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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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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三绝道:“可是她并无罪。” 银河道:“蛇并无罪,人人却想杀她,只因怕它咬一口而已。” 焦三绝苦笑:“当时我也是如此想,现在却看开了。” 银河问道:“无心之毒既然是你配出来,那向堂主的毒也是你下的?” “不是。” “是谁?” “向展天。” “是他?!”银河未敢置信:“他是向封侯亲生儿子,竟敢向父亲下毒?” “不错,当时向封侯说要关他一辈子,他怕从此不见天日,所以暗中用计逃出地牢,潜往他爹住处下毒,他也为了想夺霸英堂大权。” 银河叹笑不已:“这小子真的是邪歪了心,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唉!如果让他掌权,恐怕霸英堂要遭殃了。” “无心之毒是你给他的?” “不是,他偷的,我知道他偷,并没阻止他。” “你也希望向封侯中毒?” 焦三绝轻叹:“我没想到他会向向封侯下手。” “事后呢?你为何不救醒他?” “救醒他,他必会宰了向展天。”焦三绝长叹:“当时我心境处于矛盾之中。” 看他脸色十分困苦,银河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当你听到姥姥所言,你愤世嫉俗,想替她报仇,但后来为何改变心意?” “改变心意是在碰上你之后。”焦三绝轻叹几声方说道:“当时我确实准备替姥姥报仇,然而后来想及姥姥那些仇人恐怕都已作古多年,其他人又有何辜?愈想愈是心软,而且大哥对我情同兄弟,又岂能对他下手?所以后来也都消极多了,及至碰上你,为了你哥哥银海,敢单枪匹马闻上霸英堂,捣向三江门虽是你武功高强,自也是刀口舔着血,为的只是兄弟一个‘情’字、一个‘义’字,这深深烙于我心头。我不禁怀疑姥姥所说天下没有一个是好人的说法,也渐渐怀疑她所说,毕竟她脾气十分怪,动不动则想杀人,若非她武功已失,又不知会杀去多少人。” “可是她又有恩于你,这恩如同母子,使你甚是为难,所以这段期间你茫然不知所措,也就不知该不该解开向封侯之毒了?” 焦三绝颔首:“我担心的是解开大哥之毒,他逼问向展天,他全盘说出,届时兄弟恐怕就要反目成仇了。” “这也是你时常护着向展天的原因?” “该是如此。” 银河歉声道:“我不该逼你出来。” 焦三绝轻笑:“这反而好,事情无从选择,那也是选择,有了选择,心情为之轻松不少。” “所以等到我去找向展天,你就走了?” “嗯,我知道你的能耐,所以我先走一步。” “你为何要通知向展天去地牢?” “一方面仍想保护自己,但通知后就觉得后悔,因为我知道那一定瞒不过你,果然,你还是识破了。”焦三绝以钦佩的眼神瞧着银河。 银河淡笑:“若非你先走一步,我还没那么快能拆开这秘密。” “那也只是前后之差而已,所以我仍决定先走。” “你也是有意引我来此?” 焦三绝点头:“不错,当时离开霸英堂,我已经决定把事情真相告诉你,所以引你来此,没想到你却被焦平截住,我当时有再回头,发现你已不见,以为你逃掉了,谁知道你仍落入他手中。” 银河道:“那时我受了伤,躲在冰窟里,足足藏了一个晚上。” 焦三绝叹笑:“真是阴错阳差,害你受此伤害。” 银河笑道:“不过你终究仍把我救出来了。” “只是尽尽本份而已。” 银河道:“有饥会,我向霸英堂说明,向堂主重恩情,他该会原谅你,况且你也没做过什么事。” 焦三绝轻叹:“希望如此,不过我并不敢奢求。” “我会尽力为你说服他们,倒是你现在回去,该如何处置?” 焦三绝道:“我早想妥,我已医好姥姥伤势,恢复她功力,对她也有了交代,至于报仇之事,就只有靠你们去阻止了,毕竟她对我有恩,我不能出卖她,而且她也着实可怜,至于她若知道我放走你,看在多年亲情及治好她伤势份上,她该不会对我如何。而我那义子,更不必说了,他该是听我的,我只怕他对你不利,不怕他敢对我如何。” 银河道:“你说他偷服下大还丹,功力高出许多,恐怕你已制不住他了。” 焦三绝道:“他本来就桀骜不驯,许多事都不问我即为所欲为,制不了他已习以为常,最重要,我还是他义父,养了他一二十年,他该念这份情。” 银河道:“向展天还不是把亲生父亲弄成这情景,你还是小心些。” 焦三绝心头一凛:“我自会小心,不过有姥姥在,他该会收敛,毕竟他功力仍敌不过姥姥。” 银河道:“你姥姥的索命鬼指,可有解药?” 对于这天下至毒,他也头痛万分。 焦三绝立即从腰际拿出两瓶药物交予银河,说道:“白色小瓶可解向大哥无心之毒,青色小瓶可解鬼指之毒。不过鬼指练法已有所改变,不再喝童男童女鲜血,而是喝一种烈性毒药,威胁更强,我是说姥姥从未施展,能否解得了她的毒,我并没把握,其他的该无问题。” 银河点头:“我会注意,你所说方法可是那些女子所练,指甲发黑那种?” 焦三绝道:“正是,先是黑色,再变青,然后转白,再恢复正常,我甚久没练,只能停在青色。” 一运掌功,果然指甲变青,随后散去功力。 银河道:“这么说,向展天练得仍是旧方法,他的血是从何处得来?” 焦三绝道:“用买的,不过他练得不纯,那些鲜血恐怕非童男童女之血。” “不管如何,喝他人鲜血练功,总是叫人寒心。” 焦三绝轻叹,似乎这件事,他也该负责任。 银河引开话题,两人聊了一阵,聊上有关银弩事情。 银河道:“焦平是你义子,可是他乃银弩凶手,又作了不少坏事,恐怕……” 焦三绝轻叹:“向堂主都能大义灭亲,我又算得了什么?唉!他所作所为,若阻止不了,他也得付出代价。” 银河默然不语,他感觉新一辈年轻人似乎都已不再那么讲义气,甚至连父亲都敢暗算,此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都会出现?将来不知又会变得如何? 焦三绝何尝不是心痛万分,然而又有何奈?瞧瞧天色,他说道:“我该走了,出来过久,不知里头有何变化?” 拜礼,准备离去。 银河起身,说道:“副堂主回去,该小心些。” 焦三绝轻轻一笑:“我是他义父,他敢对我如何?你不必为我担心,倒是你的伤,得好好治疗,我先走了。” 再次拜礼,焦三绝方自离去。 银河瞧着他背影,感触良多,叹声不已。 “难道是义父,焦平当真就不敢了?” 他甚怀疑,然而自己有伤在身,岂能擒得了焦平?尽管能,又如何对付得了索命红娘? 瞧瞧自己伤势,也着实不轻,只好先治伤再说,遂盘坐下来,引气疗伤。 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天一夜,他方始醒来,但觉气血畅通,大约好了六成,除了皮肉之伤外,应无大碍。 他站起来,思考着将如何进行下一步,然而他始终为焦三绝担心,于是决定再重返骷髅山,以探个究竟,事情若顺利,说不定还可以把焦平给擒着。 当下又取道返奔骷髅山,及奔至疑冰阵,有了前次焦三绝引路,自己再用点心思,终也安全通过此阵,小心翼翼潜往里边。 飞雪已停,白皑皑一片,不久他也发现远处那像骷髅的山壁,再潜往那里,他忽然觉得此地戒备并不森严。 “难道会有埋伏?” 他更小心往里边潜去,赫然发现已空无一人。 “他们会到了那里?” 银河猜不透他们为何走得那么快,想必事情一定不小。 他四处再找寻,仍是空无一人,只剩囚着自己那石洞,心想也不能遗漏,遂往石洞掠去。 方进洞,他赫然发现焦三绝已被铐在先前铐着自己的铁铐上,头往下垂,似乎元气大伤。 “副堂主!” 银河赶忙奔前,以为他遭了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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