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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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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才死鸭子嘴硬!”范王狠狠敲他脑袋,这还不够,拾起地上元宝,猛打那秃头地方,印了个鲜红“宝”字,痛得秃头林泪水直掉。 “还不说?印死你!” 范王猛抬元宝,吓得秃头林慌慌张张急道:“我说,是一位夫人给我的,她要我保密,事后还要付我五百两金子…’ 想及五百两金子可能因此泡汤,他疼心不已。 范王斥道:“做梦!她已不知逃向何方,会再付你金子?说,她逃向何处?” “我不知道…。” “你还敢要赖!”范王手中元宝就要印去。 秃头林急声叫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买条船就此放江而下,也不知去了何处?” 南宫鹰道:“什么船?有何特征?” “跟这艘差不多,船上装了不少酒桶……”秃头林道:“她说等美酒脱手即付我钱。” “你慢慢等吧!” 南宫鹰一手将他甩开。 时间紧迫,他急于追人而大步行向门口。 范王在前开路,冷喝着让开让开,干脆劈掌打熄油灯,船内一片黑暗,霎时引起一阵骚动,喝声连连。 范王已溜出船外,口袋足足多了七八锭元宝,算捞够本,笑声不断,瞪向两位看门保缥,丢出大锭小元宝,凛凛生风喝着赏钱,始扬长而去。 南宫鹰瞧他口袋凸肿,但觉好笑:“照你这种捞法,不到三年,全中原的金子可能都会落人你口袋!” 范王干笑,却带得意:“多多益善,我永远不嫌累!” “借支几锭,买条船如何?” “呢……”范王虽心疼,但他老觉得跟着公子,财源永远不断,遂慷慨点头:“属下早料到,所以才捞了元宝,公子要用,那还客气什么?开个价便是!” 抓着元宝依依不舍地数它有几锭。 南宫鹰道:“大概两锭就够了,就买咱们所租那艘吧!” 闻及两锭,他还赚六锭,心情更形笃定,直拍胸脯:“没问题,看我的。” 大摇大摆赶在前头,准备找船东讨价还价,能便宜就少付些。 南宫鹰则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将来若是掌管帐房,必定年年有余,算盘准打的比什么人都精! 待回到先前小船,范通已等在那里,范王见着他,那副得意气焰就快喷死人。 “爹该退休啦!我一出马,立即探出消息!”范王大言不惭加油添醋说个不停,还掏出元宝以示收获。 范通猛斥他死要钱,但想儿子青出于蓝,且在少堡主面前建奇功,终也证实自己能力,他宽慰不少,道:“既然甘灵仙已食言脱逃,咱们是否准备追她回来?” 范王道:“当然追,少堡主早叫我去买此船,两锭元宝杀过去,还换回半锭白银呢!”总算将租金给扣回。 范通瞄他一眼,暗笑于心,转向南宫鹰:“现在就走?” “嗯,越快越好!” 南宫鹰想想,跳到隔壁船只,抓来船桨,准备左右开划,增加速度。 范通自也不敢怠慢,解下绳索,合著儿子力道,将船划向江中,南宫鹰再加人行列,凭他充足内劲,划来有若扇风,小船直若快箭,直泄下游。 待消息传至总捕头龙子俊耳中,赶往江边之际。南宫鹰三人已消逝无踪,气得他直跺脚。 找来船只游追而下。恐怕已差上十数里之距。而且有越拖越远之势。 毕竟大小船速度差太多了。 果然。 经过两天两夜追赶,就快穿过皖境之界。 南宫鹰已然发现那艘载满酒桶大船,他欣喜不已,皇天不负苦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时值黄昏,为确保隐秘,他决定三更夜晚才登船。 范通道:“如果那船上真有甘灵仙夫妇,他们很可能准备放江出海,而且那酒桶很可能装的不是酒。” 范王道小‘那装的是什么?” 范通道:“可能是甘灵仙所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发财法宝。” 南宫鹰道:“你认为甘灵仙真的有发财东西?” 范通道:“直觉吧!瞧她们走的如此隐秘、匆忙,准是有所为而来。” 南宫鹰点头:“该是另有隐情!” 沉思半晌,道:“这样好了,我先潜往那艘船探消息,若真的和发财东西有关,我就避身那里,直到探出秘密为止,你们则随时接应。着船已出海,你们换艘大的,聘个懂得航海师父,跟来便是。” 范通犹豫道:“真的要出海?” 对于深在内陆的他,对海洋总有几许忌讳。 南宫鹰却满是信心:“怕什么,别人能去,我一定能去!你们若不行,留在岸上便是,我会照顾自己” 范王可天不怕地不怕,大言道:“当然去!少堡主能去,我们更该去,就此说定!” 瞧瞧儿子威风,范通不禁汗颜,当下点头:“既然少堡主已计划妥善,属下照办便是!” 南宫鹰为之欣笑:“这才是飞鹰堡弟子,从来不知退缩是何模样!” 拿起船头酒坛,敬向两位千里并肩作战的老少父子。 范通、范王受宠若惊,自也双双接过酒坛,畅快喝它几口,美酒下肚,气势已来,不禁唱起临时学来之行船歌: “涛涛长江水,涌浪千重山,我掌万斤舵,乘风又破浪!晨饮绍兴露,夜迎钱塘月;我歌任我游,世事多逍遥啊……” 夕阳霞光铺江面,直若万片金鳞闪动。煞是好看。 渐渐地。霞光隐去。换来星光点点,月涌江流,另有一翻萧索意境。 南宫鹰知道机会来了,暗叫范通将船划近,自己则舀起江水洗脸。以驱除酒气,兔得人未到气先行而穿帮泄底。 待靠近大船不及百丈之际,南宫鹰深深吸气。猝若飞燕冲出,直射数十丈,探脚轻点水面,人若轻风吹彩带再度飞起,直射大船,凌空再一筋斗,无声无息落人那酒桶堆中。 范通瞧得出神,南宫鹰这凌波虚渡轻功,简直出神入化,使得他频频点头,教训儿子。将来若能学及此功夫,他死也瞑目了。 范王亦是目瞪口呆,问及学此功要多久时间?范通随便说个二十年,他则暗下决定,先捞够本再学此功不迟。还好。他没说出口。否则准被老爹打个半死。 范通静静跟着大船而行,不断保持若即若离情景,以免让人发现有跟踪之嫌。 距离拉长后,他再也见不着南宫鹰在办些什么事。 南宫鹰当然最为关心酒桶装的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探过四周之后,发现此船要比那艘赌船大得多。 而且甲板上只象征性钉个小木屋以遮住通道口,想来船上众人全躲在舱板下,如此可掩去泄露身分之危。 现在除了几名舵手及掌帆者之外,不见一位像样人物,南宫鹰也就落落大方将酒桶搬下,摘下桶塞,哪来酒味? 他凑近鼻子闻去,除了酒桶本身味道之外,实在闻不出酒气,他伸手沾出些许,放人嘴巴舔试,皱鼻道:“是水?” 他迷惑了,难道甘灵仙夫妇为了这毫不值钱,甚至随便一舀即可洗脸面的大江水而拼命护送?他觉得极不可能,又搬了七八桶,结果仍是一样。 这其中必有原因。 他极力揣想:“或许他们真的想放洋出海,才需准备淡水。或者……甘灵仙根本不在船上?” 想及有此可能。南宫鹰不禁张望那木屋,趁着掌舵者无精打采之际,一溜烟地穿缩人内。 里头布置虽不算豪华,却也是精雕细琢,每片木皮、梁柱都雕有花纹,且是红桧所造,在烁亮灯光照射下,别有一番古朴情景。 尤其那天然木材香气,让人闻来舒服已极。 南宫鹰瞧及左侧除了桌椅、小柜,以及一些于粮之外,并无任何人,看来这些人该是躲在左侧三房间里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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