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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但见土著一副认真模样,他姑且相信只要丢下那种类似太阳的石块,准能引起火山爆发。

  可是,若引爆火山,下边土著不就逃无去路?很可能被活埋?

  “火山爆发,你族人怎么办?”

  “他们……会逃……”

  “问题是逃不掉呢?”

  “……死……值得……”土著虽难过,却仍坚决如此做:“这样…才……能……赶走坏人…’””

  南宫鹰当然明白他苦心,遂点头:“就这么办啦!许多事根本找不到两全其美办法!走,先收拾几人再说!”

  既然要毁泉,而且天空飞鹰瞅叫不停,水大江等人恐怕不久即将赶来,他得抢先机才行。

  当下遂抓着米加土著,腾身纵崖而下,小小五百丈,只不过三个落脚,两人已平安降落禁区。

  此处更冷,如人冰宫,土著不禁打个冷颤,搓着手臂以御寒。

  南宫鹰却对那几乎可当屋子的大昙花啧啧称奇,若能摘一朵回中原现宝,说不定光卖这花即可大发利市。

  他好奇地逛着,毫不躲藏迎向那口仙泉。

  天空飞鹰反冲下来,吱吱怪叫以通知守泉护卫。

  他们但觉有异,目光搜寻,果真见着衣衫烂碎,。胡碴满脸的南宫鹰,瞧他模样,根本不可能是自己人。

  何况洛阳王命令过,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仙泉,护卫头领不禁喝道:“你们是谁?胆敢闯禁区?”

  心知在此处,不易杀人,护卫则改为张网、抽鞭,以能捆捉对方。

  南宫鹰艺高胆大,淡笑不断:“我是新主人,特来接收此泉,没你们事,退开!”装出水大江之王爷模样,挥着手势。

  护卫怎肯相信,冷斥:“就算如此,也该和岛主一起前来说明!还不退去,休怪在下无礼了!”

  眼神一瞄,十数名手下全围过来,手中长鞭、软网蓄势待发,大有一发难,势在必得之态。

  米加土著早吓得缩退十数丈。

  南宫鹰却仍谈笑风声,双掌凝力,但见对手迫近丈余,那长鞭就要抽到门面,他始发难,掌势反吐,砰砰大响,打得来者暴退数步,脸色惊诧不已,不信对手一掌即将自己给逼退。

  护卫头领心知来了高手,猝又喝令,阵势伺候!果见十余人三面排开,前鞭抽如狂蛇乱舞,直迫南宫鹰上下三路,后网伺机而动,腾撒、罩扑,井然有序,鞭、网合作,铺成密不透风阵势。

  南宫鹰仍凝力直逼向前,忽见三条长鞭如狂蛇吐信,猛噬自己脑颈、胸、手部位,那势来得好快,乌影卷扫,严然化成漩涡,凝结绞动于周遭丈余方圆,见人绞人,见肉绞肉,端的是灵狡、狠辣、残猾已极。

  南宫鹰以不变应万变,干脆伸手让那长鞭绞来,一条卷手,又来一条,碎然间,数鞭尽卷身形,眼看就要得手,护卫头领不禁大喝巨网伺候!

  就在三面巨网扑罩半空之际,南宫鹰突然乱窜,直若狂蜂人林,东钻西跳,上掠下纵,甚至钻往敌手下档之间,迫得这群鞭手招式大乱。

  待想调整之际,哪知手中长鞭已成最大绊脚石,硬被南宫鹰缠钻卷绕得缚手缚脚,简直已无挣脱之力。

  护卫头领见状大喝;奋命扑来,南宫鹰冷笑,秘功猛吐。打得他若丹丸弹跳天空,落于桌大昙花里头,那花瓣竟然初得很,如皮冻般抖着,却未破裂。

  南宫鹰见状,干脆冲前,硬将花口扭绑起,任由护卫头领挣扎,好不容易穿出一手,南宫鹰但见花瓣仍耐不久,干脆几拳揍下,打得那人晕倒里头。

  天空巨网趁机罩来,南宫鹰冷喝。倒翻筋斗,逢人便劈,叭叭数响,敌手招加乏力,宛若落水狗躲躲逃逃。

  天空巨网方自罩下,南宫鹰反手抄去,反掀又掀,硬将张网之人掀抄于网中,他惊叫要糟,南宫鹰却让他糟个够,猛往下拉,罩向那大群落水狗,随即劈功让网打转,越转越紧,终将十余人裹成一团球。

  南宫鹰兴致未减,又找来另几张网,裹得更密,并丢于花丛一下,严然成了含苞待放之黑花一朵。

  米加土著见状始转惊为喜,不停点头发笑,以土话直叫:“很好,太棒了!”对于武功之崇拜又多几分,其他的土著则直拜不已。

  南宫鹰干笑:“我没那么大的恩惠吧?快起来……”

  岂知米加土著却抢在南宫鹰前头,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土著则不断叫着“米加米加”状甚真诚。

  南宫鹰眉头一皱,于声发笑,原来,他们拜的是米加这小土著,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敢情是表错情了,他自嘲笑着,高高在上的少堡主也有被冷落的时候。

  不好意思破坏他们感情交流,南宫鹰一个掠身,直飞仙泉。

  人方落地,淡淡酒香壎来,直叫人喉头发馋,这乳白汁液无异于玉液琼浆,实是上天造化之物。

  他终于忍不住伸指沾些仙泉,舔向舌头,清甜芳香,果真如黄山花酿般让人沉迷而产生欲罢不能之心。

  那股随之而来的瘾头,直若吸鸦片般捣人心神,他得深呼吸,尽是想著米加土著的所言——只能淡喝,不能痛饮,否则自找麻烦。

  “这玩意儿的确迷人……”

  南宫鹰勉强压下那股瘾头,然而还是忍不住想舔光手指残留他泉再说。

  忽闻背后吱吱怪叫,米加土著惊急万分冲来,猛抓著南宫鹰右手,猛摇脑袋说不不不,还想伸手挖向南宫鹰嘴巴,吓得他立即清醒,跟着叫不不不,始阻止米加粗鲁举止。

  米加终于安心:“不能……喝……”

  “我没喝,只是舔舔罢了!”南宫鹰怕越描越黑。干脆改变话题:“你是……酋长?”

  看米加听不懂,只好猛伸拇指:“米加,第一?大哥大?”

  米加干窘点头笑起,憨态可掬地竖起拇指,跟着叫“第一,大大……”证明自己身分,目光望着自己族人,伸手摆了摆,叫声呜呜!那群惊憨族人始冲向前,提着几桶仙泉,赶忙又冲退逃走。

  南宫鹰一脸不解,这群人为何逃的如此奇怪。

  米加憨笑道:“救人……关……牢……”

  南宫鹰这才会意,地洞中仍有不少土著,不就等着要喝青春之泉?难怪他们急于提泉逃去。

  想及仙泉,他又开始好奇瞧向这口有若三个桌面大的怪泉。四周被不定形之田黄玉石承着,泉心则不断冒涌乳泉,或而过冷,总冒着白烟,不管如何取用,此泉老是不枯竭,敢情藏量丰富。

  “冒着冒着就能大发利市,难怪连富可敌国的洛阳于都心动,可惜这鸦片有害人体,否则真是好财源……”南宫鹰喃喃自语:“可惜大漠只有黑油泉,尽冒乌臭黑油,哪能饮用!”

  黑油泉和仙泉想比,简直天差于地,南宫鹰颇为泄气,然而他忽又想到什么。

  “黑油泉不能喝,但可以点火啊!”他想到贾状元的炼油术。若真能炼出桂花香油,那岂非照样受欢迎?

  乍然之间想到发财术,南宫鹰简直被捅了数百刀,仍无法忍受尖声大叫,甚至挣乱得快激破自己血管。那叫声震山谷,更吓得米加莫名瞧来,猜不透,仙泉喝下,竟然会有此副作用?惊心地伸手扯向南宫鹰衣角,想试探对方是否真的不正常?

  南宫鹰被扯,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干窘直笑中,仍忍不住想发泄,猛地将米加像小孩般抓向空中直科晃,激叫着:“我发财啦

  米被吓得两眼凸大,呐呐不知如何是好。

  南宫鹰抖他几次,始宣泄地将人放下,直反指仙泉冒水,他则叫着“黑!黑!火!火!”表示黑油泉可以点火!

  米加以为他指的是山峰那火山,憨笑地直点头,必想这小子虽然不大正常,还好,仍未忘记引爆火山之任务。

  他直叫“快”,要是水大江赶来,岂非前功尽弃!

  想及仙泉将失,他则仰口浸人泉中,先喝几口再说。

  南宫鹰轻笑道:“你有你的宝,我有我的宝,各不相干,刚才叫我不能喝,现在怎又叫我快快喝?神经有没有毛病?”

  敢情他又误会米加意思,还自行得意发笑,以欣赏土人的憨直想法。

  米加喝了几口始抬头,喘口酒气,复见有人在欣赏自己,他窘羞一笑,还是叫快。

  “快什么?我喝了它,不就中了鸦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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