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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一名绿巾杀手冷道:“以多欺少,即使赢了亦无光彩,咱还是一一较量吧,免得落人口实。”

  他先跳出来迎敌。

  小被登时冷喝,抢出先机,双掌化成千万掌影,凝成一股排山倒海狂流,无以伦比劈向绿巾杀手。

  绿巾杀手但闻气流,心知这小孩武功不弱,但也非高到让自己害怕地步。他冷笑,照样翻掌劈来,想来个硬碰硬,果真封向小被双掌。

  这一封,直若两股狂涛骇浪撞击,轰然一响,地动山摇,劲风穿裂地面三尺,硬将绿巾杀手给迫退弹开三数丈,差点摔个狗吃屎,嘴角巴挂出血丝。

  小被只不过衣交浮动,咧咧作响之后又还原,轻蔑冷笑:“滚吧!我懒得杀吃屎狗,换下一个!”

  眉宇一挑,瞄向另一目标。

  “我兄弟只不过一时大意才败北。”第二名杀手冷声道:“你别得意太早!”

  一声冷喝,只见他凌空穿射过来,手中利剑舞若狂龙觉天,忽又幻成怪蟒卷地,一片寒光斗亮,剑尖如灵蛇吐信噬来,锁住丈余方圆,在不可能的空门隙缝下,暴刺那黑点般细小心脏部位。

  小被冷喝,顿时缩闪身躯,连翻七个筋斗化去剑招,猝又翻身,一连十三掌打得对手剑偏人闪,招式零乱。

  小被猝然侧身,一掌切向杀手左胁,只然一响,直接命中,杀手蹬蹬蹬连退三退,腰身一疼,肿如小球。

  他恼羞成怒,哇哇大叫,不再守招,全然猛攻。

  “来啊,我打得你滚肿如气球!”

  竟然耍起狂招,东窜西掠,老找空隙出手,有时甚至想揍其脑袋而甘冒中剑危险,揍得那人眼肿鼾青,换来左胸一道伤口,他却仍叫划得来。

  一连缠斗三十回合,那杀手果真如气球,虚胖许多,小被却也挨了三剑,幸好是皮肉之伤,并不碍事。

  明眼人一眼即可看出胜负。

  观战的杀手自是惊心动魄,一人提议:“英雄当不成,只有公然当小人!”

  一声大喝,这三名杀手纷纷掠入战圈,迫得小被险象环生。

  两名受伤丐帮弟子见状,登时焦切攻来,但两人伤动在身,根本帮不上忙,一个上招即被迫退,急如热锅蚂蚁。

  情急中,其中一名只好-出打狗棒,直叫少帮主接住。

  “谢啦!”

  身为丐帮少帮主,打狗杖法至少也学得六七分火候了,只见,他耍得竹影幢幢,霸气啸人。

  但听,斥喝一声“乱棒打群犬”,但见那棒一幻为二,二幻为四,及至成千上万的成影、成墙,在那丈八方圆飞舞窜掠,或而化为狂龙卷天,霸气天、游动地,不可捉摸地吞卷那急走偏锋之剑光。

  越滚越盛,似若激光爆开,串成千万道数尺长的尖冰在浮动,映在阳光下照射,直若从太阳那儿呼唤而来之光针,直接地、间接地,罩刺周遭诸人。

  那强大劲道下压,任谁也都喘气不及。

  小被猝又喝声“破”!棍影炸开,似千万条灵活电蛇窜噬对方,一时唉叫连连。

  三名绿巾杀手长剑折断,倒飞摔出十余丈,倒地不走,剩下一名,全身肿青,畏惧地在作困兽之斗。

  小被猛桃打狗棒,锵然一响,那人利剑脱飞高空,吓楞当场,小被猛又挥棒,直指对方太阳穴。要命,先擦擦额头汗再说。

  这几手直让他够累了,擦完后,冷声斥道:“落入我手中,要杀要剐?还是跟我合作,来个有问必答?”

  绿巾杀手闷不吭声!

  “说!”小被猛抖长棍,杀手猛抖身形,以为完了,却还没,冷汗直冒,小被再喝:

  “只能选一样!要死?要活?”

  “我说便是……”绿巾杀手终究耐不了死亡威胁,锐气尽失,只求活命:“我们自然……”

  “是谁收买你们办事?”

  “落霞山庄。”

  “为何抢我丐帮饭碗?”

  “这……其实毫无用意……”

  “胡说!既无用意,又何需劳师动众,拼个你死我活?”

  “只怕说出之后,你会劈了在下……”

  “不说照样劈了你!”小被冷斥,打狗棒猛敲他脑袋,痛得杀手双手抱头,一脸惊惧:“快说,饶你不死便是,我以少帮主名誉保证!”

  绿巾杀手脸色稍安,终于说了:“我们落霞山庄庄主向来自视甚高,唯我独尊,只要他看那派不顺眼,自然便会寻机桃衅,这一回,他便是看不实丐帮在芙蓉荡乞求模样,才会下令夺丐帮弟子乞讨的饭碗。”

  “这是什么答案?”

  “标准答案。”

  啪然一响,小被又打得他头晕脑胀,斥道:“敢给我打哈哈,简直找死!丐帮和落霞山庄毫无瓜葛,他会来抢我们饭碗?”

  “在下说的全是实情。”

  绿巾杀手不知是装出来,亦或真害怕,竟然挤出泪水,一副可怜虫地乞求着,又道:

  “我们只是听令于人,至于庄主为何看丐帮不顺眼而故意找碴,就得他自已才明白,你饶了我吧!”

  “你这算什么杀手?”

  小被冷斥,又道:“杀手失败只有死路一条,你竟然流泪求饶?太没人格了,说!

  是不是‘陶尽门’派你来的?”

  绿巾杀手闻言脸色顿变,随又装出可怜模样:“小的句句实话……”

  “那就去死吧!”

  小被怒火三丈,猝然敲出找狗棒,硬想将他脑袋打得稀烂。

  绿巾杀手突然大喝,勉强躲闪,但避开脑袋却避不了左肩,被敲得肩折骨断,跌落在地面。

  只见他脸色发青,想咬舌自尽,小被见状,一杖穿捣他嘴中,防止他咬舌。

  小被一冷笑:“说对了吧,你本就是陶尽门派来的人,说是落霞山庄,意在嫁祸对不对?你现在倒像个训练有去的杀手,视死如归,不过,你还是说个清楚,否则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今天街上亮相的畸型人!”

  绿巾杀手猛颤身子,吭不了声,目光仍是死硬撑着。

  “不说?真的不说?我打烂你牙齿,让你连咬舌机会都没有!”

  打狗棒正要抽抖,左侧突有声音喝出:“住手!”

  原是方才被打得发肿之杀手,他跌撞走来:“我说,是陶尽门派来抢陶碗的……”

  “对嘛,装什么英雄!”小被抽出打狗棒,连甩都不甩,挥着手指:“滚啦!想活命,找地方躲起来!”

  肿胖杀手失起那肩头断毁杀手,心存感激,落莫地跌步而去,那孤怜情景和方才杀气腾腾,相差何止千万。

  小被冷哼:“敢惹丐帮,十条命也不够赔!”

  话未说完,猝见到一寒光闪至在后侧,他猛转身,寒光直闪两名杀手而没。杀手连吭声都来不及,巴倒地毙命。

  “谁!是谁?”

  小被神经过敏抓紧打狗棒,四处瞧探,但觉柳叶飘飘,人群杳远,哪有什么鬼影。

  他已明白,那人是在灭口。

  小被不禁为杀手的生涯感到怨叹!

  “往前也是死,退后也是死,不知你们当。杀手干啥?”

  他想不透,也不愿想它。

  此时,手下弟子却已行过来,他勉强打起劲,道:“他们是陶尽门派出的,目的在抢丐帮陶碗,传令下去,叫大家小心,必要时改用木碗,以免多做损失。受伤的回忠养分舵养伤,牺牲的年回分舵,照帮规大礼厚葬,我还有事,日后再谈,去吧!”

  丐帮弟子一向服从性高,当下不问任何理由,立即着手办事,扛着姚善、查辉尸体,渐行远去。

  小被轻轻一叹,已行往东方,边走,他边想这一切复杂又神秘的猎宝行动。

  不知何时,天色已然阴霾。

  此刻,凌乱的雨丝就如变化不定的风中柳絮,时而向西轻吹,时而又全盘舞向东方,摆摆拂拂,变化莫测。

  雨丝拂过小被,带来一丝丝寒意。

  他这才注意到天色已变,不禁自言自语戏谑道:“这一场竟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果然是小被出场,势必惊天动地!”

  泛起得意笑声之中,仍再耍几招过干瘾。

  照此为鸟辰密布看来,依照芙蓉荡常有之气候变化,必是暴风雨快来了吧!

  小被可没忘记情仙桥上还有小竟在等他,忍不住高声大叫小竟名字,急急追了过去。

  疾追三百丈,发现小竟仍在桥头,孤伶伶淋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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