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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好在哪里?”

  门主道:“本是兴致冲冲向狩猪,总是会有人东喳喳西喳喳说个不停,实不知如何才能封住他的嘴巴!”

  三爷道:“谁敢对您如此?”

  门主道:“还有谁?除了他,还有谁?当我熟睡时,他几乎张着眼睛笑迷迷地在看我睡觉,当我去玩时。他玩的比我还开心,我玩的是猎物,他玩的是人。那个人好像是我!”

  三爷当然知道门主所说者即是师爷,暗自想笑,道:“天下还有比门主更威风之人吗?”

  门主冷道:“有的人就是不自量力!”

  三爷道:“其实师爷又算什么,他只不过是老门主得力参谋,虽奉命照顾您,但门主已大得结婚生子。可以独力办事,他不该如此对待门主。”

  门主冷眼瞄他:“你是不是很想贬掉他,你说!如果是,你就说出来,我对你们俩之事己心烦,真的。够顿,烦死人了!”

  三爷当还知道他在烦什么,却装作不知,道:“门生为何对属下……似乎不大满意?”“你自己心里明白!”

  门主本是不想说,但还是说了:“我不是叫你的天龙骑少惹事?谁知昨天刚说,今天你们就造反,不但跑去杀人。闹得满城风雨,还要放火烧严长老房子,你却装作没事?”

  三爷道:“却不知门主从何处得知消息?”

  “除了他还有谁?”

  门主怨声道:“大早就跑来盯人,从早盯到晚,连打猎都盯个不停,其不知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门主!”

  三爷道:“严长老还没告状,他告什么?”

  门主道:“你这什么意思?”

  三爷道:“属下不是来请求原谅,而是前来请求您同意,依法处罚肇事者!”

  门主一愣道:“你这是……”

  三爷道:“我说有人冤枉了天龙骑。”

  门主嗔道:“什么话?绝无此理,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那个小野人没把伍天豹打个半死?难道他没砸人家大门,还想放火烧人家房子吗?现在是什么年代,还容得你们烧房子?是不是想造反?你说,这些事从何解释?”

  三爷道:“这些事也是师爷说的?”

  “不是他还有谁?”门主冷道:“你们不做,别人怎会说,难道你要告他欺骗?”

  三爷道:“属下不是说他欺骗门主,而是他被事实蒙蔽,昧心自欺。门主该知道师爷一向见我们不合,他的话能听吗?”

  门主冷道:“这些都是严长老说的,你又如何辩解?”

  三爷道:“是严长者亲口说的?”

  门主道:“差不多,有他信函。”

  三爷道:“事传三手,意思全变,属下愿意相信严长老公正处事,只要门主转他前来问问,只要他说什么,属下绝不吭第二句话。”

  门主道:“真的?”

  三爷道:“同下不敢打诳言。”

  “好!我立刻传他问话!”

  门主特别重视此事,立即唤来手下,传令去了。

  三爷刚起身告退:“属下不想让严长老尴尬,自该避开,同样的,门主也该避开师爷。”

  “我会处理。”

  “属下告辞。”三爷道:“却不知门主何时回消息?”

  “任何时间都有可能,我又不知严长者何时会来。”

  “那明早好了,此时已入夜,门主该好好休息。”

  “我哪睡得着!为你们的事,差点天天作噩梦!”门主道:“明天一早来好了,你可要记得,如果错在天龙骑……”

  三爷忙道:“若真如此,属下自该把人交出来,一切听候门主秉公法办!”

  门主轻轻—叹:“纵使天龙骑对我效忠,但若违犯门规,我仍得公正处理,否则如何能服众!”

  三爷道:“属下自知门主苦处。”

  门主摆摆手;“去吧,一切好自为之。”

  三爷才告退离去。

  不久,严上羽已被请入宫中,门主和他询谈之下,已能了解一切,尤其严上羽仍提及关小刀为神刀之子,自有拥荐之意,门主也做个顺水人情,表示必定秉公处理,严上羽始完成任务似地告别离去。

  次日一早。

  关小刀已等在总管府第,他没想到要见个门主,也会一波三折,实是有些泄气,还好天龙三侠多少鼓励几句。他始又燃起信心。

  至于三爷并未说什么,只表示今天是个结局,不论是好是坏,全是个结局。

  他当人希望是好结局,不敢耽搁,又把四人带入宫城。

  此次改走后门,以免师爷发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门主似乎特别想瞧瞧神勇少年,但见三爷进门,已含笑迎人,道:“你的天龙骑可来了?我叫你领他们来,你可从命?”

  三爷道:“那是昨天午时之事,今早,门主只叫我来。”

  门主一愣:“我说了就算数,怎生忘了?”

  三爷拱手道:“属下当然不敢忘,所以仍要他们等在外宫,只等您想见,宣个旨意就行了。”

  门主一喜:“快叫他们进来,到宴客大厅见人。”

  三爷笑在眼里,应声是,退了出去,随后找来四人,把他们带往红木筑成之宴客厅。

  门一开,门主已盯向四人,冷道:“过来!我倒要好好教训你们!”

  天龙三骑立即拜礼,关小刀他终于见及北武林皇帝龙飞云,知觉上,比想离中的还要文弱许多,实不知他有何能耐罩住偌大一个帮派?

  他仍奉承式地毕恭毕敬拜礼。

  那模样,例确像太监见着皇帝,做作得有些假,他却仍一脸忠诚。

  门主皱眉,想不出。这么一个奉承少年,会干出杀人放火勾当?唯有三爷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个关小刀倒是憨厚得可以,只要让他觉得欲表现忠心和奉承,他装有比什么都像,老实说,假得让人可爱。

  门主不禁暗笑,随及冷道:“你们干的好事,两天之内,毁了二三十名侍卫队人马,这怎了得?照这样下去。师爷每隔一星期要换一个营新兵了。”

  关小刀强忍笑意,却装出一脸无辜,天龙三侠同时暗笑。

  门主斥道:“不行,不行,我可要严办!偶尔闹一两次还可以,两天弄倒二三十人,未免太过分了。”

  三爷道:“现在也只是一两次而已,他们是来求门主赦免无心之罪。”

  门主冷道:“那叫赦罪?你看那张诡黠的脸,就可知道这家伙满独子诡计,我不大敢相信他。”

  关小刀皱眉猛抬眼,门主目光亦落来,他窘声道:“门主说得可是小的?”暗想自己表情真得那么奸吗?

  门主冷道:“不错,就是你,奸得跟小太监一样!”

  关小刀倒受用说道:“门主若是大皇上,小的即是小太监,呵呵!”逢迎得更奸。

  “你看你看!”门主欲骂还笑,又忍笑道:“天龙骑怎会有这种马屁精。”

  三爷道:“属下特别为门生物色的。”

  关小刀反正装不出其他表情,只好一味奉承“奸”笑到底,却暗暗评估,马屁是否拍得恰到好处。

  门主瞄着他,似有越看越顺眼之态,但表情却不得不装凶,免得日后压不住这小子。他冷道:“三爷,你说这小子还刺伤刁化铜打败二十余名传卫队人马?”

  三爷道:“正是,他的刀法直是厉害,就这刁化铜也败在他手中。”

  方子秋道:“那天在生死坪,若非他从刁化铜手史救人,属下已经不能前来见门主了。”

  门主目露喜色:“这小子打架倒厉害……可惜一脸乡土样,尚未进过大城吧?”

  关小刀道:“属下第一次进城。”

  “难怪……”门主打量着。

  三爷道:“他来自龙门山,那儿是穷乡僻壤,居民生性纯朴属下也是出身龙门山,和神刀关海天本是同乡,他们父子为本门尽心尽力,也该蒙封受赏吧?”

  门主点头:“不错,神剑门有今日,你们用力不少。”转向一旁的老帐房:“去支百两金子,我准备赏给他们!”老帐房早有预估似地点头,随即离去。

  关小刀已自心花怒放,百两金子,那足可买下一栋大宅啊!三爷却示意,要他别太失态。

  门主瞄向关小刀,已露笑意道:“你说说看,这两天发生何事?”

  关小刀于是兴致浓厚地说得天花乱坠,尤其是追杀伍天豹,把他打得夹尾而逃,至于劈人家大门及放火烧宅,则只是轻描淡写带过。

  门主听得笑目顿展:“师爷这下可惨了,两天之内丢了半营兵力,够他伤心了,不过你们也适可而止,毕竟已经尽雪前耻,不能再随便打架。”

  三爷道:“门主有令属下哪敢再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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