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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南宫鹰支使范通往石门推去,照样有若铜墙铁壁船坚固,就连南宫鹰猛击双掌,仍无效果。

  朱铜城冷笑:“省点儿力吧!石门里头早加了铜板,任你敲上三年也敲不穿,你还是安心呆在此吧!”

  铁虎虽是受伤在身,此时已不顾呻吟痛楚,换来一副嚣张:“三天前你行,三天后你照样沦为阶下囚,好好等死吧!”

  南宫鹰至此已确定方才全是对方要诡计以引自己上勾。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而中伏,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既然走不脱,他反倒落落大方起来:“朱铜城,你一直是我妹婿,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吧!”

  朱铜城冷笑道:“什么妹婿?你们那套,以嫁女儿想笼络人心的方法,未免太可笑得极丢脸吧!”

  南宫鹰暗叹父亲做法实在自取其辱,冷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吃里扒外,串通教人谋我分舵地盘!”

  朱铜城斥笑道:“你都可以背叛父亲,我为什么不能接收飞鹰堡!”

  铁虎讪笑:“凭你,还没资格当堡主,趁早让位,留你一命!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南宫鹰道:“你果然野心勃勃,早在打飞鹰堡主意,可惜你太嫩了,飞鹰堡又岂是我一人所能领导,更不是你所能控制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念在妹妹的分上,我不会公开此事。”。

  朱铜城讪笑:“有没有搞错?当囚犯还这么嚣张,你以为这里是飞鹰堡?你说我不行,我偏要让你亲眼瞧瞧飞鹰堡沦落我手中!”

  接着笑的更冷:“告诉你无妨,我不但要飞鹰堡,还要统一大漠,进军中原,这个野心够大了吧!”

  南宫鹰苦笑,这家伙天生是个不知死活的狂人,跟他说已无益处,遂静坐在地,摆手道:“你已经制住我了,现在可以走了吧,我想静静看你成为天下霸主,躲在这里是成不了事的。”

  朱铜城游笑:“任你想如何破去此地,也是做梦。你不是特别喜欢铜城派的炼铜术?这些精铜就是证明,就连我的赤阳剑想砍它,都得费足劲才行。我还真希望你能想出更好办法呢!放心,我不会虐待你,三餐照样你吃得舒舒服服,也好让你心安理得把掌门一位让给我。再见!我还得去应付你那群自命不凡的手下!”

  挥着手,他和铁虎狂笑而去。

  范通直摇头:“他的确心机深沉,有他在,江湖准平静不了!”

  南宫鹰道:“现在想他无用,还是想想如何脱困吧!你也真是,明知有陷讲,还往里边跳?现在连救兵都没了。”

  范通苦笑:“小的一时急于救人,哪知情急忘形,坏了大事。我是一路跟踪朱铜城,始知他计,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敲敲门吧!说不定朱铜城只是唬我们。”

  南宫鹰立即敲往那块大岩壁,声音结实坚硬,实是不易击碎。

  范通也已发展专长,东摸西扣,想找出开关,然而摸得两手发软,仍自毫无结果,他不禁苦笑:“看来朱铜城真的做了一间铁盒子,专程是用来关你的。”

  南宫鹰叹笑:“亏他那么看中我!我若想不出方法突围,岂非让他高兴死了?”

  伸手抓向铁栅门,那手臂粗钢条的确不同凡响,硬是不弯不动。

  范通道:“要板断铁条,得功力盖世才行。但若碰上百炼精钢,照样无效。你既然想扳断,倒不如往上扳推,毕竟铁栅门是往下掉落的,唯一扣住铁门是上头挡了铁条或石块,那东西经过震动,会出现空隙,只要有空隙,即有机可乘。”

  他将长年开门经验说出。

  南宫鹰但觉有理,逐双手揪住铁栅往上拖顶。果然发现两寸空隙,或许如此上上下下震动,当能撬开顶头关卡吧。

  在无计可施之下,两人只好以最笨方法进行破门计划。

  一连七天努力,铁栅门好不容易出现拳头大小般空隙,这难免让两人升起希望。但熬了七天七夜不能脱困,两人心神上已显得极大压力。

  再过三天,效果竟然出奇少,莫非铁栅关卡已顶住更硬东西?亦或是自身体力功力已透支而在衰弱之中?

  南宫鹰忽有想法:或许该练练神经老人所传心法吧?一旦功力增强,破门而出之希望自是更加浓厚。至于那所谓可能神经错乱之事,也就练一步算一步,但觉脑门有所异状,停下来便是。

  心想定,他立即盘坐于地,开始练起怪异内功心法。

  范通皱眉:“性命攸关,公子还有心练功。”

  南宫鹰道:“我修的是奇异神功,能在短期之内增加功力数倍,或而真能突破困境,你稍安勿躁,端看奇迹便是。”

  “不看行吗?”范通苦笑:“可惜我连打坐练功机会都没有……公子不是说方总管在您半月未归之下,会前来救人?现在时间也快差不多了吧?”

  数数墙上划痕,也已超过十划,加上前几天赶路,时间该差不多吧?

  南宫鹰道:“就是方总管要来,我们才要努力通知他,否则他怎么救人?”

  范通道:“倒是有个方法可以传出消息,却不敢保证撞对门!”

  当下发出老鼠叫声。没多久,铁栅门外已溜来一只老鼠。南宫鹰但觉他名堂不少,遂移位左墙,让老鼠摸进囚室,范通一手抓起,呵呵直笑:“公子,现在要写什么字?越简单越好。”

  南宫鹰道:“就写个‘囚’字好了。”

  范通遂拿出小刀,往老鼠背面剃去,剃出“囚”字模样,始捏其肚皮,痛得老鼠尖叫,一放手,没命已逃开。

  “一只不够,多弄几只,消息准能传出去。”

  于是,范通不断以叫声引来鼠辈,后以同样手法剃毛写字以传消息。

  南宫鹰则勤练秘功心法,但觉每练一次功力即增强几分,虽然脑门感觉酒醉般轻飘飘,却仍神智清楚,并无走火火魔倾向,他始敢继续练习。

  三天又过,范通足足放出百只老鼠以上,放到后来,干脆将衣服撕下,写上更明确被囚之事,以绑在老鼠腿部,期望奇迹出现。

  其实,方君羽早在三天前即已赶抵铜城八村,然而朱铜城说及南宫鹰为追铁虎早离开了。

  方君羽虽疑惑,却找不到证据,遂暂时撤退,暗中调来左无忌、石刀、石木等人进行搜索。

  果然在山坡上找到青云宝马,方君羽欣喜不已,要宝马引路。

  此刻,说什么,方君羽再也不肯退开。

  朱铜城也不甘示弱,引领弟兄挡在山脚下。

  方君羽冷道:“希望朱公子给个交代,南宫少堡主去了何处?”

  朱桐城冷斥:“不是说过他已追铁虎去了!难道你们以为我会藏人不成?”

  方君羽冷道:“宝马不骗人。主人不走,它一定死守。”

  朱铜城斥道:“我的话连那畜牲都不如?简直笑话!”

  方君羽为主人安危,话声渐硬:“既然公子是清白者,为何木让我们搜山?”

  “笑话!”朱铜城怒道:“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凭什么搜?谁敢搜,我立即要他狗命!”左手猛扣腰下赤阳宝剑,更形嚣张。

  方君羽不为所迫,冷斥:“别忘了,铜城十八村还是老堡主送给女儿当嫁妆。必要时,飞鹰堡照样可以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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