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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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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接着说道:“在我套取他那份东西藏处期间,任何人不许跟踪他。” 那苍劲话声道:“这也是当然的,爹做事怎会那么糊涂?打草惊蛇,操之过急最为不智,欲速则不达,对么,乖儿。”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女儿正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接道:“还有,爹,万一有人跟来‘洛阳’,您得出手阻拦。” 那苍劲话声愕然说道:“这又为什么,乖儿。”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爹又糊涂了,难道爹准备坐视别人伸手么?” 那苍劲话声道:“原来如此,乖儿,那小子颇得乃父真传,便是爹对付他也难有把握,别人焉能奈何得了他。”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无论怎么说,我不愿有任何人伸手,一旦让他提高了警觉对咱们来说,那总是不利的,再说,您忘了,有人伸了手,便可能引来那二个……” 那苍劲话声道:“乖儿放心,那二个绝不会,那二个都跟庞达泉有一段交情,怎会对他的后人下手?怎好意思?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爹跟庞达泉也有一段交情,而且交情还不浅。” 那苍劲话声窘迫地笑道:“好厉害的小嘴儿,竟揭起爹的疮疤来了,好,好,好,依你,依你,完全依你,爹让他们来一个躺下一个就是。”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谢谢……” “跟爹还客气。”那苍劲话声道:“倒是,还有么!乖儿!”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没有了,爹!” “那么……”那苍劲话声道:“爹要回去做那教书先生去了。” 未闻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接话,却忽见一个颀长,一个高大,一个瘦高,三条人影破林而出,腾空射去。 竟然未带出一点枝叶声,好高的功力。 这三条人方逝,“卟!”“卟!”两声,一点白影脱出林头,直上夜空,凄冷月色下,依稀可见,那是一只雪翎信鸽。 就在这雪翎信鸽振翅直上之际,邙山背面,半山腰一片树林内闪出三个人,自黑暗中走到了那凄冷月色下,形貌立可看得清楚,那赫然竟是那位德高望重,文名遍洛阳,名扬遐迩的“逍遥居士”柳景逸,还有他那从人柳福,柳贵。 但见“逍遥居士”柳景逸,目注那只振翅高翔,在夜空中已变成一点银白的雪翎信鸽,神色狰狞,目射狠毒地嘿嘿冷笑不止:“好女儿,好女儿,真是我的好女儿……” 脸色一寒,冰冷接道:“贱丫头,她竟敢背叛我,左奴,以你看?” 柳福一躬身,忙道:“回令主,老奴不敢……” 柳景逸道:“尽管放心大胆直说。” 柳福道:“老奴遵命,以老奴看,姑娘是在跟人通信。” 柳景逸道:“跟谁?” 柳福道:“老奴不敢说。” 柳景逸道:“是我要你说的。” “谢令主。”柳福道:“老奴不敢断言,但八成是夫人……” 柳景逸冷哼一声,道:“右奴,你看呢?” 柳贵一欠身,阴阴说道:“右奴有同感。” 柳早逸嘿嘿一阵令人毛骨耸然的冷笑,道:“看来你我三人是英雄之见,多少年以来,我本就怀疑那老虔可能未死,如今似乎证明,她果然命长。” 一扬手,轻喝说道:“右奴,跟上去,看它飞落何方,若出百里,不必再跟。” 柳贵应声而起,飞射而去。 柳福一躬身,恭谨说道:“禀令主,老奴觉得,这多年来姑娘一直……” 柳景逸道:“一直很孝顺,是么?” 柳福道:“回令主,老奴斗胆,正是!” 柳景逸冷笑说道:“恐怕你不知道,她不是我的亲骨肉。” 柳福一怔,道:“回令主,这……” “这什么。”柳景逸截口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那老虔婆是怎么来的?” 柳福怯怯说道:“老奴知道,只是……” 柳景逸冷哼说道:“她瞒不了我,她跟我时腹中已有了身孕,那不是我的。” 柳福骇然说道:“那是谁……” 柳景逸道:“谁知道是谁的孽种。” 柳福道:“但不知姑娘知道不知道。” 柳景逸道:“那老虔焉有不告诉她之理,以今日之事看来,证明她早已知道我不是她的生身之父了,不然她岂会跟那老虔婆沆瀣一气来对付我。” 柳福道:“那么当年事……” 柳景逸道:“我到今夜才明白,当年我是被人利用了,我也是被害之人。” 柳福道:“可是事实上,这么多年……” 柳景逸道:“这么多年她母女并未对我下手,可是?” 柳福忙道:“回令主,正是。” 柳景逸说道:“哼!那是因为我也有一份那东西,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否则她母女早下手了。” 柳福脸色一变,未接话。 柳景逸笑又道:“好吧!就让庞克那小子为廖祖荣解毒吧,就让贱丫头向庞克小子套取那东西的藏处吧,我要一个一个地……” 嘿嘿一阵狠毒阴笑,住口不言。 二人静立无语,转眼一个更次过去,突然,一条人影破空掠至,如飞落地。 那是柳贵,他一躬身恭谨说道:“禀令主,那信鸽已出百里。” 柳景逸脸色一变,道:“你看它飞往那个方向去?” 柳贵道:“回令主,它一路飞向正西。” 柳景逸目中狠毒光芒一阵闪铄,道:“好,咱们先回去。” 话落,三条人影同时腾起,数闪不见…… 第二天,“真古锥客栈”中—— 庞克起来得很早,一线曙光方自透窗时,他已背负着手在院中散步了,清晨的空气清凉而新鲜,在这宁静的院子中,踏着露珠,闻着花香,该是最惬意的事。 突然,步履响动,起自中门口,那是店伙送来了茶水。 那店伙一见庞克,不由一怔,停了步:“客官好早!” 庞克笑道:“哎哟!你也不晚哪。” 店伙陪笑说道:“吃人家拿人家的,生就侍侯人的贱命,不早起怎么行?” 庞克笑了笑,没说话。 店伙端着水直向他房中行去。 庞克略一沉吟,举步跟了进去。 进了屋,放好了洗脸水,店伙回身说道:“客官请洗脸!” 庞克点头说道:“谢谢,小二哥,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能闲,点?” 店伙道:“这可没有一定,怎么,客官有事么?” 庞克道:“哎哟!我是有点事想麻烦小二哥一下。” 店伙忙道:“那客官请吩咐,要不是太急,我给客人们打好了洗脸水就去替客官办,可万万不敢当麻烦二字,这是应该的。” 庞克道:“哎哟!先谢谢你了,小二哥,不急,只要在日头偏西之前办好就行。” 店伙忙道:“那更好办了,什么事客官请吩咐吧!” 庞克含笑说道:“小二哥,‘洛阳’可有药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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