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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〇


  关小刀讪笑:“笑死人,我娘就是她徒弟之一,当然有这玩意了。”

  “你娘?”

  司徒昆仑想及药姑既能解百毒,当然也会用毒,不禁完全相信,突然哈哈狂笑起来:“好吧!就赌赌看,是你的毒丹厉害,亦或我的毒功厉害!”

  此时既然得不到解药,他只好寄望让自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的毒功,或可真能化去此毒吧!

  关小刀自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早死的一定是你,你好好仟梅吧!”

  当下不再理他,和胡三爷、七绝剑手等人退出地牢,连连带上两道铁门,始把司徒昆仑吼声隔绝于里头。

  关小刀方踏出秘牢即道:“我看,得先杀了他,否则夜长梦多。”

  胡三爷轻叹:“话虽不错,可是门主中了掌毒若未解去,要是真的只有他能解,岂非自断生路?”

  阿祖道:“小刀他娘不是能解吗?她还是毒婆娘的女徒,一定有办法的。”

  关小刀干笑:“我娘哪是毒婆娘之徒,胡诌的,只是唬死他罢了,不过,她对解毒,的确有一套,我对她有信心。”

  胡三爷轻叹道:“还是等你娘来了再说,这段期间,我们轮流看管,想必司徒昆仑再厉害,一样耍不出名堂。”

  关小刀无奈道:“结论还是一样,好吧!为了门主着想,暂且留他一命便是,这家伙名堂不少,我先看守,你们随时准备支援。”

  胡三爷遂征得七绝剑手同意,七人已坐守地牢四周,关小刀则干脆返回牢里,此后将日夜不断监视。

  至于阿祖则轮派为送饭菜之人。

  胡三爷但觉此事告一段落。拷始前去向门主通报。

  随后还招来所剩几位天龙骑弟兄,要他们赶道襄阳,先调一些人马回来支援便是。

  对于门主,胡三爷还是以捉到不明敌人为掩饰,以免他不易伪装个性,在尽是师爷眼线之下露了破绽。

  至于关小刀返回秘牢,复又跟司徒昆仑冷眼相望。

  两人却各怀心思。

  司徒昆仑在方才厉吼后,整个人已较恢复镇定,见及小刀,冷道:“你又回来做啥?”

  关小刀道:“你不是拚命叫我回来?我便回来了。”

  司徒昆仑道:“我是要你回来放人,你放不放?”

  关小刀笑道:“放,一定放,不过,得在我研究之后才放。”

  “你想研究什么?”

  “研究人。”

  “谁。”

  “你!”

  “我?”

  司徒昆仑一愣:“我有何好研究?”

  关小刀讪笑:“可多啦,例如说,你练了阴阳魔功,会有什一么下场?你到底是否刀枪不入?你的毒功是否真的解不了,还有你是天生好色,还是后天乱色?我要研究你这个色人,为何对女子这么残暴?你这个品种,是属于人种还是兽种?”

  司徒昆仑闻言嗔斥:“你胡说什么?我是人,食色性也,如此而已。”

  关小刀邪邪笑道:“是吗?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人,活像发红的妖人,我得仔细研究,不急不急,咱一样一样来,首先研究,炸药真的炸不死你吗?”

  他抓出一把尖利匕首,慢慢走向司徒昆仑,东比西划地,似想宰人切向。

  纵使司徒昆仑具有刀枪不人之能,此时亦难免心头发寒,冷斥道:“有胆等我功力恢复再试!”

  关小刀笑道:“怎么,你怕了?”

  匕首往他肩头抹去,霎时传来司徒昆仑闷斥:“你敢——”疼痛使他全身抽搐,但只一颤,随又抽平,很似乎乍痛之后,已然无碍。

  关小刀只不过挑起黑疤。

  在确定那些黑疤是炸药炸伤之后,和着泥血所结成。

  他始满意笑起:“原来刀枪不入也抵不过炸药威力,不过,你能挨过几百斤炸药未丧命,甚至只是灼伤,或有内伤吧?不管如何,能活下来,的确十分厉害,佩服佩服。”

  司徒昆仑冷斥:“有朝一日,你也会有报应。”

  关小刀笑道:“你都不怕报应,我还怕什么呢?一个好好的师爷不当,老是耍阴谋,可愿意告诉我,你从小到大,一共害死多少人?”

  司徒昆仑冷斥:“什么害人?身在江湖,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大家早有心里准备,谈什么谁害谁!”

  关小刀冷道:“你的江湖够狠毒,别忘了,我是关老爷后代,还知道什么叫尽忠守义,谁像你,完全不忠不义,连门主也敢陷害,连夫人也敢染指,你还算是人吗?”

  司徒昆仑斤道:“我哪陷害门主?是他软弱无能,根本无法领导本门,我哪染指夫人?对她表示爱慕也错了吗?你懂什么情义,江湖情义又值多少钱!”

  关小刀冷道:“情义不能以钱衡量,你爱慕别人可以,就是朋友之妻不可戏,你那不是爱慕,而是有计谋掠夺,亏你还满嘴大道理!”

  司徒昆仑冷斥:“夫人根本不爱门主,众所皆知。”

  关小刀斥道:“那是你自己胡乱猜想!反正你心性已邪,说什么都没用,我不想和你谈夫人,那简直侮辱她,运功吧!我且试你刀枪不人有多大能耐!”

  刺刀猛地往对方大腿刺去。

  司徒昆仑闷哼一声,赶忙运劲挡去。肌肤的确渗出些许血痕、但随即又把利刀弹回,且对方不免痛楚。

  关小刀皱眉:“难道你功力一弱,即可杀伤?”利刀改刺为拖,这一切,划出红痕,似乎并未流血。

  司徒昆仑为之哈哈大笑:“烂刀一把,也想伤我,还早得很!哈哈……”

  关小刀试了几次,终于发现阴阳邪功的确有护体之妙,只可借对方受了内伤,在功力不济之下,总难免护身无力而受伤。

  至于有关疼痛反应,小刀总觉得,那是毒功中之毒性流窜所致。

  因为第一次挑肉瘤,第一次戳肌肤,他必痛叫,但毒功一运,淡红血液(或许带毒液)一涌来,他即不痛不痒,可见已被麻醉了吧?

  关小刀道:“刀子或许杀不了你,不过,有必要,我会在你身上捆大把炸药,准轰得你舒舒服眼,你觉得这意见好不好?”

  司徒昆仑闻言,本是嗔怒欲吼,突又压抑下来,笑道:“我一向对你不差,你何需苦苦相逼!”

  他已想到,激怒对方,说不定当真换来炸药缠身,此时该是自保时刻,若能逃过此劫,一切又将是另一种局面,故而放低身段以自保。

  关小刀自知他阴谋,也不点破,淡声笑道:“我哪逼你?只要你好好跟我合作,例如说交出武功秘籍,或交出解药,我照样不为难你,甚至替你解毒,那样,大家仍是一团和气,不是很好吗?”

  司徒昆仑笑道:“不错,这正是我所析求,只可惜秘籍被李春风盗去了,我可能提供不了什么,至于解药,我还在研究,不过就快了,你只要稍等几天,我一定奉上。”

  关小刀道:“那就等你奉上,咱再谈解毒之事,倒是李春风,现在在何处?”

  司徒昆仑突地恨道:“这贱人,练得神功后,偷了我不少灵丹和秘籍,不知藏到哪去,我也在找她,若我到了,必定给她好看!”

  关小刀道:“这么说,你也不知他下落了?”

  司徒昆仑冷斥:“她迟早会回来,我等着收拾她!”

  关小刀此时已伸伸懒腰,道:“我看再谈下去,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有点困了,你也休息吧!明几的太阳可爱得很,明儿见啦!”

  当下找向墙角,抓出一捆炸药当枕头,倒地便睡。

  司徒昆仑怔诧道:“你要睡在此?”

  关小刀道:“不然,怎叫患难兄弟,你也睡吧!明儿精神会好些。”

  司徒昆仑暗斤小贼头,竟然带着炸药看管,自己想突围,恐怕都没了指望,看来只有暂时死了这条心,改天再找其他机会吧!

  他说道:“既然是好兄弟,能不能把手铐脚镣调松些,这不好受……”

  关小刀轻叹:“没办法,它已烧死,那天我要量你尺寸,你偏不要,现在我真的无能为力,抱歉。”

  司徒昆仑又自暗恨,当初竟然没想通对方计算的是自己而非公孙白冰,否则岂会栽得如此冤枉?然而栽都栽了,他只好苦中做乐,道:“没想到公孙白冰比我瘦多了……”

  关小刀笑道:“他最近在减肥,我看你三数天后,也许会跟他差下多苗条吧!”

  司徒昆仑干笑着,直道希望如此,心头却忿骂不断。他甚至立下毒誓,一有机会,必定抽此人筋皮。

  关小刀则不断说些风凉话,直到沉沉入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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