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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南宫鹰当然查问过,但范王表示先以银子买下——事实上银子却寄在自家宝库中,那香油已是他的,他爱怎么卖,油行已管不着。 南宫鹰只能睁一眼闭一眼随他去了,看到他,老是说:“别让银子压死才好!” 范王虽连连否认,却仍乐此不疲。 抢购香油风潮已过,威南镖局已较为清净。 南宫鹰总会利用早晨起来练功。 奇怪的是,现在练起奇异神功时,脑门百会、玉枕穴之间似有道劲气相互流动,那感觉就像露珠滚在胸口滑动般,稍带痒心却又冰凉得极为舒服。 好几次范王都发现此事,直迫着追问主人是否神经失常?还是白日梦做过头了? 南宫鹰又怎好回答?只能表示好玩嘛!偶而也会抓起剑尖刺向松针露珠,耍玩起来以掩窘境。 今晨,南宫鹰照例练功于天井,闲来无事,整个人抖直如木头,然后以脚尖轻蹦,使身形如袋鼠般弹起,直往树尖冲。 然后以舌尖舔向树尖之露珠,这绝活倒像僵尸般乱蹦,瞧得附近守卫时有不解——最近少堡主怎老是做些反璞归真,像小孩之动作。 南宫鹰却一点儿都不觉它有何失礼面,甚且还乐此不疲。 或而那神经老人所传之神秘武功练至后来,当真会叫人反璞归真吧? 南宫鹰仍在蹦跳舔露珠。 正玩得津津有味之际,范王突然焦心万分奔来,虽升为全国最富有的小鬼,他却仍一袭素青衣衫,连花一点儿钱买新衣都不肯。 他急叫着:“完了完了,少堡主,我遭受到极大的打击!生命陷入危险之中!” 南宫鹰闻言,定在地面,仍保持僵直动作,只以斜眼瞄人:“怎么?金山银山被偷了?” “差不多!我生命受到威胁!” “被偷该去找你娘,我可没办法!” 相处那么久,南宫鹰才知道范王母亲当年在武林还是个响当当人物,谁不知三手仙娘寒七凤盗走少林大还丹而名噪一时。 后来遭少林通缉始隐姓埋名,但她那手轻功及偷功可没荒废,说她贼祖宗也不为过。 范王急道:“这跟我娘无关!” “既然没丢银子,我看不出你生命有何遭受威胁之处?” “可是在我眼里,那堆银子好像已经变成别人的了!” “你想乐捐给我?” “不不不!”范王急道:“我还是要它,可是我保不住,这不就等于是别人的?” “你保不柱,有别人替你保护,急个什么劲?” “这不一样!”范王更急:“昨晚我站在银堆中边想边觉得不对劲,我的银子这么多,却得靠人保护,万一那人叛变,或吃里扒外,我根本毫无办法,那不就等于装在口袋的钱,让人爱取多少就拿多少?我算什么?我拥有它,却保不住它,少堡主救救我啊!” 南宫鹰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由问道:“你想了一夜没睡觉?” 范王焦心:“我性命遭受威胁,财产不保,怎睡得着?” “那你以前为何睡的那么安稳?” “以前无知啊!” “那你就继续无知下去吧!” “我不能!少堡主救救我!” “不是说过,我会替你保护银子?” “不是那样!” “你怀疑我?” “不不不!我怎敢怀疑少堡主?我只想亲自保护我的生命财产安全。” “你要我怎么做?” “教我绝世武功!” 南宫鹰恍然一笑:“早说嘛!绕了那么大圈子!” “我没绕,这件事的确对我很重要,攸关我生死存亡问题。”范王仍一脸焦切。 “好啦!我教你便是!” “当真?” “不然你性命不保,我将来找谁替我看银子?” “对对对!属下练了绝世武功,必定连您银子一起看管,请受属下一拜!” 范王当真下跪拜礼,叩得虔诚万分。 南宫鹰讪笑:“起来吧!说练就练,学学我这模样!” 范王瞄向主人,但见他站得又僵又直,舌头还吐出来,惊诧道:“这是什么功?” “一柱擎天!”南宫鹰讪笑。 接着又道:“也叫蹦蹦功,是绝顶轻功人门的一种。只要你能不弯膝盖舔树尖露水,大功即可告成。” “哦……倒是奇特啊!” 范王稍带笑意却一脸认真依样贴手贴脚,学着南宫鹰蹦跳起来。 如此,当真像袋鼠般,一大一小蹦着天井猛打转,尤其那小袋鼠,功力不够,活像饿狗抢食吊高之骨头,舌尖伸得又直又尖,就是蹦不到高处,那副丑样早引得周遭守卫笑声不断。 足足蹦了二十余圈,范王已是舌酸腿软,直叫受不了,南宫鹰始让他休息,含笑道:“练武功并不容易啊!” 范王苦笑,仍坚决意识:“我要学!” 他一脸不服输地又蹦起来,瞧在南宫鹰眼里自是笑声不断。 未多久,范通走出庭院,乍见儿子像袋鼠,不禁疑惑问道:“你干嘛?” “练功啊!” “练功?” “一柱擎天,又叫蹦蹦功!怎么样?”范王感到光荣发笑。 “蹦蹦功?你有没有神经病?” “是少堡主亲自教的!” 范通本想斥骂,但闻及此言,复见南宫鹰立在一旁神秘发笑,虽觉得此功过于离谱,但既然沾上少堡主,或而有惩罚儿子作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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