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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三


  原来这群娘们,身上穿著颜色火红刺目的二截式中空装,露出一段曲线玲珑,玉肌雪白纤纤柳腰,可爱的是,在她们的肚脐眼上,还镶着一颗鸽卵大的红宝石,迎着阳光,闪动着迷人的光彩,好象在对着你眨着大眼睛。

  上半截服装,是红绸亮丽的比基尼,外披红纱小背心,若隐若现,诱得人不由自主多吞两口口水下肚。

  下半截是八分长的灯笼裤,长裤自柳腰处顺势倾泄而下,红绸质料,闪动着似水的流光,在脚跺处收紧成束,灯笼裤外,也是罩着一件似裙非裙,薄若蝉翼的红纱裙。

  绸与纱交错成的效果,包住每一处该包的地方,露出每一点该露的肌肤,这服装,设计的真好,真妙,迷死人啦!

  海无烟忖道:“即使是苗疆一带,热情奔放的苗女,打扮的味道上,也要较眼前这群女子稍逊一筹。”

  忍不住,他又多溜了两眼。

  只见这群洋妞,除了服装异于中原以外,她们头上皆用红绸为头巾,长长密密地里住头发,另外还用红绸遮住半截面貌。

  真他妈的奇怪,身上的春光外泄她们很自在,倒是脸上的秘密遮的比什么都紧。

  咦!该不会是……

  暴牙、歪嘴或大麻子吧?

  这群娘们也真有趣,没事手上脚上还挂着手链脚锗,只不过这些玩意儿,全是真金打造。

  每个人手上,最少有六、七个手镯,五、六个金脚链,所以每当她们举手投足之间,总是叮当有声。

  为首一名女郎,眉心正中有一个腾腾燃烧的火焰红记,将她的气质衬托的更高雅神秘。

  她不悦地道:“小兄弟,你说话好冲!”

  小赌不耐烦道:“我警告你,我老人家心情不好,要命的话快给我滚,否则我就送你们回姥姥家放长假。”

  红衣女郎目光微闪:“你甚至不问问,我们为何而来?”

  小赌想也不想就说道:“我老人家在此大杀四方,你们却千里迢迢,从外国跑来偷看,除了有求于我老人家,还会有什么好事?而我身上除了有万年血参外,又有什么好求。”

  红衣女郎不禁折服道:“小兄弟,你果然高明,我们是来自波斯的拜火教,我乃教中右使者,想向你买万年血参,不知……”

  小赌打断道:“没有。”

  拜火教右使讶异道:“难道你没有万年血参?”

  小赌不即睛道:“有没有是我自己的事,对你们没影响。”

  拜火教右使大感不悦道:“小兄弟,我们对你始终以礼相待,你何以三番两次恶言相向?”

  小赌毫不在乎道:“因为我不爽,不爽你懂不懂?我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是因为你说我杀人狠毒,你凭什么指责我?你怎么知道我愿意杀人?可是,人在江湖,有很多根本身不由己,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谁规定我有血参就一定要卖给你?”

  小赌越说越火大,气涌如山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最后,小赌一字一顿道:“告诉你,血参不卖,不卖,不卖!”

  说完小赌拂袖便走,拜火教右使者见小赌离去,不由一愣,连忙飘身阻拦。

  她口中喝道:“小兄弟,请留步!”

  小赌挥袖一甩,拨向拦路的红色身影,人也在这一挥袖之下,腾空而起,落回马上,一夹马腹,直向草原彼端奔驰而去。

  拜火教右使的身形,被小赌这随便挥袖一拔,推开有五步之远。

  海无烟、三宝和四平三人,随后也从从容容地飞身上马。

  三宝和四平两人临行前,还在马上戏谑地朝拜火教众女郎,挥手猛拋飞吻。

  他俩狡黠道:“拜拜,各位见不得人的娘们!”

  得得声中,四骑消失于远方。

  拜火教右使,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轻易地被打发,不由得令她愣在当场,目送小赌等人离去。

  此时,另一名红衣女郎上前道:“右使,任小赌跑了,我们该怎么办?”

  拜火教右使叹道:“唉!都怪我不好,居然无意中得罪任小赌,看来,若要再向他提出买血参之事,只怕仍是不得要领,不如先回去和左使商量看看再说!”

  于是,她手一挥,和众女郎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山洞里。

  熊熊的火光,将跳跃舞动的无数人影,如同鬼影幢幢般映像在洞壁四周。

  在一名身穿白纱袍,头里包巾,腰缠金丝带,佩着一把弯月形短刀,满腮大胡子的碧眼中年男子领导下,七八名全身仅穿了丁字裤的大力士,以及十来个身穿薄若蝉翼波斯装的年轻女郎,正跪伏地上,双手时而高举向天,时而平伸向前,全身伏地。

  大胡子口中念念有词,叽哩咕噜,不知所云,那些男女却跟着他大声复诵。

  祭坛上,一只古意盎然八以双龙为耳的大铜镬中,正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们为何如此虔诚,向这盆烈火膜拜,莫非要举行烤肉大会?

  废话,没见识,他们就是来自波斯的拜火教呀!

  大胡子呼天抢地一番之后,接着开始了活祭仪式,只见他起身走上祭坛,下面郡些男女,仍在呼天抢地的如痴如醉。

  “拉玛里哪哇褂呀……”

  “他他库哪瓜伊哇……”

  他们口中梦呓般地怪喊怪叫着,那声势不逊于庙堂之上文武百官三呼万岁。

  祭坛上,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铜镬正后方,设一长方祭台,铺上洁白桌巾,两端各置一座巨型三明子烛台。

  大胡子朝祭台后中央一站,自有两名白衣女郎上前将六只白色长烛点燃。

  这时,大胡子双手平伸高举,下前那些男女立即停止膜拜与念经,一齐改为跪坐姿势,双手紧贴膝前。

  整个洞内顿时肃静下来,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啪啪啪!”

  大胡子击掌三声,便见从右边涵洞由一名捧剑少女在前,领着四名穿著丁字裤的大力士,合力高举一名身披白袍,身体挺得笔直的少女,一步一步有节拍地走出。

  下面那些男女又喃喃低诵起来,大概是在念外国的阿弥陀佛吧!

  四名大力士走近大胡子,将高举的白袍少女放下。

  白袍少女似受催眠,两眼睁得老大,却是呆滞无神,连眼皮也不眨动一下,双手垂落,直挺挺站在大胡子面前。

  少女一身白袍,长发披肩,乍见真像个女鬼。

  大胡子伸出右手,在她的面前比手划脚一番,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叽哩咕噜说些什么。

  少女毫无反应,如同泥塑木雕。

  大胡子一施眼色,两名大力士立即上前,将少女身上的白袍除下。

  哇峨:白袍里竟是空空如也,一丝不挂。

  少女仍然毫无反应,任由四名大力士将她抬起,平放在长方祭台上。

  她就这么赤裸裸地躺着,一动也不动,仿佛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既然无法避免,只有接受。

  这批远自波斯王国来的拜火教徒,每月举行一次大祭,半年中已有六名少女奉献给火神了。

  她是第七个。

  大胡子从捧剑少女的手中,将一柄剑身特别宽的长剑接过,双手高举过顶,口中又叽哩咕噜地吟诵起来。

  下面的男女,则又开始呼天抢地的膜拜着。

  大胡子朗声一喝,顿时肃静下来。

  只见他走到祭台前,双手握剑柄,高高举起,缓缓向祭台上那个赤裸裸的少女前胸刺下……

  熊熊火光在跳跃,如同火神张开双臂,正迎接这奉献给他的少女。

  洞壁上映像的幢幢入影,似在发出无声的吶喊与欢呼。

  火光……

  人影……

  就在大胡子的剑即将刺人少女胸膛之际,突闻有人娇声喝阻:“停止!”

  大胡子的剑,停止在少女胸前。

  但见数名少女进人洞内,为首的红衣少女正是那位拜火教右使。

  她快步地走上祭坛,质问道:“左使,你已经答应过我,不再举行活祭,为何出尔反尔,趁我不在竟又私下举行?”

  想不到这波斯少女,汉语竟顶刮刮。

  大胡子也以汉语道:“今日接到飞马快报,教主病情更趋严重了,为了祈求火神降临,使教主早日康复,我不得不恢复活祭啊!”

  右使者似有所顾忌,不便当众跟他争论,一施眼色道:“我们到里面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大胡子只得将剑交给恭立一旁的少女,偕同右使走入右边涵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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