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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老爷!那恶人走啦!好恐怖喔!”

  “没事啦!没事啦!这歹徒实在太嚣张了,已经构成‘公然行凶’‘侮辱朝廷命官’大罪,明天非抓来归案不可!”

  “对!拉下他一对耳朵!啊……”

  四姨太只觉双耳一凉,急忙伸手一摸,却见双手沾血,两耳已是不见了,尖叫—声又晕了过去。

  只见床头幽灵般出现一位中等身材,年约五旬的青衣人,右手短刃尖上赫然置有一对血迹殷然之耳朵。

  “县老爷,来此多久了?”

  “你……啊……”

  刀光一闪,县老爷那直伸出去之右手食指立即桩削去一截,痛得他哇哇直叫,脸色惨变,浑身颤抖!

  “县老爷来此多久了?”

  “六……六年了……”

  “六年,嗯!很好!”

  青衣入右足在赵捕头背后一踹,踹得他口吐鲜血,倒卧在地之后,方阴笑一声,身子—晃,悄失不见!

  赵捕头穴道既解,慌忙爬起身子,道:“大人,受惊了!”

  “赵刚!怎么回事?”

  赵刚迅速取出刀创药,先为四姨太治伤后,再为县老爷治伤,同时低声道:“大人!小声点!别又惹来了另一位青衣人!”

  县老爷低声道:“本官与他们无怨无仇的,他们怎会来此公然暴行?”

  赵刚低声道:“大人!全是‘大家乐’惹的祸。”

  “啊!”

  第二章 你争我夺为憨仔

  县老爷经此—阵惊骇,折腾,直至寅末方悠悠的进入梦乡,那知他仅睡了—个时辰,在辰初之刻,即被一阵鼓声及嚎叫吵醒。

  “师爷!”

  县老爷扯开嗓门吼叫—声之后,恭立在门外甚久的文士打扮中年师爷即恭声道:“回大人,小的在!”

  “外面又吵又闹的,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外头有—名自称‘黑狗嫂’的少妇,由一群村民陪同来此,请大人协助寻找他的孩子!”

  “妈的!本官还要管这种芝麻蒜皮的事情啊!去!去!去!叫里面的人把那疯婆娘轰走!’’

  “回大人的话!小的已命衙役软硬兼施,而那妇人又哭又闹,要死不活的,硬是无法将她劝离此地!”

  “妈的!不会强行架走呀!”

  “大人!属下已经试过了好多次,可是每当衙役一接近那妇人,立即被人以小石击得双手流血,看样子有武林高手暗伏在旁!”

  “吓!武林高手?”

  县老爷立即想起那群青衣人,吓得不敢开口!

  “回大人,方才纷乱中,属下曾听及一人喊道在辰末时分前,大人若不升堂处理此事,便要火焚县衙,鸡犬不留。”

  “快!快准备升堂!”

  春英早巳备好官服,迅速为县老爷着好装,低声道:“老爷,千万别意气用事,惹这些高来高去之歹徒!”

  “春英,你放心!我自有处理之道!”

  “威武!”

  “肃静!”

  县老爷以左手“砰!”一声拍了惊堂木,喝道:“喊冤的是谁?”

  “民妇黑狗嫂!”

  “一大清早率众来此,究为何事?”

  “小犬憨仔自昨午失踪至今,遍寻不着,请青天大老爷大发慈悲,派人帮忙寻找,民妇感激不尽!”

  “砰!”惊堂木一响!“大胆泼妇!本官日理万机,岂有闲暇处理这等芝麻小事,识相点,快点退下,否则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大人!”

  “退下!啊!”

  陡听“夺”的——声,县老爷案前钉着一支雪亮短镖!

  县老爷七魂俱冒,急忙喝道:“来人啊!”

  “在……”

  “全员出动,火速寻找憨仔!”

  “是!”

  黑狗嫂焦急,疲乏过度,人已近虚脱,在村民劝慰之下,躺在床上,边想边哭,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悠悠睡了过去。

  茅屋外阿水兄诸人则加紧赶工搭建新屋!

  陡听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兄弟们!请问前面茅屋是不是‘憨仔’之家?”

  阿水兄正在砌墙,闻声立即回头一瞧,只见十余位身披兽皮,劲装打扮,神色狰狞的人正凝目望着自己诸人。

  为首的身材高大,身披狼皮外套,头戴一顶熊皮筒子帽儿,帽缘压着霜白的两鬓,估量他的年纪,约在五十开外。

  但红光满面,双目奕奕有神,丝毫不现老态。

  在他的身后有四个汉子,最小的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白脸膛,浓黑眼眉,目似朗星,丰神俊秀。

  最大的年近四十,青面獠牙,相貌丑陋。

  中间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一个披着黄色的狼皮斗蓬,一个穿着黑貂皮袍,神色清一色的狰狞丑陋。

  看模样,为首者为父亲,后面四人为孩子,阿水兄勉强压住惊慌,嗫嚅的答道:“不错!你们找他有何贵干?”

  “没你的事,继续干活吧!”

  为首的老者语音—落,迈步行向茅屋!

  陡听——

  “萧老狼!请留步!”

  “刷刷刷”声中自茅屋后林中射出了二十余人。

  为首的是一位国字脸,相貌威武,手持巨大铁牌,年约四旬的汉子,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批彪形大汉。

  老狼萧英抬目一瞧,阴声道:“喔!石家庄石庄主居然也倾庄而出赶来此地了,真是幸会!幸会!”

  “好说!好说!老狼!你自老远的塞外赶来此处,有何贵干?”

  萧英手持的一支旱烟袋,烟杆子三尺多长,核桃般粒,只见他吸了两口旱烟,溅出几点火星,哈哈笑道:“石老大,咱们明眼人不说瞎话,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奔来此地还不是为了找‘小狂侠’问一个‘大家乐’号码?”

  石庄主朗声笑道:“不错!咱们皆是同道于此,事有先后,本庄主早来一步,你们就等下一期吧!”

  萧英脸色一沉,道:“阁下的胃口未免太大啦!”

  “哼!那是本庄主之事,识相点,退回去吧!”

  萧英喝道:“好狂妄的家伙!”

  当下提起了旱烟袋,迈步向前。

  大狼萧浩抢过父亲的前头,道:“什么庄主不庄主的,爹爹!杀鸡焉用牛刀,杀狗何须宝剑,让我来会会他!”

  萧英笑了一笑,说道:“丧家之犬,也会咬人,你小心了!”看似叮嘱儿子莫要轻敌,实是不把石庄主放在眼内。

  石庄主的副手石冲大怒,立即也抢上前去说道:“庄主,

  请我给你剥一张狼皮,就只怕这张癞皮狼不合你的心意。

  石庄主笑道:“癞臭的狼皮披不上人身,但可以包尸之用,这张狼皮,你可以送给萧老狼。”

  萧浩喝道:“休逞口舌之能,看棒!”他的身高七尺,手中拿的是更粗大的狼牙棒,一棒打下,确是威势惊人。

  石冲使的是一柄厚背砍山刀,横刀一立,把萧浩的狼牙棒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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