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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这……”司空展苦笑摊手。

  “精是睾丸制造的。‘火儿猛’是蛋白质生成的,所以要精力充沛,要由两方面来着手。”

  司空展都记在纸上,他的全神专注真比当年入塾听老师讲“三字经”及“百家姓”还要认真。

  小罗道:“就像人的双腿一样,生来就是走路的,如果一个人成年累月躺在床上,要出门就坐车乘轿子,他的双腿就会退化,甚至瘫痪。”

  司空展很信服,因为小罗说的确是实话。

  小罗道:“又如人不常用脑,脑就会退化一样。”

  “再举一例,太监被压碎睾丸(古希腊及罗马的显要家族,也用太监,以毁掉睾丸为主),就会变成娘娘腔,即为例证。”

  司空展点点头,“葛三刀”心想:“这小子什么都懂,就算是胡扯吧,能唬住老小子也不容易。”

  小罗道:“既然睾丸是男性‘荷尔蒙’的工厂,原料就要随时补充,最好多吃蛋白及鱿鱼。”

  司空展真是佩服得想跪下三拜九叩。

  然后小罗道:“老哥哥,拿笔砚来,我要开方子。”

  文房四宝取来,小罗的毛笔字写得像蟹行文一样,先写下了“极要方”三字,附注男女和合处方字样。

  下面写着:蛇床子二分、兔系子二分、巴戟天皮二分、内丛蓉二分、还志一分(去心)、五味子一分、防风一分。研末配酒,每次服用半钱,二十日见效。

  第二处方名为“耆婆方”:枸杞、菖蒲、兔系子各一分,混合筛好,日食三次,每次一匙,有奇验。

  开好,司空展视为至宝,这时小罗起身告辞,而七个女人已准备就绪,要跟他下山。

  司空展亲自送他们至半山腰,珍重道别。

  下山后雇车,疾行一天半夜,已在百里之外,这才遣散七女。七个少女千恩万谢而去。

  “小罗,我就想不通,这一套你又是怎么学来的?”

  小罗道:“我无意中看了一本药书。”

  “你说的‘火儿猛’是啥玩艺?”

  小罗道:“那是洋名称,就是人类精液中的主要成份。我看的那本药书中,中西医药都有,只可惜我不太重视它,后来放在身上丢了。”

  “葛三刀”道:“你开的方子真有用?”

  小罗笑笑,道:“当然。”

  “葛三刀”道:“那不是作孽?”

  小罗道:“你以为我会助纣为虐,使他糟蹋女人?”

  “你这话不是矛盾了,你不是说那方子有效?”

  “对,一开始有效,但不出三个月,就会丢盔卸甲了。”

  “怎么?三个月后就变成六点半了?”

  小罗点点头,道:“若不如此,在他有生之年,还会有多少女人遭殃?”

  “葛三刀”道:“刚才你和七个尤物同床而眠,难道真的能雨露均沾,把她们弄得骨头都散了开来?”

  小罗正色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种人?”

  “葛三刀”呐呐道:“莫非是那些女人装出来的?”

  “不这样又怎能使她们脱离苦海!”

  “葛三刀”道:“小罗,你在这方面是不是很有两把刷子?”

  小罗摇摇头,道:“我没有试过。”

  “难道到目前为止,你还是处男?”

  “我并不希望别人非相信这一点不可。”

  “葛三刀”拍拍小罗的肩胛,激动地道:“我葛大海是个卑微的人,竟能交上你这么一位君子,真是前世修来的。”

  “老葛,咱哥们不必客气,现在咱们已见过‘字内三绝’中的两个,却都不是什么好人对不?”

  “对,也许第三个会是个好人。”

  小罗和“葛三刀”二人在一家野铺子吃饭。

  这儿在两个镇甸之间,卖饮食也卖茶。野铺子后面有个很大的葡萄架,下面还有五六桌赌。

  小罗道:“看到没有?这儿不但卖饮食,还开赌场。”

  “葛三刀”道:“是不是手又痒了?”

  小罗摇摇头,道:“这种地方不会有像样的赌局。”

  话没说完,忽见一个汉子走来,道:“两位贵客要不要玩玩牌九和骰子?大小赌局都有。”

  “葛三刀”道:“最大有多大的输赢?”

  “不一定,牌九和骰子一个时辰下来有过三千两的输赢,至于‘扑克’牌……”这人笑笑道:“二位听说过没有?”

  小罗道:“‘扑克’?什么叫‘扑克’?”

  “这是西洋传来的一种赌术。”这人卖弄地道:“这种洋纸牌可玩的种类很多,如‘梭哈’、‘罗宋’、‘二十一点’,以及‘派司马杂’等等。不过洋牌花样虽多,老赌客一学就会。”

  “葛三刀”道:“这洋玩艺一定很有意思。”

  小罗道:“好吧!咱们看看再说。”

  一共五桌,有牌九、骰子、麻将和梭哈,小罗扫视了几眼,就对“葛三刀”低声道:“不妙!”

  “葛三刀”道:“怎么?有对头在此?”

  小罗道:“不,我发现有些赌场中见过的熟面孔。”

  “难道咱们还怕了他们?”

  “老葛,只怕这赌局是为咱们而设的。”

  “这不会吧?五桌赌会是专为我们而设的?”

  小罗道:“你作我的助手,千万小心。”

  让出一桌,请小罗和“葛三刀”入座。

  小罗坐下,“葛三刀”站在他的身后。

  讲好了赌“梭哈”,但其中一人提出了一种怪赌法。

  “葛三刀”一听,不由微微色变,他连听都没听说过这种赌法。

  原来在发牌前先掷骰子,像牌九一样,每发一张牌掷骰一次,因而发牌的顺序往往是反其道而行。

  而且掷骰是轮流,这么一手,几乎无法弄诈玩假。

  “葛三刀”道:“没听说过这种赌法,算了!”

  提出这赌法的汉子道:“正因为这样,才会公平,不必再担心谁会玩假、作牌及诈赌等等。”

  小罗看看左手掌心,道:“这赌法一定够新鲜刺激,不过以前未玩过,还是先看看朋友们玩两次再说吧!”

  他站起让出位子。

  这时忽然有人冷冷地道:“老弟,那个位子既然坐下了,就必须赌两把。”

  小罗道:“先看看再赌总可以吧?”

  原来这人竟是软软的表哥常有庆。

  他实在不服小罗,表妹对此人着迷,他想不通。

  因而他盯上了他,他以为小罗实在没有什么好。

  赌“梭哈”每发一张牌之前必先打骰子,没有这种赌法。

  常有庆说,赌是人发明的,要怎么赌就可以怎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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