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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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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逸飞斥道:“你才有问题,明知他在追求我,还免费赠送?看我如何修理你!” 左仲仪叹息:“同情一下又如何?没看他走得伤心,必定难过得要死。” 青逸飞斥道:“爱情岂能施舍?现在不了结,难道要等他深陷无法自拔再了结?越想越气,嘎声大喝:“可恶!枉我跟你东征西讨,吃足苦头!”出掌即想教训。 左仲仪唉呀—声拔腿即逃,躲得一掌后黠皮之心已起,道:“你刚才说什么……“竟敢把我送给别人”?那你就是我的人了?” 青逸飞暗诧说溜了嘴,恼羞成怒:“谁是你的人,给我回来!”追杀更猛。 左仲仪直往岸边逃去,捉弄笑声不断,待奔及两里,已被揍得三数拳,青逸飞总算气消,追着只是好玩,感情交融不断,甜蜜上心头。 浓情中,青逸飞忽见一艘豪华巨船,船首插着风向球,正随风旋转,虽不起眼,她却惊诧:“是刘吞金的船?” 左仲仪这才留意,见得船头雕有潜龙,正是当年刘吞金特别订制,道:“不错,潜龙号,是他的船。” 青逸飞喜道:“刘吞金在此,那她女儿光霞定也在附近了,咱去找她!” 左仲仪叹道:“如何能找,找到又能如何?” 青逸飞道:“向她说清楚啊!” 左仲仪道:“能说什么?” 青逸飞一楞,这才想及能跟刘光霞谈的只是婚约,否则一切总是假,自己决定跟着他,难道还要容下刘光霞?纵使颇为同情她遭遇,然想及共事一夫,已然犹豫。 左仲仪道:“走吧,连刘吞金也不必谈,他早已和左海瑞串通,谈也是白谈。”垂头丧气走人。 青逸飞追上,道:“刘吞金是恨你,才会做出此举,误会解开,自然没事。” 左仲仪道:“解得开么?” 青逸飞道:“刘光霞也够可怜,我可以考虑……”挣扎中似乎同情战胜感情,然想开口,又觉感情应是独享,仍未克服心灵障碍,到嘴的话又缩了回来。 左仲仪还是不想提,道:“走吧!以后有机会再说,闷在这里难办正事。” 青逸飞挣扎未断之下,只好跟去,满脑子仍是刘光霞可怜身影。 两人选了路子,直往苏州城奔去。 第二册(下)第二十二章 反捣 数十里,末至傍晚已至。 待探及宝祥钱庄苏州分舵,位于北街最繁华地区,生意依然门庭若市,瞧不出任何反叛斗争紧张情势。 青逸飞道:“难道圣帮弟子都投靠左海瑞了?” 左仲仪道:“未必,但圣帮是商事体,不若江湖帮派,只要圣爷换人,他们必追随,至于目前此种状况,他们只有静观其变,如此将让圣帮因掌门转移之损失降至最低。” 青逸飞道:“难怪圣帮历久不衰。” 左仲仪道:“至于护帮弟子,大概皆跟着左海瑞下杭州,故显得安定,也有可能是舵主封养廉被囚,连日珍已掌握一切,该除的是他。” 青逸飞道:“现在去算帐?” 左仲仪道:“不!入夜再说,否则引起恐慌,甚不妥。” 青逸飞随他安排,道:“听你说连日珍是左海瑞妻子小叔,他因此倒戈,那他妻子是否涉嫌?” 左仲仪道:“不清楚,不过那已不重要,男人之争,一向不喜牵涉女人,尤其是老弱妇孺。” 青逸飞原想斥他轻视女人,然听其后句乃同情女者,终忍下来,道:“当左海瑞妻子必定很可怜。” 左仲仪叹道:“又能如何?全是男人拖累了。走吧,先找地方休息。”终在附近祥宝客栈住下。 左仲仪闭目养神,青逸飞则觉身上汗臭不舒服,偷偷躲在隔房净身洗澡,纵有门窗隔开,然想及其薄如纸,万一被推开或掉落,岂非走光?故总带着窘涩冒险心情众之。及至 洗毕,未见男人动作,忒也失望,暗道千声扫兴,走出来瞪眼道:“换你洗啦!”迳自取水去了。 左仲仪一楞,难道忘了提水引她不快?登时干笑:“我来提,我来提!”抢着木桶取水去了。 青逸飞呵呵笑起,暗骂一声呆头鹅,但觉春情上心,体态发热,多么希望爱滋润,但看来今夜仍守空闺了。 左仲仪家教甚严,纵使曾游戏风尘,然那只是放逐时段,在正式接掌圣爷后,又怎敢乱来,故对感情反倒内敛许多。 待他取水回来,始发现木桶另有温水,诧道:“你早提了?” 青逸飞瞄眼:“怎么,不敢用?难道要我帮你洗澡?” 左仲仪顿窘:“不必了,我自己来,”赶忙把门带上,始敢宽衣解带。 青逸飞东张西望,暗道:“这么神秘?锁的密不透光。”想捉弄,又觉不敢,只好放弃,自行向店家点得晚膳,待左仲仪洗毕出来,晚膳已送来,两入含情带笑,共进佳肴, 事后瞧瞧天色已晚,始再往宝祥钱庄行去。 连日珍未认出左仲仪,见其穿着且美女作伴,应是公子哥儿,数目总是不少,随即拱手相迎,笑道:“公子贵姓,在地人么?不知贵宝号经营何行业?” 左仲仪道:“跑船的。” 连日珍笑道:“准,跑船正是热门行业,定赚了不少,要宝祥替你办理存款或汇兑业务么?” 左仲仪道:“是想,但有人介绍封养廉,他人呢?”四处张望,只见四名护庄保镖,并不碍事。决心先探分舵主下落再说。 连日珍笑道:“他辞职回乡了,业务由我接管,必服务更佳,爷大可放心。” 左仲仪道:“怎回乡?他是道地苏州人!” 连日珍暗诧错言,然灵机一转,笑道:“不,苏州是他第二故乡,他原是长安人,六岁始到苏州,现退休,总得回老乡一趟。” 青逸飞道:“可有亲人在此?” 连日珍道:“全数搬走啦,爷可要失望了。” 左仲仪叹息:“那该如何是好……” 连日珍笑道:“公子放心,有关银两汇兑,在下必能胜任,且手续优惠,宝祥已是老字号,您该放心。” 左仲仪道:“就是老字号,才想到要来挖角。” 连日珍一楞:“挖角?却不知贵宝号?” 左仲仪道:“也是宝祥!” 连日珍道:“怎可能,宝祥全国只此一家,且专用招牌,无人敢冒用。” 左仲仪道:“难道你看不出,我才是宝祥真正老板!” 未提不知,经此一提,连日珍越瞧越觉心虚:“你是!?” 左仲仪道:“宝祥老板,就是这里的主人?” 连日珍虽惊诧,却也未被唬住,冷笑道:“原是找碴的,把他赶出去!”手一挥,护卫迫近。 青逸飞冷道:“不要命么?连老板都认不得?”挡在前头。 左仲仪动作更快,猛地一探手,欲扣脖了,连日珍骇然欲闪,却无法走脱,诧道:“你是圣爷?”话未说完,脖子已被扣住,胀得面红耳赤,无法回话。 众守卫见状诧楞当场,不知所措,伙计亦僵若木鸡,瞧着这位不速之客,幸无客户,否则早已吓跑。 左仲仪冷道:“我一生最恨叛徒,你却偏偏当叛徒,还把封养廉弄到哪去?他若死了,你也得赔上一条命!” 连日珍吱吱晤晤,仍不能言。 左仲仪丢下他,冷道:“说吧,封养廉在何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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