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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远远瞧着银河背影良久,似乎又觉得什么不妥,已快步追前,还叫声“喂”声音足压低了,却足以传远。 也许叫得太大声,银河赶忙回头想制止她。 就在此时,洞口探出一颗脑袋,骤见银河,大为吃惊:“怎会是你!”赶忙缩头即逃。 然而他快,银河眼神更快,一闪眼已瞧见那人,惊诧道:“是向展天?!”赶忙追了过去。 那人正是数天前被银河在洛阳击伤的向展天,他为何又躲在此洞中? 银河追得甚急,窜入洞中不到百丈,眼前又是一亮,原来此山洞只是横在谷中前半段,通过之后,又恢复两边高耸山谷,深不见底,四处却种满了樱花,三月未到,它却盛开,与外头初秋枫叶景色大相迳庭。 银河轻功高过向展天甚多,再追两三里樱花林稀松多了,离向展天已不及十丈,他冷道:“向展天你不必跑了。” 名字一被叫出,向展天也当真不必跑了,两脚定住,转身回头,前次伤势似未能痊愈,脸色仍见苍白,含恨眼神瞪向银河:“你追我,所为何来?是不是想算你我过节。” 一身傲骨,他也不肯弱了名头。 银河道:“过节早在你爹面前解去,有也只是你找我算,可惜你早该禁闭,为何又到此地来?” 向展天冷道:“你又为何到此?” “我来寻找大哥,自是要来。” “你怎会找到此地?” “有人相告。” “谁?” 银河瞄他一眼,似责怪他问得太多,似还是说了:“一名黑衣蒙面人。” 向展天目光一闪:“他说到此就可找到鹰神?” “不错。” 向展天哈哈大笑:“你不必找了,此处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银河冷道:“可惜有你。” 向展天黠笑:“说你也不信,我也是听那黑农蒙面人传话才找到此地,可惜翻遍了鬼谷涧每一寸都找不到,你也不必白费苦心了。” 银河冷道:“你的话很难让人相信。”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霸英堂脱不了干系,若非向封侯一口揽了下来,他还是会找霸英堂要人,此时又见及向展天,他自有理由再怀疑。 向展天胸有成竹道:“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不过你该知道跟你一起来的那女孩是我妹妹。” 银河惊讶道:“青衣姑娘是你妹妹?” 向展天自得冷笑:“不错,她叫向音茹,是我跟她一同寻到此洞的。” 银河茫然了,若向展天是和他妹妹一起来此,恐怕他说的话八九是真实的了,但是黑衣蒙面人为何要说及此洞呢? 他追问:“你当真也是见到黑衣蒙面人才赶来?” 向展天点头:“不错。” “他似乎无此必要,因为他救过我。” 向展天目光一闪:“也许他真的没骗你,只是我们晚来一步。” 他从胸口拿出一块铜牌,里边刻有山水图,背面题有“三江”两字。 “这铜牌是在洞口找到的。”向展天将铜牌丢给银河。 银河接过手,很快已看出此牌来历:“三江门?他们真的淌进此事?!” 向展天点头:“恐怕是了。”又道:“霸英堂已许下半月之约,对你已示负责,你何妨前往三江门探个究竟?” 银河对他并无好感,心想霸英堂已许下诺言,若无直接证据,自不便拿向展天问罪,此时只有赶一趟三江门,好歹也得查个清楚。 是以不再理会向展天,长啸一声,唤知鹰儿,也不再穿掠樱花林,横掠山峰,取捷径赶往长江流域。 向展天见及银河逝去,露出奸邪笑容:“有朝一日你会栽在我手中,而且会死得很惨!” 说完哈哈狂笑,宛若一代枭雄。 第二十二章 爱情花 三江门总舵位于庐山之巅。 庄院建于山峰顶端,倒有点像帝王城堡,通路只有一条斜倚峭壁的蜿蜒小径。 庐山常年罩雾,小径又倚于峭壁,若非一流高手,想攀登并不容易,是以三江城堡看起来就似隐士般与世无争。 事实上三江门除了几处分舵活跃于长江流域商场外,早已甚少涉足武林事,这也是三江门一直能平安无事的原因。 三江门掌门姓江名东,年已五旬,早已处于退休状态,甚少走动武林,膝下两女一男,老大江南,三十余岁,尽得家传,练了一手好功夫,处事亦十分老练,帮中上下一切事情现皆山他处理。 老二为江西,差哥哥十岁,长得婷婷玉立,美貌天生,一手长短鞭耍得出神入化。 老三本该叫江北,但女孩人家取此名字,少了点韵味,只好改叫江雨,十七岁,长得可比姊姊更出色,只是脾气拗了些,十分难缠。 早膳刚毕,姊妹俩闲来无事,相约院中练武。 两道人影打得难分难解,只能辨出浅绿淡红,时而绞在一起,时而到处飞窜,鞭声不断,宛若捣海狂龙,猛不可挡。 银河早已赶来,见及偌大一座庄院却了无人烟,觉得有点奇怪,当下小心翼翼掠向屋顶往内院瞧探,始发现两女缠斗,再看清楚,她俩是在练功,银河不愿背负偷窥他人武功之嫌,已站立于顶,脚尖扣瓦,发出声音以示警。 声音一出,两女反应也不慢,喝声“谁”双双转向屋顶,乍见来人未曾见过,两人顿感惊愕。 江雨大喝:“何方歹徒,也敢擅闯三江门,找死不成?” 喝声方出,右手鞭,左手剑化成一道红影,电射而去。 银河见她年纪不大,火气可不小,懒得跟她动手,但见她已冲来七尺之近,立即“倒打金钟”闪高丈余,潇洒飘落地面,露出一手绝顶轻功。 江雨扑个空,她虽年纪小,却聪明过人,和姊姊比斗也差不了多少,若在江湖中就算一流高手也未必是她对手,谁知一个照面不到就栽了筋斗,她岂能忍下这口气。 叱骂道:“恶贼有种别逃,吃姑奶奶三鞭再说!” 刷刷刷,皮鞭更是快捷反抽银河,全然不顾空门。 江西深怕妹蛛有所失闪,也抽鞭迎敌,以二合一缠斗银河。 银河双脚未动半寸,只靠着双手拆拆架架,倒也将对方鞭势给封住。 江西但觉此人武功甚高,普通鞭法恐怕伤不了他,正思索是否该另用绝招之际,江雨早已忍不住而耍了出来。 “臭歹徒,这是你找死!” 长鞭一抽抖,竟然变成短鞭,如此便能近身搏斗,更利于左手那把金剑。 银河照样以拆字诀对敌,但当他拂袖去拦金剑时,没想到灌满真气的袖子竟也阻挡不了金剑,唰地轻响,硬是被切下一小片。 他惊诧道:“断虹金剑?!” 江雨自得讪笑:“知道就好?还不快束手就缚,免得皮肉开花!”剑招攻得更猛。 银河知道金剑厉害,只好尽量避开,改以拔字诀,不时以江雨手中短鞭去阻挡金剑,倒能从容应付。 江雨眼看招式又被制住,一把火又冒起来,猛咬牙:“你想死啦!” 一剑猛刺银河脑袋,银河反手推往剑脊,岂知江雨竟然抽掉金剑以胸脯顶向银河右手,她虽十六七,胸脯可不算小,圆浑尖突,任谁也看得出她发育甚好。 银河生性正直,别说是轻薄举止,连女人也甚少跟她们动手,眼看江雨突然来这么一招,整得他惊惶大措,赶忙收手。只差两三寸即印上江雨胸脯,吓得他冷汗冒往背脊。 江雨眼看一招得手,哈哈谑笑:“看你多狡猾!”趁饥抽鞭击向银河头,打得他落退四五步,农衫已裂,差点皮开肉裂。 银河很不是滋味,喝道:“小女孩你再耍诈,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雨得意直笑:“谁跟你客气?我还想杀了你呢!登徙子!” 含带戏谑意味,她攻得更是猛狠,反而江西被妹妹那招耍得脸腮泛热,一时也忘了出招。 银河见江雨得寸进尺,不由也想杀她锐气,蓦然手拈剑决,用的正是焦三绝所称之“流光幻影”。只见得掌影乍闪有若天罗地网,猝然又暴缩,紧紧缠向剑鞭。 忽听得江雨一声“唉呀”尖叫,不知怎么,手中兵刃全到了人家手中,还吃了一记不大不小的巴掌,五只指痕清清楚楚地印在她白皙脸蛋,吓得她连连倒退。 江西猝见妹妹失手,奋不顾身也抽鞭反攻,并大叫:“小妹快退!” 断流鞭法足可抽鞭断流,其势之快可想而知,然而到了银河手中,完全不管用,只见长鞭扫过银河门面,叭然一响,不是长鞭抽中人肉,而是银河以一种快速手法将鞭抓在手中。 长鞭被抓,江西自知已落了下风,但说什么她也不肯服输,又使劲猛扯,想震开银河手掌。 银河淡漠轻哼,反手一扯,江西也是一声唉呀,跟着长鞭往银河撞去,若再不松手,可得连人带身投怀送抱,想及“投怀送抱”嫩脸更是通红。这更让她难堪,不得不松掉手中长鞭,方自稳住身躯,已然香汗淋漓。 就在此时,内院传出沉冷声:“手下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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