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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枝叶缠死又枯,枯久则腐,一股积压闷腐沉味早从四边传来,直觉上,此处至少数年甚至十数年未曾住人,荒凉、闹鬼那是在所难免。

  洪金宝色胆包天,哪顾得了这么多,探探墙头,枫枝一排红,自是找对地头。当下轻掠高墙,往里边望去。

  上千棵腰身粗枫林早将庭院裹住,隐约可见里角露出残旧宅院。寒风吹过,落英缤纷,萧索秋意袭人。

  “这里会住人吗?”

  洪金宝不禁起疑,瞄了七八次,连条落脚小径都没有。

  枫叶倒在地上厚厚堆起七八寸深,走在叶上,包准连脚心都会发痒。

  不但不见人气,就连夜鸟轻鸣气息皆无,一切静得可怕,周遭空气像被冻结,只闻心跳卜通卜通要蹦出胸口似的,此种静,简直压得人快窒息。

  洪金宝但觉不安,正准备跳下墙头,想想该不该再闯入之际。

  那远宅竟然亮出一道豆大光影,透过窗纱传来,忽隐忽现,像寒天孤星般,闪烁不定,却足以揪紧洪金宝目光。

  还来不及反应,里头已传来少女轻哼小调歌曲,柔柔地、腻腻地,像悠闲仙女划船赏莲般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悦耳语调早引得洪金宝希望无穷:“会是她?!一定是她!”

  虽然并未达到听声辨人地步,他却直幻想这人就是贵如,更幻想她正在思春,等待情郎什么的,不禁内火升起,色胆如天地摸了过去。

  他不敢踩地面,以免踩碎树叶而发声,只能像猿猴般边跳树枝边摸过去。行约百丈,终见那棵古朴、枯腐,却仍幽雅的木造宫殿式古宅。火光传向层层封阻的窗门,歌声亦不断送出。

  洪金宝立即判断地点是在靠内院的一座雅房之中,于是攀着树枝又绕过去。

  果然,左落雅房灯火较亮,歌声更亮,他找株较近枫树躲身,从窗缝中偷偷瞧去。乖乖,竟然是个美女浸在大桶中洗澡。瞧她那份自怜式的爱抚自己肌肤,早逗得洪金宝欲火高涨,猛吞口水。

  可惜还是有些距离,瞧不清那女子整个面貌。最煞风景的是正面美妙部位全然看不见。实在恼人。

  在色胆包天之下,洪金宝自是更进一步,顾不得枝叶是否支持得了,他硬是攀向最靠窗口枝头,一脚勾着手臂粗枝,一脚勾着屋檐尖处,以倒挂金勾方式偷窥。

  这一瞧,果然瞧及那女子左侧面,更瞧及那尖耸挺立的左酥胸,他又猛吞口水,整个人快茫酥起来,直道一辈子未曾如此过瘾过。

  那女子并未察觉,仍自轻哼小调,洗净每寸肌肤。就在她掠动秀发之际,洪金宝果然瞧及她那张含甜带媚的脸容,她不是贵如小姐是谁?口水又吞了好几口,全身不禁抽抖,树枝也跟着摇晃起来。

  这还其次,就连身子也伏上伏下,一个吃重力气下沉,枫枝竟然吃力不住,叭然一响断折下来,洪金宝顿时惊叫往下摔,但人方落下,立即掩口,还好那突发叫声已被断裂声掩去。

  仅管如此,他还是跌得鼻青眼肿,而且当然惊动里头洗澡姑娘。只听得冷喝一声谁,那姑娘已有所行动。

  洪金宝还想掩饰,忍着疼痛习惯地学猫叫,但刚叫出口,却想及哪有肥得还可让手臂粗树枝断裂的肥猫?又自闭口想改老虎叫,但老虎……突然在此出现岂不更糟?而且有会爬树的老虎吗?

  还来不及想出方法,窗口一翻,掠出一位白纱罩身,隐约还能瞧及胴体的姑娘。她本是怒目追瞪:“谁,敢偷看姑娘洗澡?”

  突见肥胖身影,顿时惊讶:“是你?!”

  洪金宝眼看无处可躲,只好装笑起身:“我……我没有看你洗澡,我是……是来还你一百两银子的……”

  虽口袋无银两,他还是猛掏。

  贵如闻言,紧张神情方自缓和许多,淡淡笑起:“何必呢?只是小数目。”

  “可是,我欠人钱,会浑身不舒服。”洪金宝掏不到,不得不别找藉口:“刚才一跌,好像跌掉了……”想拨树叶寻找。

  “有机会再还吧。天寒地冻,要不要进来坐?”贵如给他台阶下:“你刚来吧?”

  “是,是,刚来。”洪金宝干笑着:“我运气好,一找就找到你,否则就糟了……”

  “怎会呢?怎么糟?”

  “欠钱不还,一辈子都快活不起来。”

  “那算你还我好了,我不是说过不在乎吗?外面冷,进来坐坐。”

  花贵如轻媚一笑,转身引人入内。

  第四章 掘 墓

  洪金宝走在后头,直见那若隐若现臀部韵律跳动着,丹田热气不由又起,他强咬舌头忍耐,冷汗都快冒了出来。

  里头地板洗得油亮,显然经过一番打扫,但空旷如天井的房子却只堆置那大水桶以及十几座高脚烛台散落桶旁外,已空无一物。不过如此布置,却显得更为空幽,别有一番意境。

  “对不起,这里没椅子,不能请你坐……”

  “没关系,没关系,我用站的就可以。”

  当花贵如转身之际,透过烛火,洪金宝已瞧个七分眼福,目光想避开,又自舍不得,瞅得活像老猪哥,倒让花贵如察觉,一溜身躲到木桶后边,干窘笑道:“你找我,是为了还钱?”

  “呃……,是是……”想调情,却不知如何说起,洪金宝反而觉得尴尬。

  “何若呢?只为了一百两银子,害你跌得鼻青眼肿。”花贵如一份内疚,忽有想法:“要不要浸浸热水,这水放了灵药,可以退肿治伤……只是,我刚才洗过了……”

  洪金宝幻想及鸳鸯浴,欲火又升,哪还想得了什么,直道没关系没关系。热水冒出香气,竟然有了贵如体香味道,他更形冲动。

  花贵如露出情人般笑颜:“那,我帮你脱衣服?”

  “不必了,我自己来。”话虽如此说,洪金宝仍没动作,色迷迷盯着花贵如不放,还想垫起脚尖,更进一步想看见什么。

  花贵如并未发现似的迎走过来:“还是我帮你吧!……”

  不等答案,立即伸手解向洪金宝腰带。

  此时就如夫妻即将做爱般让人痴醉,洪金宝不禁占便宜似的偷偷倚靠美人香肩,那股刺激使得他酥了骨头。

  正想再进一步占便宜,腰带却已松动,整件裤子往下掉。他紧张抓着裤头,窘困干笑:“一定要脱光光?”

  花贵如暧昧一笑,还是别过头。

  洪金宝趁此机会褪去衣裤,跳入热水中,哗地一声,水花四溅,像发水灾般淹了丈余远,吓得花贵如赶忙跳开才逃过此劫。

  供金宝为之尴尬一笑:“木桶太小了……”倒是不敢说自己胖得离谱。

  “将就用啦!”花贵如淡笑着:“水可能不够热,我再替你拿点过来。”

  不等洪金宝回答,她已转身步向内侧那道空门。

  洪金宝霎时奸邪直笑,这女子分明对自己有意思,看来今晚艳遇是搞定了。

  他洗的特别认真,希望把汗臭洗得干干净净,留给姑娘一个好印象。

  不久,花贵如提了一桶热水回来,千姿百态地靠向木桶,迎头即倒。热气冲来,洪金宝唉呀痛叫,想爬起来,可是此时全身一丝不挂,只好干忍着又坐下去,猛运真力抵挡。

  “烫吗?”花贵如颇为他的耐力感到失望。

  “不烫,不烫,我通常都洗滚水的。”为了不让小姐失望,洪金宝只好硬撑。

  “嗯,我最喜欢强壮的男人了。”说话间,整桶热水全倒进去,煮得洪金宝全身发红还冒热气,直如烫熟的猪仔,随时都可剥皮。

  洪金宝不但强忍,还得猛装笑脸表示强壮,眼泪都快捧出来。

  还好,猛运功力下,体内灵药似乎发挥功效,再加上他不露痕迹泼水散热,几分钟过后,痛热感才去了许多。

  花贵如瞧他越洗越过瘾,眉头不禁稍稍蹙起来:“你不觉得会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呃,有一点啊!”洪金宝再次眯向那迷人胭体:“我真的痴醉了,像飞上天庭,好幸福啊。”

  花贵如感觉出他是装的,有意无意闻向水面,药香仍自十分浓郁,这该是能让人肌肉松驰的灵药,怎会对这人无效?

  她哪知洪金宝早是满肚子更灵之药,对一般药物已不起作用。

  “我帮你揉揉肩头?”

  玉手一伸,摸得洪金宝好生舒服。

  就在动此意念之际,猝而觉得肩背一麻,全身为之僵硬,吓得他欲火全失:“你,你点我穴道?你想干什么?”

  乌龟陈先前的忠告—一浮现,可是眼睛却无法转动做更进一步了解。

  花贵如轻轻媚笑,倚脸靠向他左耳,情人般低声诉语:“别急,我只是在试探你,到底是不是对我真心?你也不必瞒我,到此来找我,不是为了还那百两银子,而是想跟我交朋友对不对?”

  “对对对,我是真心的,一定是真心的,我可以发誓。”洪金宝恐遭不测,说得比什么都急。

  “男人的话,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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