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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三


  他急叫着:“冷姑娘不可以……”

  “怎么了?早上你不是想咬死我?”

  “那是……”

  “是什么?呃,你习惯较激烈刺激的么?那……亲亲我好了。”

  冷翠儿直若荡妇,一扭身形,将结实胸脯移了过去,虽隔着衣衫,照样尖耸欲出,简直扣人心弦。

  上官大吉不由心乱意迷,直叫不可不可,然而,他也几乎把持不住了。

  冷翠儿越看越兴奋,干脆伸手将他脑袋抱入胸怀,改被动为主动,上官大吉被挑逗,终于亲着结实胸脯,可是隔着衣衫,感觉就是不对,亦自醒神过来,干脆推开她,伸手即往她胸襟扯去。

  此刻他已急促地叫着:“是你勾引我的,我不管那么多了。”

  他猛把冷翠儿按倒地面,伸手揩油不断,挑得冷翠儿嘤咛直叫坏,笑声更形放浪。

  岂知就在他极力扑缠之际,卡啦一响,双脚动作太大,扯动练条,由于力道太猛,扯得双脚生疼,唉呀一声,欲念全失。

  他立即清醒,直道:“不行不行……”

  冷翠儿仍自欲火焚身:“怎么啦,我都已经豁出去了,我要你啊,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呀!”

  难以自制之下,竟又主动抱向上官大吉,亲亲搂搂,喘息不断。

  上官大吉很想动陪她缠绵,可是一个转翻,练条又扯痛足踝,痛得他再次闷叫:“冷姑娘,我真的没办法……”

  把人推开,坐身而起,一脸遗憾,直往铁链砸去。

  冷翠儿还想厮磨:“没关系啊!你幻想它不存在,多想想我不就得了。”还在厮磨纠缠。

  上官大吉道:“你已经够风骚,可是像我这种朝不保夕之人,想起来已无任何乐趣了,那还有心情谈恋爱。”

  “你当真……”冷翠儿见他垂头丧气,亦自泄气,但想及某字眼,心神又来:“你说什么?你刚才说‘恋爱’两字?”

  上官大吉只不过一时说说,但为了脱逃,也只有默认点头:“你的确不同其她女人。”

  “亏你那么老实!”冷翠儿又自亲吻,厮磨几下,咯咯甜腻直笑:“冲着你这句话,我豁出去了,就算爹要杀我,我也要把你救离这里。”

  上官大吉眼睛一亮:“你当真?”激动得不知所措。

  冷翠儿此时反倒正经坐起,轻抚乱发,道:“你看我像在说谎模样吗?”

  那任性、坚贞眼神,让人瞧来似乎不假。

  上官大吉感激一笑道:“你不怕……你爹处罚?”

  “怕什么?”冷翠儿道:“顶多关我几天,他还能杀我不成?只要你真心对我好,什么牺牲都值得的。”

  上官大吉激动道:“只要能逃过此难,我一定好好对你。”

  冷翠儿心下一喜,突然拉起不整衣衫,边整装边笑道:“事不宜迟,趁着现在没人起疑时,我想办法救你出去。”

  “这么快!”上官大吉反倒没有准备了。

  冷翠儿道:“当然越快越好,我还怕挣不断这铁链呢!”

  她穿妥衣衫之后,立即抓来铁链瞧瞧,发现已被钉死,想运功扯断,又觉力道不够,当下说声等等,转向洞口,把洞外那把随身利剑抓了进来,相准钉死的扣环,猛砍猛挑,火花为之四溅。

  纵使她那把不是削铁如泥宝剑,却也是千中选一兵刃,自是坚而锋利,如此连砍扣环接缝,一点丁不断挑去。

  终于在百剑之后,挑去扣头,她再以剑身撬它,叭然一响,左足踝铁链铐已开。上官大吉欣喜不已,谢声不断。

  “都已经豁出去了,何谈谢意!”

  冷翠儿一阵甜笑,满心欢喜再挑右铐,来劲过处,挑得锵锵作响。

  上官大吉急道:“小声点,可别惊动他人。”

  冷翠儿笑道:“怎么惊动?方才你的惨叫声,传到住处,大概只能听若虫鸣,小得很呐!”

  上官大吉闻言苦笑:“原来如此,难怪我叫了老半天也没有人反应。”

  “有啊,我不是来了。”冷翠儿更形卖力砍挑,她仍爱意甚浓地瞧着心上人。

  上官大吉除了投了感激笑容,其他还能说什么?

  这患难奇情叫他难以想象,干脆不去想,且看老天安排便是啦!

  利剑再砍,锵然一响,环扣已落,铁铐自动松开。冷翠儿欣喜不已:“开了,你自由了。”

  上官大吉亦自激动,蹦蹦跳跳不断,果然轻松许多,然而心念一转,突又敛神,道:“自由只有一半,要真能逃出去,那才算真自由!”

  “我知道,事不宜迟,你随我来。”

  冷翠儿赶忙收拾碗筷人篮,准备开溜。

  上官大吉道:“你不解开我穴道?”

  冷翠儿道:“爹的手法,我一时也解不了,待离开此处,找个安全地方,再慢慢替你解穴如何?”

  上官大吉点头:“也只有如此了。”

  “跟我来!”冷翠儿一手抓起竹篮,一手拉着上官大吉,立即掠出洞口,往外一探,山风灌来,清凉不少,上官大吉始知此洞在半山腰,几乎是悬崖处,再往前探两步即为悬崖,他想,若自己一不小心,突然往外冲,岂非摔得粉身碎骨?不由暗骂冷醉陶老狐狸!

  “走!”冷翠儿四处瞧望,但觉无异,这才抓着上官大吉,直往左山径掠奔而去。

  飞奔十数丈,只因上官大吉武功尽失,根本赶不上,而几乎频频跌倒。冷翠儿瞧得心疼道:“我背你便是。”

  既然要背人,手中多竹篮子,实在不方便,冷翠儿毫不犹豫将竹篮往悬崖一丢,想必是落入万丈深渊。

  岂知东西方落,卡然脆响,竟自打着崖下凸出树干,竹篮落开,碗盘四射,复又撞击崖壁凸岩等物,竟然脆响连连。

  在此深山,狼叫已是传开数里,如此脆物暴出声音,简直是冷月夜弦琴拨动,锵声四散。

  冷翠儿正道不好之际,山顶猝有声音传来:“那是什么声音?”虽不大,却可听清楚,似是华陀婆婆。

  上官大吉怔道:“她怎会在此?”

  冷翠儿喝着:“是我打翻碗盘,不干你事。”

  华陀婆婆声音传来;“你是谁?”

  “冷翠儿!”

  “哦,是大姑娘,还好,要是珠儿可就糟了。”传出华陀婆婆放心笑声。

  冷翠儿暗道好险,指示上官大吉靠壁而行,以免被发现。

  “那家伙乖不乖?招了没有?”华陀婆婆问。

  冷翠儿道:“他臭得很,恐怕还要一段日子。”

  “可惜我已无冷翠之梦,否则哪还容他嚣张到现在。”

  上官大吉暗斥:“迟早换我喂你服下,让你一辈子忠心耿耿。”

  前次在九月宫,他曾搜到一瓶,可惜放在宝马银魂身上得背包里,否则,大概可以作用无穷。

  冷翠儿却想争取机会,冷道:“你有办法,直接去选拾他,我没有时间跟他耗。”

  说完,拉着上官大吉,,掠身离去。

  “大姑娘!”华陀婆婆连叫几声,得不到回答,不禁愠声道:“耍什么大小姐脾气,你爹都不敢对我如此失礼,整天老是要送饭,我看你准是对他有意思……”

  冷翠儿已连奔数百丈,听不着她所言,但觉已避开危险,她始笑道:“这老太婆,日夜不停老想找你报仇,还好我挡住,否则你就遭殃啦!不过,她也耐心十足,老是偷偷跟在我后头,好像预料我会带她去见你似的,我才不上当呢。”

  上官大吉一愣:“她一直在跟踪你?”

  冷翠儿道:“对啊,只要有人送饭,她就跟踪,只是到了山顶关卡,她便不敢违抗跟我爹所定之协定,再跨身一步。”

  上官大吉道:“是吗?她是那种遵照协定之人吗?”

  冷翠儿道:“大概不差,一连两天、她都颇为自制,可见协定有效。”

  上官大吉道:“我看她是觉得我昏迷不醒,才懒得破坏规矩,现在我已醒来,此刻又是夜晚,她很可能忍不住找上我,她未必想逼我口供,但免不了要揍我一顿。”

  “真会如此么?”

  冷翠儿尚未说完,突然已闻得洞穴那头传来华陀婆婆尖叫声:“不好,兔崽子已脱逃,可恶!我该想到敲敲打打是拆铐声。”

  她似乎已追出洞外,叫声更响:“来人啊!上官大吉逃走了……”声震天地,引来狼叫不断。

  上官大吉、冷翠儿闻言,脸色大变。他俩做梦都没有想到如此快速即被发觉了,实是逃的不是时候。

  冷翠儿自知已无法回头,当下喝着上官大吉快走,觉得不妥,又转身过来,背起他,见着山径即掠即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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