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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莲香苦苦劝言,月儿甚至喝斥,再不走,要砍她脑袋,莲香无奈,只好返回覆命。

  飘雨自知她们母女有所心结,在节骨眼里,也不便介入。

  瞧瞧亭台桌空荡,心想或许弹曲什么,能抚平公主心绪也说不定,于是坐向琴前,伸指拨去,弦震有声,脆如天籁,自知是名琴一把。

  吉悦上身,一曲“游龙戏凤”弹得筝筝锵锵,悦耳已极。

  月儿公主似已感受琴音美妙,窗牖前已现出她聆听影子,飘雨暗喜,正待展现拿手好戏时,忽有掌声传来。

  “不错,琴艺高超。”

  飘雨乍惊,抬头瞧去,一美妇慈祥而来,她一眼认出即是月仙娘娘,赶忙起身拱手为礼:“不知娘娘到来,有失远迎,尚请恕罪。”

  月仙娘娘摆摆手,含笑道:“不客气,你坐,继续弹,不打扰,我那女儿可在?”

  飘雨颔首:“她在里头。”

  但觉娘娘风度高雅,不像传言凶悍,不禁倍感亲切。

  月仙娘娘慈祥笑道:“她倒是闹别扭,我找她说去,不碍你了。”关怀式地点头,已往闺房行去。

  飘雨应是,立于一旁恭送,心想她若亲自出面,大概较能收效吧!

  闺房里头已传出月儿公主冷哼声,似乎不欢迎母亲来到。

  月仙娘娘轻轻扣门,喊着:“月儿啊,咱有何误会?你对娘如此不理睬呢?”

  “我不听,你给我回去!”

  “不要太拗,受何委曲,跟娘说如何?”

  “不听不听不听!”

  “娘都来了,咱好好谈……”

  月仙娘娘不理会女儿尖叫,径自推门而入。

  霎时间。

  不断传出月作公主叫闹不满声,月仙娘娘却百般忍让、规劝,那慈母声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曾经是只母老虎。

  月儿公主吵了好久。

  突然在一次尖声嘶吼中沉静下来。

  随后,语气突然转柔:“娘,您要我去,我就去。”竟然传出喜悦调调。

  飘雨不由迷惑,娘娘不知耍何花招,竟然让凶愠公主突然臣服:“或而,娘娘说中她心中事吧?亦或是附带什么条件?……”

  隔着纸窗,她只能见及人影乱动,根本不知里头在干什么?只有瞎猜一途。

  门扉突然打开,月仙娘娘已领着乖巧、顺眼,前后判若两人的女儿,含笑而出。

  飘雨怔诧不已:“娘娘,公主她……”

  月儿公主慈祥一笑道:“我说动她的心,一切没事了。”

  飘雨替她感到欣喜。

  转瞧公主,她则含情带醉似的一笑,不复往昔泼辣,飘雨暗道:“好快的转变?……”

  月仙娘娘笑道:“她还要到我那儿帮我推拿,最近老是觉得骨酸,你先休息吧,不必等她了。”

  “是……”

  月仙娘娘说话间,已领着女儿往楼梯行去。

  飘雨还想跟公主打招呼,岂知她只顾陶醉发笑,根本忘了飘雨存在,径自跟在母亲后头,陶醉去了。

  眨眼之间。

  两人走至楼梯角。

  飘雨总觉得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何处不对。

  丫鬟桃红已迎来,眉头直皱,道:“我没见过娘娘如此软声软语,也没见过公主会笑得如此陶醉,真是,一下子全变了。”

  飘雨道:“你认为,她们全反常?”

  “岂止反常!”

  桃红道:“简直反大常。”

  飘雨道:“那你认为,毛病出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也不会在这里瞎猜啦!”

  桃红干笑道:“不过,自从你们来后,娘娘和公主全变了,我想,这其中必定有所牵连吧!”

  飘雨忽而想及监视任务,心想跟去看看也好,此事不便对丫鬟说明,她借口欲找小被谈谈,径自下楼,摸黑跟了过去。

  桃红轻叹:“一个比一个怪,到底发生了何事?”

  至于飘雨一路暗自潜跟,到了揽青楼,公主还是欢欢喜喜跟人里头,此后再也没出现。

  飘雨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结果,想闯进去,又怕冒犯娘娘,可是不进去,又该如何知道真相?

  挣扎一阵,她仍决定闯入,就算被逮,编个有要事求见,或许可以打发过去。

  深深叹气,壮起胆子,她始推门入内,里头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她感到意外,随又闯入更深处,仍自找人不着。

  纵使里头可能房间众多,机关重重,可是照飘雨感觉,似乎已是一座空城。

  她不禁暗想,娘娘和公主到底去了哪?亦或躲在何处?

  娘娘倒不知踪影。

  至于月儿公主,却似乎温柔重现,找向了听香水榭矣!

  在听香水榭。

  上官大吉正为家门武学痴迷,练得没头没脸,不分昼夜。

  本来,这是一门深奥绝学,必定难练。

  然而上官大吉终究不笨,在摸索出诀窍之后,已自渐渐了解状况。在他觉得,若照此方法,由头练到尾巴,想记得熟悉,恐要数天,甚至更久。

  然而他心念忽起,想到此武学乃是父亲和八苦老人拆招共同研究而得,想来必定含有双方特长,若拆开来记,待记熟之时再行合并运用,该能融汇贯通,以达最大功效。果然,他这一拆开,终于发现掌法归掌法,斩法归斩法,各有一套演变精华,只要抓住诀窍之后,练起来再也不含糊而清清楚楚,直到此时,几乎已将偌大一篇武学给记得清清楚楚。

  他当然喜出望外,更形卖劲练习强记。

  及至后来,他已自发现几处转折,有所破绽。

  尤其内力运行,总觉不顺,甚且反常,他始想起,这几处解法,即是娘娘背上的口诀吧!

  想定之后,也不急于去解它,还是将全部先记下再说。

  匆匆,二更天已过,他仍练得如痴如醉。

  正在沉迷之际。

  外头已传来月儿公主媚笑声:“爱人,你还在此等我啊?……”

  月儿公主漫步踏来,轻扶一绺秀发,已自露出挑逗态势,和早上凶神恶煞摸样,判若两人。

  这声音似能穿脑,直穿得上官大吉惊神外瞧,突见公主,唉呀一声尖叫,见鬼似的跳向内壁:“你、你来这里干啥?”

  月儿公主挑情一笑:“关心你啊……功夫练得如何?我能不能学?……”

  她已自逼来,吓得上官大吉惊叫别过来别过来,却退无去路,硬是被逼得龙困墙角。

  月儿公主已离他不及三尺,幽幽体香传来熏得上官大吉想入非非。

  昨夜美妙情景一一浮现,尤其那要命的尖耸结实胸脯就在眼前起起伏伏,那诱惑简直要命。

  上官大吉猛咬舌头,克制自己,不断问道:“你真是月儿公主?”

  “我是啊!”

  月儿公主盈盈一笑:“我也是你的妻子啊!昨夜我们已结了婚啊!”

  她欺身向前,毫不客气抱住爱人,小鸟依人般厮磨起来。

  那肌肤之亲迫得上官大吉方寸大乱,直道要命要命,又喊不要不要,伸手一推,又触及要命酥软的胸脯,若得公主一阵浪笑,上官大吉赶忙收手,急出汗道:“你真是公主?昨夜那个?”

  “是啊!我来侍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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