王这才发现自己粗鲁动作,干窘笑起,要着手指,莫可奈何说道:“真是男人有手不轻摸,一摸就出问题……”瞧向恶女孩:“你也该想想,你那烂师父骂你叛徒,还准备杀死你,这种组织已是无情无义,你跟着她们迟早都会丢掉小命,而且还是莫名其妙地被摆道而亡,死得不明不白啊!”

  恶女孩不做声,尽管哭。

  “要不要手帕啊?”

  范王没那么卫生,随身携带手帕,摸了一阵,干窘笑起,撕下被单一角,暂且充数,递给恶女孩,她竟然未拒绝,抢过布片,抹着眼泪,泣声仍不断。

  “没关系,尽管哭!哭久了,想哭都哭不出来!”范王倒是有了安慰之心。

  南宫鹰忽而问道:“你们是宇宙王派来的?”心想此时除了这帮派之外,又有谁敢动自己?遂试探问出。

  “不是。”恶女孩终于回话。

  “那你叫什么名字?”范王问道。

  恶女孩戾气又起:“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怒瞪范王一眼。

  范王不是滋味:“名字总不会搞不清吧?你是不是叫陈阿呆?”

  “你才是陈阿呆!”恶女孩怒斥:“我的名字是你祖宗!”

  “什么话?我祖宗?”范王想笑:“那岂不成了大饭桶?”

  他老爹叫范通,老爹的老爹当然叫“大饭桶”了,他笑不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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