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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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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鹰笑道:“没那么夸张啦!只是弄个水池,反正此地燃油多的是,弄个大铜鼎煮开水再放人池中,必要时加点硫磺味便是。” “呃……原来如此!”方君羽恍然一笑:“可是在此处,水源是大问题。” “你们都在何处取水?” 方君羽指向东方,有座凸红火焰丘:“在那里,足足有十里路。” “黑水河之水不能用?” “已污染是得很。” “若把黑油全部堵起来呢?” “或许会清吧?”方君羽道:“可惜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人力才能完成,十五天铁定办不了。” “那只好引火焰丘的山泉了……”南宫鹰瞄向东山,若有所思:“也许我们可以把此地建成三鹰城那般模式,分成两个据点……” “若造两城,半个月显然不够。” “那……造一城,然后在火焰丘设监视堡。”南宫鹰越想越来劲:“对,就这么办,不但可以保有水源又可连系四处,我是说,说不定将来要造更多城,可以火焰丘为中心,向四处发展。” “少堡主考虑甚有道理。”方君羽道:“属下全力支持。” 南宫鹰笑得稍窘,这似乎有夸大之嫌,要建设如此庞大城镇,不知将要多久时间?干声一笑:“还是从此城开始造起,你觉得要多少兵力?” “当然是越多越好。”方君羽道:“一千人如何?每人一天叠一尺高,一天即有一丈高,城高十五丈,刚好十五天,不过,这还得各处配合妥切才行。” “其实也未必一定规定于十五天内。”南宫鹰笑道:“要一天能长一丈,看的都过瘾。” 方君羽同意此看法,可是问题仍在:“咱们到哪儿去调这么多人?” 南宫鹰道:“三鹰城,那铁蹄帮弟兄又倒戈过来,趁着他们还没变心之际,调他们来筑城,剩下的请老百姓补足便是。” 方君羽恍然:“有铁蹄弟兄帮忙,倒是行得通,尤其若能请到那设计三鹰城的师父,完工速度自是更快。” “那师父可有名号?”南宫鹰问。 方君羽道:“似乎叫天梯手,哈太山应该知道。” 南宫鹰点头:“我就发令,叫哈大山一同把此人调来。” 当下唤来手下,交代几句,方君羽拿出象征飞鹰堡主之小令旗,交于那骑士,他接手后恭敬拜礼,立即掠身离去。 至于马匹,十里区外另有坐骑可用——否则马儿在此无草可吃。 南宫鹰欣笑道:“三鹰城离此不到一天一夜路程,哈太山不久将会赶到。” 方君羽轻叹:“哈太山一脸憨忠,却不知当时为何没支援少堡主?” “或许另有苦衷吧!”南宫鹰道:“事后他倒派过人前来道歉。” “若真如此,还是有救……”方君羽欣喜一笑,疑虑去了一半:“闲着也是闲着,是否现在就开工?” “好啊!” 想到筑城,南宫鹰兴趣就来,他很快脱去上衣,并唤向所有弟兄,派十名监视已足够,其他全都加人行列。 最为优先即是筑奔马道。 虽然绵延十数里,但有现成砖岩块,再加上南宫鹰、方君羽亲自开道,凭两人功力,切砖如切豆腐,劈平地面也只是轻轻几掌解决。 铺至后来,弟兄已有心得,知道如何挑岩块,较能并凑合拢之后,南宫鹰和方君羽干脆专司劈铲道路。两人合力,如牛犁田,一掌掌铲起凹凸不平地形,后方百余弟兄立即铺岩块。 那几乎是一分钟三大布之速度在进行,从中午铺至三更天,竟然铺完一条足可供五匹马并行奔驰之奔马道。 弟兄一时兴起,唤来在外头吃草马匹,猛地奔于道上,马蹄打砖,又脆又响,听来甚是爽心,甚至还有兴奋刺激感,迫得马匹不断欣跃高嘶,为能踩此快马道而高兴。 “接下来是引水道,明天开工。” 话声一出,弟兄们一阵叫好,直闹到三更天方自筋疲力尽各自找地方睡去。 第二天清晨,南宫鹰已是迫不及待起身,直奔火焰丘,在探得水源后,—一劈掌开道以引下山。 然而红砖秃地形怪异,龟裂处处,非得找石灰泥封铺地面,然而临时要找,谈何容易?正在烦恼之际,贾状元赶来提出漂亮意见。 原来黑油经过提炼变成清香透明桂花油之后,仍会留下大堆粘黑东西,用它粘封缝隙,甚是管用。 “可是,那不就变成臭油味了嘛?”南宫鹰闻过那东西,不敢恭维。 贾状元只好再加硫磺让其变味,再加香料除臭,方始让人接受。 方君羽道:“暂时用它,待将来从钢城十八村打造铜管接替便是。” 南宫鹰这才欣然同意,和着两百人力量,很快将引水渠铺好, 但见源源清水涌来,弟兄们又是一阵欢呼。 有人大叫从此可以痛快洗澡。 有人则说有水源,可以种花植草,沙漠将变绿洲,这倒给了南宫鹰提示,若能将整片红砖秃变成绿油油草原,何尝不是件乐事? 然而在方君羽说及——要长草也得在冬天过后才行,南宫鹰只好暂时打消念头。 今夜,众人洗得干干净净,就算老婆接来此,照样不怕汗酸味熏人。 第三天中午。 那张飞似的前铁蹄帮副帮主哈大山,猛领大军压境,人未到,叫声已连连:“南宫堡主在哪儿?在哪儿?” 南宫鹰正在打地基,忽闻奔蹄声绵延半里,且沿着自己所筑奔马道婉延而来,像条巨龙般壮观非常,他甚有成就感,很快跳出来迎接哈太山。 “我在这里。” “你!”哈太山瞧着这位光着上身,肌肉结实却满脸红泥灰的年轻人,一时认不出来:“你会是南宫堡主?” “不然我是谁?”南宫鹰道。 方君羽立即行来解释:“哈城主别怀疑,他就是飞鹰堡当家的没错。” 哈太山瞧及方君羽那吕洞宾脸容。霎时认出,立即哈哈畅笑:“果真是方总管,这位当然是南宫堡主了。”赶忙掠下马,跪于地面,歉声道:“属下罪该万死,紧急状况之下竟然被灌醉,害得飞鹰堡陷入危机,卖是罪孽深重。” 南宫鹰瞧他一片真诚忏悔,看是不假,想来该是朱钢城早有阴谋而事先计划灌酒一事,始让他迷于醉酒而失去警觉,虽误了事,却情有可原。 心念刚问起,忽见哈太山背后无尽士兵皆落马准备下跪,他急忙扶起哈太山,直道:“不必如此!”背后部队跟着起伏,形成舞龙般有趣画面。 哈太山仍自责万分:“堡主一定要罚,否则属下难安,此事足足让我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怎么罚?都已事过境迁……”南宫鹰颇为为难。 “那属下自断一臂好了!”哈太山当真卯起心,伸手就要抓向马鞍鬼头刀想砍手,动作利落得连眉头都不肯皱一下。 南宫鹰急忙喝止,冲过去:“打你一掌便是。”掌劲猛吐,打得哈大山暴弹出去,跌掉七八丈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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