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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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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夫妻了,还分那么多?” “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不愿让你冒险啊。” “真的?宝郎你真好。”花贵如又腻了过来,像绵羊般渴望任何保护:“可是,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怕什么,成吉思汗所向无敌。”洪金宝豪情万丈:“你等着好消息就是。” 花贵如自然也配合着先露欣喜,而后又露出将别离的幽怨:“那,你何时要走呢?” “越快越好。”洪金宝道:“我一直认为有人在跟我做对,抢先机是在所必得。” 花贵如叹息:“我知道,现在留你反而为难你了,可是分离总叫人难奈,我会等你早去早回。就以一杯美洒替你送行,希望宝郎此去一帆风顺。” 方才顾着喝稀饭倒忘了那缸未开封的美洒,待花贵如斟于碗中,始知是玉冰烧,大漠人士最喜欢的酒味,凭添几许豪迈。 洪金宝喝了它,也来段惜惜相别,待花贵如送至墙头他才翻墙离去,结束这段莫名畸恋。 花贵如看人走远,笑容立即转为邪媚,看样子,这家伙是逃不出自己手掌心了。 她笑的更为动人。 “先生,算个命吧?” 一位瘦小老头,高举着写有铁口直断白幡,一步一追赶地追着洪金宝。 他灰发稍乱,胡须斑白,两眼却炯炯有神,很似乎俱有一眼看穿某事的算命眼条件。 虽然目标是九宫山,但此事并非迫在燃眉,洪金宝并未急着赶路。只是他这成吉思汗的身材,跨一步就要算命老头追赶两三步的脚程,的确算得上快马一匹。 一他听见声音,回头瞧瞧这位娇小得像小孩的算命先生,不禁带趣道:“你能算什么命?” “都可以。”有了回话,算命老头但觉生意将成功,顿时露笑脸:“老夫号称李铁嘴,自是料事如神,不准免钱。” 洪金宝看他说的如此有自信,不禁瞧着他那件,胸前本是画着太极图而现在却被改写一个大准字的算命长袍,倒是有趣起来。 “料事如神?那你知道我从哪里来,要往何处?” “这……”李铁嘴凝目打量洪金宝几眼,随又瞧瞧前头路段,随即有了答案:“看先生脚中布鞋底部较厚,该是来自苏州那种多水地方吧。看您行步悠哉,又自习惯往远山瞧望,包袱也带的不多,可见先生必定要到附近某座名山,算算该是青阳的九华山,或者再偏深一点的九宫山,对不对?” 凭着观察即能猜中,洪金宝不禁另眼相看,睁着眼睛:“有一套啊,猜对了。” 李铁嘴满意持着长须:“小老头要是猜不准这些,又怎能替人看相,算命。” “那你不用算了!”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胡扯!”洪金宝有意逗他:“我根本不住在苏州,我是住在川境药王村,我现在也是要回巫山,鬼扯什么劲?” “怎么?呢?你……”李铁嘴结结巴巴,不知如何接口:“怎会?我明明看你从苏州出城?” “你跟踪我?”洪金宝有了疑心。 “呃,没有啊,不算跟踪。”李铁嘴赶忙解释:“小老头是跑江湖的,生意做遍全国,恰巧三天前也在苏州,曾看你出远门,后来我改搭马车,在陈家集下车,因为马车只走到这儿,只好改以步行,刚好又在此郊遭遇上您,有了一股故乡情,才过来跟你搭讪聊聊,小老头可懂规矩,哪敢乱跟人,会掉命的。” 洪金宝想想也对,路上不只他一人在走,而且自己除了杀过那阴阳双煞的阳煞冷风之外,唯一的仇人大概只有阴煞了,她又是女的,根本和这算命老头扯不上关系,遂也放开戒心,轻笑道:“逗你的,我的确来自苏州?” “吓我一跳!”李铁嘴这才反惊为笑。 “不过,这也不能算你厉害,因为你早看我走出苏州城。” “那来点别的,小老头必定不让你失望。” “你猜我这次去做什么?” “呃……”李铁嘴又自凝目瞧着洪金宝,不久,慎重说道:“看你时常留意过路人潮,你该是去寻人或找人的吧?” “寻人跟找人有何差别?” “寻人是不知那人住处,找人是有了地址。” “再请准一点如何?” “……看你要上山吧?山上无定居,你是去寻人吧?” “猜对了。” “别老说猜。”李铁嘴满意直笑:“算命之术自有一套,十猜九中就不是猜了,而是靠经验,靠灵性,这跟猜大有差别。” “好吧,算你有灵。”洪金宝倒信他几分,随又问道:“我能找到那个人吗?” “那就得卜个卦或测个字了。”算命先生瞧瞧四周,已近黄昏,乡城还远在天边,郊道两旁除了野草齐胸,已找不出落脚休息之地,面色稍苦恼,想赚个顺水银子都不容易。 “测字好了。”洪金宝等不及想知道结果。 “行。”李铁嘴立即笑颜顿开:“测字最方便了,是写在薄子上,还是地面?” “地面就行啦!” 洪金宝随手折断芦枝,在地面写了一个大字,轻轻笑起:“就这个字啦,有没有希望?” “大字?”李铁嘴哺哺念了一遍:“大则虚,虚则空……你是要找一个人吧?” 他把大拆开,自是一和人字而加以断测。 “对,是一个人,怎样?找得到吗?” “不知他是生是死?” “我要是知道就好啦!”洪金宝道:“你看不出来?” “恐怕不乐观。”李铁嘴面有难色:“大乃空,又是人字头上一把刀,他有掉头之灾,所以……” “所以你就不太敢说?”莫名听得友人不利消息,洪金宝心情并不好受。 然而算命一张嘴,说破死无悔。 李铁嘴但见客人不高兴,随又理出另一套解释:“不过,也不一定全是不利征兆,这大字侧看倒像人在走路,令朋友也有可能还活着。” “这不是废话吗?死活都被你说了?”虽是如此,洪金宝脸色好多了。 李铁嘴干笑道:“断人生死特别伤天机,小老头不得不特别小心。说实在的,令兄弟可能还没死。” “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该从你在地上解释,大字既然浮在地面,自是生存希望大增,而且兄台看来福相天成,自能引福给令兄弟,此去自是吉多凶少,请多多放心。” “说的这么好听,你到底要我赏你几两银子?”洪金宝掏着口袋,真的要赏他。 李铁嘴笑笑说道:“不敢贪财,实在是盘缠已尽,小老头又住在江陵村,若走路可要两天,兄台若能替小老头出个船钱,放江而下,不到明晨即可抵达,只不过半两银子就行了。” “坐船?”自从上次被船家笑话,又自压沉一条船之后,洪金宝倒是对船有所负担,然而想想坐船的确舒服多了,他倒想再试试:“坐船,到九宫山可能很快吧?” “大概缩短一半路程。” “好啊,反正不贵,咱就搭船去。” 于是两人说说笑笑,赶往乡村小市集,此处位于长江流域,随处都有渡船,巧得很,刚好有一艘要往江陵村,两人就此搭上顺水船,还可省半两银子。不过洪金宝还是赏了船夫,毕竟自己一个人两个大,别人推划起来可要劲得很。 船不大,却有木舱,里头置有简单茶几,还有象棋,洪金宝对棋艺并不精,但船行水中,虽见山光水色,但瞧久了也觉得无聊,遂和李铁嘴厮杀起来。 一口气玩到午夜,两人但觉疲累,才弃棋,席地而睡。 夜风袭来凉泌舒爽,两岸时有呜呜轻啼,船身微晃,处于自然幽静中,两人很快已进人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闻及船家惊叫:“不好了,失火了!” 连串极力踩跺船板声,跺得洪、李两人诧醒,但见木舱火光滔天,船家极力扑救。两人半身在外,半身在内,正慌张想逃出木舱之际,天空猝然射来一排火箭,迫得两人赶忙缩回屋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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