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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岂知刁青洋除了脸面充血发红之外,仍是怪笑连连。

  他既然能笑,那即表示气未断,南宫鹰更是运劲勒去,才把他勒得舌头外吐,两眼吊白,跟吊死鬼已有八分类似。甘灵仙漠不关心笑着:“何苦呢?你没想过,我们能在海底潜行数天数夜,那仙泉早就提供我们所需要之养分,纵使闭气,也要不了命!”

  南宫鹰闻言,瘪心不已,没想到会碰上如此棘手问题。

  既然得花上数天数月勒人,而且还不一下能勒死对方,他只好放手,还得刁青洋喘息不已,但喘了几下,已然恢复正常。

  范通忽而想到什么:“用火烧!他在刑场,不是怕得要死?”

  南宫鹰闻言,立即将刁青洋拖向左侧墙壁那盏九龙灯,准备烧人。

  刁青洋仍冷笑不断:“行吗?你烧了我,只要仙泉一浇,照样碍不了事!”

  南宫鹰不肯相信,抓他手掌触向火蕊,那掌指受热,发出哧哧响声,奇迹却发生。只见得透明胶质不断从毛孔渗出,裹向肌肤,纵使胶质被烤黑,随又汾泌新胶质以代替。照此下去,要烤完全身灵药,需要何等长时间啊!

  他不禁苦笑:“你既然不怕死,当时又何需叫我去救人?还装出一脸活不成的模样来?”

  甘灵仙轻笑道:“还是要您救他!否则被人发现他烧不死,岂不成了妖怪,准被抓去研究,那可比死更难受!”

  南宫鹰但觉此点理由倒能接受,毕竟多摆自己一道。也只不过是她棋盘上稍稍拨动一下棋子之劳罢了。

  他讪笑:“多谢你提醒我,可以把你俩拿来研究研究!”

  范王登时信心十足:“对对对!切断他们脑袋,看他如何活命!”

  甘灵仙冷笑:“别做梦了,有了仙泉,任你如何谋杀,不死就是不死!”

  “试试才知道!”南宫鹰突然伸手扯向刁青洋耳朵,冷笑道:“纵使你们能活命,我也要把你们弄得不成人形!”

  刁青洋脸色顿变,要是耳朵被扯下或藏起来,他将如何是好?

  南宫鹰感觉出对方态度,表情转变,心想摸对路,语气更冷:“带我去仙泉吧!否则有你们好受!”

  甘灵仙仍信心十足:“没有用!你扯下他耳朵,再接回去不就成了!他的不行,找别人补,照样行得通!”

  “你们真的想试?”

  南宫鹰突然狠下心,猛地用力将刁青洋左耳扯下,刁青洋声尖叫,不是痛,而是生平第一次耳朵被扯掉,那种恐惧让他难安。

  “还我……”刁青洋恨恨地伸手抢耳。

  南宫鹰毕竟他也想瞧瞧那耳朵是否能贴粘回去,而巳他巳伸手揪住刁青洋右耳,随时可以再揪下来。

  刁青洋抖着手,毕竟耳朵掉在手上,而且亲眼所见,那址问等让人惧心之事!

  他赶忙往耳边粘去,那伤口仍冒着透明胶质,沾上耳朵,立即溶合,眨眼已将耳朵吸合,虽然有点儿歪,但的确粘回脑袋了。

  甘灵仙甚是满意笑道:“歪了,往上一点,下耳垂往前一点小’

  “哦……”刁青洋至此始完全放心,还撕下耳朵,重新调整角度,方才那惊心动魄心态早已荡然无存。

  范王瞧得两眼发直,直道乖乖,这还算是人吗?

  南宫鹰更是哭笑不得,突然舍刁青洋,改扑甘灵仙,一手揪她头发,姑且试试另一种威胁了。

  甘灵仙本就天生媚态,但见身发被男人摸着,反而有股春心荡漾,频传笑意:“怎么?你也想把我吞了不成?”

  可能的话,她倒想靠人男人怀中。南宫鹰讪笑:“吞了你,我准撑死!我只是想把你头发、眉毛一并扯光,让你慢慢种回去,呵呵,十万根,足足可让你种一上一个月。”

  范王闻言亦是笑不合口:“让你当一个月尼姑,以光耀佛门!”

  甘灵仙想及很可能当一月尼姑,脸色顿变:“你敢!”

  看来威胁已成功,南宫鹰这才松口气,信心十足讪笑:“我不敢?天下就没人敢了。”

  伸手猛揪,金凤发簪落地,一撮头发跟着飞起,南宫鹰还特地晃到她面前,含笑道:“请好好保存!”

  甘灵仙吓得全身发抖,猛抓回头发,整个人疯狂吼叫:“来人,把他杀掉——”

  守在一旁护卫这才大摇大摆围来,范通、范王父子登时发掌对敌。

  纵使那群护卫武功不算顶高,但那身不怕挨打能耐,直若铜墙铁臂般坚固,硬逼过来,迫得范通父子招架乏力,边战边退,终于退及南宫鹰身后。

  南宫鹰冷喝,一掌打得护卫东倒西歪,待对方爬起再次攻前时,南宫鹰已将甘灵仙挡在前头,冷喝道:“不想当尼姑,叫他们让开!”扣住头发左手猛地运劲。

  甘灵仙霎时尖叫:“退开退开——”护卫不敢抗命,纷纷退回原位。她怒道:“你这混蛋,下次落人我手中,决不饶你!”

  “那就下次再说吧!”南宫鹰道:“现在请你先听话,带我到仙泉如何?”

  “无赖……”

  甘灵仙还想挣扎,南宫鹰左手一揪,她马上闭嘴,直吼着仙泉在某某地方。

  “还请带路,”

  南宫鹰正想押人走路,外头管平已冷森挡在门口。

  南宫鹰心知他有两下子,遂将甘灵仙及刁青洋绑妥,交子范通父子看管,两人当知要害,猛扯对方头发不放,以免连叫对方变成光头和尚、尼姑机会都没有。

  南宫鹰则大大方方迎向门口,讪笑着:“我只不过想证明灵泉真的取之不尽?看过之后立即走人,你大可不必兵戎相见!”

  管平冷目仍盯,根本未听进耳。

  甘灵仙则又大喝:“杀了他,以绝后患!”

  管平冷森,过招姿态已摆出。

  南宫鹰心知善罢不能,登时大喝,神鹰掠翅绝功疾劈过去,威势扫得附近三数护卫跌撞连连,掌劲更打得管平弹如皮球跳开。

  但他连翻七八筋斗后,复又反弹回来,双掌凝力,反打过来。

  那掌劲似绵软,却带刚流,乍觉无力,但逼近身形却暴如洪水,迫得南宫鹰连劈带闪始化去,脸色变得惊心不已:“弥陀掌!你是洛阳王手下?”

  此语一出,就连范通、范王亦是脸色大变,两人早在洛阳已吃过大亏,怎又在此碰上碍眼人物?

  南宫鹰话声未落,外头忽然传来哈哈笑声,引得众人往外瞧去。

  那肥胖如猪老喜欢穿锦袍,走起路,全身皮跳肉颤的人,不是洛阳王水大江是谁?

  他哈哈大笑迎向大厅,满脸笑态,道:“好久不见,女婿过得还好吧?”

  南宫鹰冷道:“对不起,水大江,我早将你女儿休了,这个‘女婿’两字,请别再提用!”水大江哈哈畅笑:“何苦呢?冤家宜解不宜结水家永远欢迎你回来!”

  南宫鹰冷笑:“把你女儿从尼姑庵救回来再说吧!”

  “一定,一定!”水大江哈哈大笑:“现在咱们先坐下来聊聊如何?”

  “你我之间已没什么好聊!”

  “至少你对仙泉一定感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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