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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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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点点头:“原来她想夺得这佛像,根本不想花钱来买,我走了眼。” 他不愿将真相说明,否则他们可又要追根究底问个没完。 包光光有点泄气:“这么说,这笔生意泡汤了?” 银河点点头:“不过佛像还在,仍可找到买主。” 包光光忽然嗤嗤笑了起来:“没想到伟大的大大哥也有栽筋斗的一天,我实在不知要怎么笑才好?” 银河道:“随便笑好了,若不够,我还可以帮忙,点你笑腰穴,让你笑个够。” 包光光霎时又敛起笑容:“不必了,说着玩玩的,其实也非栽了多大筋头,要是佛像真的落入她手中,那才是裁得丢人。” 大嘴巴说道:“不过我认为这次栽跟头,包光光要负最大责任。” 包光光斥道:“谁说的!明明是那女子自己变了心,难道是我叫她变的不成?” 大嘴巴道:“你虽没亲口说出,不过你的外表却叫她不得不变心。呵呵,她看你那么小,准是好吃,所以临时才变了心,要是佛像在我手中,看她敢不敢如此?” 说完笑得更是捉狭。 包光光斥叫:“有什么好笑,当时你也在旁边,他为什么还敢抢?” 大嘴巴闪了舌头,吱吱唔晤,一时答不上来。 包光光已笑出声音:“还好我被她抱了一下,你什么也没有,还敢笑我。” 大嘴巴讪笑:“有什么好高兴?小心得了风流病,一辈子不名誉。”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吵着,倒也自得其乐。 银河则心想那女子走了,一定不肯再上当,幸好探出向展天涉嫌,又是他所主谋,找他要人,该是错不了,说不定还可探出有关银弩之事,遂决定返回中原以寻向展天要人。 包光光和大嘴巴虽失望,但佛像仍在,生意还有得做,遂也甘心返回中原。最重要是两人闷在多宝楼太久,难得出来混得如此开心——纵使让人脸红,事后想起却是回味无穷。 五天后,三人已回到洛阳城,银河交代两人好好保护佛金刚,先送回多宝楼,他有事要上一趟霸英堂。 包光光、大嘴巴获此重任(把佛像当成至宝),更是频频保证没问题,小心翼翼,甚至疑神疑鬼地将佛像暗中携回多宝楼。 银河暗自想笑,看看天色已近傍晚,不如先进晚餐,深夜再造访也不迟,遂找了家客栈,换洗一番衣物,随后吃点东西,本想赶去瞧瞧北街王千尊,但顾及这一前往,要是王千尊留人,却如何是好,想及此,也只好另找时间拜访。 当下没事,躺在床上稍作休息。 一觉起来已是明月高悬,他想大约近三更,遂掠窗而出,直往霸英堂方向掠去。 他想着向展天最近夺得菩提八掌,必定苦练,躲在后山困龙池成份较大,遂一路摸往后山。 向展天果然在困龙池。 月余前在三江门所受剑伤方自痊愈,他又开始练功,向展文一直守在他旁边,指点他招式。 练了许久,后四招之第一式“菩提渡佛门”老是学不来,他不禁有些泄气,但为了增强武功,却不得不更认真练习。 银河潜来此,见他练得菩提八掌,更深信那女子所说不假,不禁摇头叹息,深为向展天走上邪路而惋惜。 不再藏身,他已大步踏出,行向团龙洞前广场——此处本有古松石板,向展天为了练功,早将它们铲去,变成十八丈广场,够他任意奔腾跃武。 他一现身,也许正对向展文眼前,向展文已发现他,惊愕道:“战神?” 这一说,向展天也发觉,惊愕:“是你?”不知是自恃武功进步,还是想先发制人,冷喝一声,飞蹿高空,掌若洪流,反扑银河。 银河更是快捷,竟然不怕向展天所施展菩提八掌霸道威力。人往前欺,那手掌宛若着了神佛灵力,在向展天舞得密不透风掌影中,仍能探破对方学影,又如突撞门墙而出的穿心重锥,猛印向展天胸口, 砰然一响,向展天硬是被逼退四五尺,满脸不信和惊慌,自己自认为霸道非常的掌力,却不堪对方一击? 向展文更是吃惊,他觉得那招实在几乎无懈可击,怎会临时一掌就被人破去?他特别注意银河出招,那掌势除了快速以外,似乎已找不出任何招式,若真如此,那银河的武功未免太可怕了。 银河一掌逼退向展天,冷森道:“是你暗中攻打三江门的?” 向展天闻言惊心不已,如此机密之事,他怎会知道?他深知银河厉害,不抢先机,如何能制得了他?当下怒喝,第四招“菩提化残雪”迸了出来。霎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掌劲宛若两座大山倾泻而下。 银河镇定如常,冷喝道:“你是自找苦吃!” 不畏狂风巨涛,仍往向展天扑去,向展文甚为注意他如何化解此招,岂知只晓得银河打出两粒细石,快捷无比直取向展天手掌,几乎同时,他那如魔般右掌又截中了向展天肩头,此次打得较重,迫得他肩头疼痛不已。 向展文不禁呆了,如此破解方法,实是他所料未及,原来不论手掌如何旋出气流,又如漩涡般,掌心必定是空心眼,任由向展天招式舞得淋漓尽致,却无法隐去掌心弱点,被银河细石射中,自是疼痛。然而只这么一刹那,空门已露,自无法再避开银河掌指,如此眼明手快的应敌方式,恐怕普天之下找不出跟他比拟者。 向展天更是不信,名震天下的掌法,到此时竟然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不甘心,又想拚命,顾不得未学全“菩提渡佛门”的招式也展开。 霎时空气如利刀凝结,割体生疼,冲罩过来。 此次银河所用方法更简单。干脆双掌凝力,猛然反击,眼看飞沙走石,是往银河方向撞射,现在又被撞回,全往向展天落去。 砰地一响,向展天吃力不住,撞壁落地,十分狼狈。 “我跟你拚了!”向展天气不过,一翻身就想拚命。 “住手!”向展文急忙喝道:“有话慢慢说。” 向展天最是听从弟弟,听从他喝声,一时也顿住身形,怒意却未减,怒喝:“让我宰了他!” 向展文急忙道:“哥你就先忍一下,让我问问他为了何事造访,如此拚命并不是办法。” 向展天怒骂几声,也未再攻击,心知打不过人,可是就是不甘心。 向展文这才拱手:“不知战神银大侠深夜前来,有何指教?” 银河冷道:“方才你也听到了,是你大哥暗中攻打三江门?” 向展文点头:“不错,不知大侠如何得知?” 银河回答干脆:“是你合伙女子。” 向展天闻言不禁恨道:“这群臭女人,敢泄露此事?” 银河冷道:“你们最好交出江南少门主,还有那暗中放银弩的凶手,否则这对你们十分不利。” 向展天斥道:“我没掳人,也没凶手!你找错人了!” 银河冷笑:“你说话最好小心些,别惹火我。” 冷目一瞪,寒芒逼人,向展天不由得脊骨生寒,到嘴的话也骂不出来。 向展文急道:“我大哥说得没错,其实你受骗了,江少门主仍在哪女子手中。” “这很难令我相信。” “确是如此,我有证据。” “在哪里?” 向胜文很快要哥哥走向他。 银河不禁动摇,难道那女子当真耍了自己,说了谎? “哥,把外衣脱了,给他看伤痕!” “我何须如此!”向展天不大甘心。 向展文道:“怕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做的为什么要承认?” 看哥哥不想脱,他一伸手扯破哥哥背衫,露出三道大疤痕,还殷红透血,看来十分可怖。 向展文指着疤痕说道:“那弯月形伤痕是我爹所伤,左肩和右肋那两道七寸长伤口,是当时闯入三江堡所付出的代价,其他大小伤痕也就不必说了。” 银河见及伤口,但觉向展天伤得也不轻。 向展天道:“其实我哥哥这次上三江堡,也算是失败者。而且受此重伤,又岂能再掳人?能走回来已算是走运了。” 银河道:“当时是那女子所挟持,事后她说交给你们了。” 向展天冷道:“我才没那么卑鄙掳人!” 银河冷道:“你别忘了曾掳过我大哥。” 向展天恼羞成怒:“我将你大哥另安排发财去处,这跟三江门不一样。我只身前去,想公平征服对方,又岂会掳人!何况当时江雨那小丫头昏迷不醒,我要是有意灭口,早就把她杀了,何须留下祸害?” 这语可打动了银河的心,他曾听江雨说过,当时因伤心过度而昏迷,直到第二天清晨方醒来。可见向展天所说非假,看来自己真的被那女子摆道了。 银河冷道:“就算江南不在你们手中,此事你们也得负责。” 向展天冷道:“她们有本事,尽管找我报仇便是,大爷若皱眉头,就不是父母生的。” 看他如此豪气,银河也不知该如何说他。他出发点似乎都没错,只是方法用偏了,若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付出代价。 他冷道:“别的我可以不管,江少门主和暗中发射银弩的凶手,我却不能不管。此事既是你主谋,你该把那凶手交出来!” 向展天冷道:“我根本没有银弩凶手。” 银河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 往前走近,摆明了不说清楚,则以武力解决。 向展天惊愕,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向展文立即又说道:“他不知银弩凶手之事,我倒知道一些。” 银河瞧向他:“我只要人。” 向展文淡然一笑:“我没办法交出人,我却曾在一个地方,见过持银弩之人。” “在哪里?” 向展文细声说了一个地名,随后又交代:“大侠要去,千万要隐密,而且最好先去埋伏,效果会更好。” 银河皱眉:“当真能得到消息?” 向展文肯定说道:“自该可以,否则你可回来找我算帐。” 银河问道:“你如何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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