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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也许,茜茜妹子。”小仙蒂道:“妹子,你喜欢罗大哥吗?也许应该这么问,你很爱他吗?”

  “这……”茜茜一窒。

  这是很难回答的,她固然不善说谎,也不想欺骗小仙蒂,但此时此刻,在小仙蒂生产的前夕,说实话是否适当?

  “茜茜妹子,你自管说,不必担心我。”

  “这……”

  “茜茜妹子,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情,也误解了我问此事的动机,其实你越是爱罗天哥我越高兴。”

  “你……”

  “茜茜妹子,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关心罗天哥和我肚中的孩子,万一有一天我不能照料罗天哥和孩子,你能像爱护罗天哥一样地爱护孩子吗?”

  陡然间,茜茜心头一紧,明白了小仙蒂的心意。

  茜茜几乎也懂了这几天来小仙蒂背后的叹息,人前却又强作欢笑的原因,是不是她生产有很大的危险?

  会吗?“医仙”在此,什么病不能治?

  既然小罗的“五阴鬼脉”能治好,小仙蒂的为什么就不能治愈?

  茜茜的想法本来没有错,只可惜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第一胎本就具有危险性的。

  一个有“五阴鬼脉”的少女,第一胎又会如何?

  “仙蒂你不能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

  “茜茜,我……我也没有说我会有事呀!”

  “不管你在想什么,千万要记住,‘医仙’周光迪前辈在你的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事的。”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小仙蒂道:“我只是假设,想问问你,闲话一句而已,你却多心了。”

  茜茜道:“这才对,千万不能庸人自扰,至于待你的孩子,我会像我生的一样待他,完全一样。”

  小仙蒂抱住她,道:“茜茜妹子,你的话我完全相信,我要代替罗天哥和孩子先谢谢你!”

  “仙蒂,我们和姊妹一样,为什么还要客气?”

  “不,我一定要谢谢你,也许有一天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小五子肚子剧痛,即将临盆。

  本来据潘奇说还要三五天,所以童翎不在此处。

  童翎说过,他要守在他的妻子身边迎接他的孩子光临。

  看来这是办不到了。

  在潘奇的熟练接生之下,小五子产下一男婴,母子均安。

  童翎却在第五天才赶来。

  他当然万分高兴,他终于有了个儿子。

  遗憾的是,他未能在小五子身边陪伴她,道:“小五子,在你痛苦时我应该陪待你,分担你的疼痛。”

  小五子道:“你就是在也分担不了。”

  童翎道:“话不是这么说,你痛苦的时候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在心理上是不是会好些?”

  小五子点点头。

  童翎道:“小五子,你事先有没有把孩子的名字想好?比喻说女孩子叫什么?男孩子叫什么?”

  小五子道:“想过,女的叫罗芝,男的叫罗伦。”

  “罗伦……罗伦,好!就叫罗伦吧!”

  “童翎,你是孩子的爹,你不喜欢这名字自管……”

  “不不,我真的喜欢,小五子,凡是你喜欢的任何事物我都喜欢,我说的全是实话。”

  “童翎,你喜欢这个孩子吗?”说这话时十分注意童翎的表情,但童翎的表情很自然。

  “我当然喜欢,喜欢极了!”

  他们此刻所想的不一样。

  晚上,潘奇在厨房中煎药,童翎站在他身后。

  “潘奇,谢谢你!”

  “教主,不必介意,潘某为教主效劳至感荣幸。”

  “潘兄,你看孩子是否可爱?”

  “太可爱了!虽然才生下五天,但五官轮廓大致已可看出,仪表堂堂,英俊潇洒……”

  “潘兄你看,我是否够得上‘英俊潇洒’四字?”

  “当然……当……然……”

  “潘兄,我年轻时和小罗比起来,哪个更英俊潇洒些?”

  潘奇心头一震,为什么忽然扯上了小罗?

  “潘兄,你我无话不谈,而我也不喜欢口是心非的朋友。”

  潘奇呐呐道:“若论仪表,教主不输小罗,若论潇洒,似乎……似乎小罗稍胜半筹。”

  童翎点点头,又道:“依你看,孩子是不是有点像小罗?”

  潘奇心头大震,的确有点像小罗,他怎么敢讲。

  “潘兄,我说过,我不喜欢口是心非的朋友。”

  潘奇心中盘算:不说似乎不成,看来他自己也已看出孩子像小罗,似在向我求证,我如果说不像,分明是口是心非,要是说像又会如何?

  童翎负手踱着道:“潘兄,看来你不想与童某深交了,如想深交,这是不必隐瞒的。”

  潘奇稍一考虑,呐呐道:“是有点像小罗。”

  “潘兄,这才是好朋友。”

  “教主抬爱……”

  “潘兄,你守在这儿一两个月,必然看到小罗到此处来过。”

  如果说了此事,就等于表示他知道童翎戴过绿帽子。

  这话是不能说的。

  “潘兄,你这人也真迂,孩子像小罗敢说,这句话就不敢说?这不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吗?”

  “教……教主……我看到过一次……只一次……”

  “潘兄,千万别再叫‘教主’,这就是疏远见外了。小罗来过也无妨,说得再白一点吧!就算他们之间有关系也无妨,因为他们早就认识了。”

  潘奇道:“教主,其实潘某发现小五子姑娘及软软姑娘和小罗打得火热,不是在这儿,在这儿我只看到他来过一次,是软软引他来的,我看到他们三人睡在一张床上是数月之前,也就是小五子尚未怀孕时……”

  童翎的平静大出潘奇的预料。

  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

  童翎道:“年轻人发生这种事,也算不了什么。潘兄看到那次三人同床的事之后,可曾对任何人说过?”

  “没……没有!”

  “潘兄,好朋友就是无阻无碍,不隐藏半句私话,因为我说过,这都算不了什么……”

  “潘某只怕教主一怒而小五子会……”

  “不会的,有所谓:花不可见其落,月不可见其沉,美人不可见其夭。小五子以前所做的任何错事,我都能原谅她。”

  潘奇呐呐道:“在下只是对……只是对……”

  “潘兄似乎很不了解在下的为人……”

  “只对‘独角鳌’也就是“飞天鳌”齐大侠说过。”

  “噢!只是对他说过,没有别人了?”

  “绝对没有了!”

  “潘兄,以你的聪明及细心,一定也知道或者已猜出我真正的身分,或者我的本名叫什么来对不?”

  “这个……不……不,在下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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