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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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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却奋不顾身扑近,利剑强速刺其门面,圣王讪笑:“此也想伤我么?”硬是张嘴再咬剑尖。岂知就在此刻,剑尖猝地喷出三寸火红钉子,直窜其咽喉。极乐圣王这才觉大事不妙,他作梦亦未想及名门正派张天师竟会耍阴,剑中竟藏暗器?这一失着,火红暗器竟已窜往咽喉,迫得他拚命将身上所有内劲齐往咽喉迫去。 另差半分即被射穿咽喉之际,那先天无极真劲终能及时反冲,硬将火红暗器迫弹而出。 然张天师并非靠此暗器取胜,而是手捏乾坤指,直往圣王心窝击去。眼看一击即中,张天师闪出欣喜神采:“这才是道家最后法门‘乾坤定海针’!”此法门乃修行者藉全身劲道,以及炉鼎真元淬炼而发,一般人根本无法使得,唯像张天师已是一派宗师,始能将真元及劲道混合逼出,其威力足可贯穿天地、大海,故有“定海”之威,然施展此功之后,定耗费真元,甚至可能丧命。一干人又岂敢随便用之。 张天师已觉自己阳寿不多,知不除极乐圣王,日后将祸害连连,故临时和四大掌门商量,故意以“五雷齐出”为掩饰,然他真正想耍者即此“乾坤定海针”。而此得一击必中,故仍需将圣王真劲全数引往他处,故始有火红钉顶刺咽喉一幕,圣王果真将真劲全数用于该处,护体神功顿弱,张天师乘机发难,终一击截中其心窝。 极乐圣王登时暴吐鲜血,跌退连连,双肩亦受四道剑伤,打得他惊魂难定。然其不愧一派宗师,受此重击,仍立即醒神,怒极反笑:“好个乾坤定海针!我服了你!”亦起杀机,咆哮一声,双掌凝力,直往张天师击去。而张天师原已受伤在身,此时且耗尽精元,宛若凡夫俗子,被此猛劈,闪呃一声,直若断线风筝摔飞老远,眼看就要坠落地面。 秦晓仪岂肯让丈夫坠跌,急掠扑去,正待抓扣其肩手,忽有一道掌劲迫来,正是妙佛禅师出掌拦劫,邪笑道:“糟老头该死便死了,救他何用?”心想张天师若亡,秦晓仪变成寡妇,自己机会则多些。 秦晓仪武功岂是妙佛对手,一时失着,已被拦下,张天师终坠地面,跌得不醒人事,秦晓仪怒火已起:“你忒也没良心么?”利剑抢攻杀去,妙佛禅师轻薄跳耍,玩得不亦乐乎。 忽又见得人影射来,正是潜伏多时之玉皇仙岛岛主玉东皇,他早在暗处,却只对秦晓仪关心,至于张天师乃是情敌,怎可助他?尤其前次决斗败阵下,虽约定不能骚扰天师派,玉东皇却暗下决定,要比张天师活的更久,以时间收拾对方,谁知数月未到,张天师即已老命不保,他大感畅快,暗道斗法成功。然秦晓仪受辱下,他怎肯忍受,登时现身掠来,喝道:“大猩猩,想抢我爱人么!”霸龙神功猛劈击去。 至于玉天君为寻张美人,早已离开汴京城,故未现身助阵。 妙佛禅师最是忌讳他人唤自己“大猩猩”,忽见玉东皇,冷虐一笑:“原是手下败将,也敢前来送死么?”根本不避,无上魔掌暴打开来,打得玉东皇备感压力,然玉东皇自有一股傻拚之劲,纵落下风,亦缠得妙佛难以脱身,秦晓仪始能逃出重围,急忙赶往丈夫处,用尽全力,为其治伤。 玉东皇可不想张天师复活,边打边喊:“不必治啦,我看他已活不成,准备后事吧!” 秦晓仪斥道:“少口无遮拦!” 玉东皇干笑:“是是是!有救么?”心想若有救,倒要暗中捕他一记了。心念未毕,妙佛禅师趁他分念之际,一掌打得他跌退连连,差点摔落地面。 玉东皇却不理妙佛,心念一闪,干脆翻身落地,找他仪妹妹去了。 妙佛禅师忽失对手,原想追掠地面,再斗玉东皇,然极乐圣王却受四大掌门拚命围剿,多少也该帮他,终掠往该处战区,一掌袭击退武功最高之胡天地,迫他落退数步,四大掌门联合阵势终被破去。 极乐圣王虽受伤在身而被轮攻,然经妙佛相助,登能喘口气,硬将伤势压下,猛地凝力反击,登将方虚默、曹文逸、陈千梦三人震得人仰马翻,倒跌十余丈,闷哼连连。 妙佛禅师喝采:“好功夫!” 极乐圣王冷眼四瞧,轰天雷阵已成,在此耗斗已无用处,尤其伤势在身,不宜久战,冷声道:“走吧!”不等妙佛反应,往北掠飞而去。 圣王一失,妙佛禅师自评形势,四大掌门虽暂时落败,然若玉东皇突地加入联手,亦或宋两利赶来,实亦未必讨得好处,终仍决定撤退,一闪而去。 方虚默暗道好险,两魔竟然开溜,此正是突显战功机会,顾不得伤势,立即喝道:“妖邪莫逃,我方虚默岂能放过你们!”且唤来零星茅山弟子,猛追过去。 情势陡变,连夜无群亦觉意外,见得圣王退去,急急问道:“圣王为何要退?”虽隔数百丈,他乃运功喊去,圣王自是听得,道:“阵势已动,破阵为要!” 夜无群顿悟,喝向宋两利:“算你走运!”紧跟圣王掠去。忽见方虚默追来,独尊箫猛砸,方虚默不敢硬接,暂停脚步,让其逃远百丈后,始敢再次追喝,伪装功夫一流。 第二十三册太古雷阵第六章 情怨难解 宋两利见敌人全退,这才敢抱着张朝英移往张天师那头。 玉东皇早在秦晓仪身边,直道:“有救么?” 秦晓仪泣声道:“你快救救他!”想求其以内劲相助。 玉东皇却私心说道:“不成不成,我们已约定三年不相往来,救了他岂非破了戒!” 秦晓仪嗔道:“你见死不救么?” 玉东皇说什么亦不肯出手,道:“救不活啦!” 秦隢仪嗔道:“那滚一边去!” 玉东皇道:“我要保护你!” 秦晓仪嗔道:“不必!”不肯再理对方,不断替丈夫运功行气。 玉东皇则在一旁暗下咒语:“救不活,救不活!”瞧及仪妹妹绝世容颜,满心窃喜。 宋两利此时赶至,将张朝英置于地面,本想开溜,秦晓仪急道:“救救天师!” 张朝英亦道:“天师不能死……先救他……”虽是受伤,但比起天师不醒人事,好了许多。 宋两利于心不忍,道:“好吧,待我看看……”原只和张天师约定发动阵势而已,如今此事一过,他终将回头以鬼域妖人之罪责难自己,故想开溜,以省事端,然见张天师奄奄一息,忒也不安,遂要身手救治,玉东皇却喝道:“不准救他!”竟然跨步拦来。 宋两利诧道:“你倒忘了儒雅风度?” 玉东皇冷道:“此事和儒雅无关,敢救他,我便杀你!” 宋两利道:“如果是因你而害死张天师,看夫人是否会恨你一辈子!” 玉东皇忽觉仪妹妹两颗眼球欲喷火,顿觉不妥,宋两利又道:“你见死不救倒也罢了,还想间接杀人么?” 玉东皇越想越不利,干笑道:“我是不会杀他了!你救吧!”转向秦晓仪,笑道:“如此做,仪妹妹该满意么?” 秦晓仪不想理会,急向宋两利道:“快救天师!” 宋两利遂蹲身下来,摸及天师脉搏,但觉气若游丝,忒也受伤甚重,然他能窥阴阳双界,知张天师早以道家法门守住玄关,免让魂魄冲散,否则以其伤势,早该一命呜呼,却不知其何心事未了,走的如此不甘心。当下烧得灵符,替其魂魄稳住,始敢运功替其疗伤。 只稍稍动作,胡天地、曹文逸、陈千梦亦赶回,三人虽受伤不轻,但见得天师及张朝英受伤更重,仍伸出援手,加以救助。 在众人集合内劲支援下,盏茶光景,张天师终还魂而幽幽醒来,众人始稍安心。 玉东皇暗自失望,但随又想及老头伤势如此之重,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信心又自高涨。 张天师眼睛一张开,发现宋两利正替自己治伤,暗暗一叹,虽对方给了恩,却不能抹去其和鬼域妖人日后可能带来之灾难,实有必要把他跟妖人分开,方不致误了其一生。遂偷偷运功微弱内劲,待凝聚力道后,突地反手扣住宋两利脉门,急道:“你可莫要逃去!”他虽受重伤,但拼此一扣,竟也劲道不弱,宋两利唉呀怔叫,一时甩脱不易,急道:“天师想干啥?” 张天师道:“留下来,莫要回鬼域!” 宋两利暗诧又是为了这码事,急道:“不走啦不走啦!”却暗中猛运真劲,硬将天师掌指震开,拔腿即逃。 玉东皇窃笑,好心无好报。 张天师哪肯让其走脱,急道:“诸位掌门,快将他留下来……”说话过于激动,咳嗽连连,又呕出血丝,秦晓仪急切道:“你别激动,放过他吧!” 胡天地、陈千梦、曹文逸并未动手,毕竟三人对宋两利印象不差。 张天师见三人并未出手,长叹道:“你们不懂,有鬼域妖人存在,即若不定时炸弹,随时将会爆开,尤其她摄心魔法,天下无人能及,若让她重现江湖,后果不堪设想……” 胡天地道:“她乖乖躲在鬼域,不就得了?” 张天师叹道:“可躲得三两年,能躲得十年八年么?何况天下若知妖人在鬼域,邪恶之徒将附着立派,届时又是一场大劫难……” 胡天地道:“那也是邪人之举,和妖人无关吧……” 张天师道:“问题是她百年前即已是妖邪,害人无数……”轻轻一叹,摆摆手:“不谈这些,一切我来处理便是……”感伤处,咳嗽不断。 胡天地亦不知该如何说服他,只能静默,毕竟妖人之斗,相延百余年,充斥前代恩怨,自己无法理解。 宋两利待逃得半里,竟也碰上方虚默,其因追截不着极乐圣王而返回,见得宋两利,总想及黄河破阵之耻,登时喝令:“来人啊!小妖道是朝廷钦犯,快快将他拿下,赏金百两!”茅山弟子首先围去,而一群士兵方击退金军,气势正旺,且内勤兵怎知外头轰天雷阵乃宋两利所布设而得,而在得知宋两利乃钦犯,且悬赏竟达百两金,一时为赏金蛊惑,登地一涌而上,直喝:“快抓钦犯,赏金大家分了!” 宋两利怎知辛苦为大宋,竟仍落个难逃通缉命运,暗自苦笑,喝道:“方虚默你忒心胸狭窄么?我可三天三夜未眠未休,死活布阵,你却也恩将仇报么?” 方虚默斥道:“若非你,金军岂会入关,罪加一等!快逮下叛国贼!”一声令下,士兵更冲得急。 宋两利暗叹里外不是人,天下竟难找容身处,猛地抽身掠躲暗巷,逃之夭夭。 士兵急追而出,然怎可能搜着。 方虚默冷笑:“只要你在京城一天,我便搜索三天,看你能往哪逃去!”大摇大摆掠行街头,遇有士兵受伤即指派他人救治,俨然成为真正国师。 胡天地等人瞧得此幕情景,暗暗叹息,宋两利处境,着实令人同情。 张天师道:“他若能觉悟,离开鬼域妖人,则一切将改观,然照情势看来难了……”众人不语,仍尽全力救助张天师,以期保存元神,日后再战。 极乐圣王引领夜无群掠往轰天太古雷阵区。赫见雷电交加不断,一片偌大光网裹得层层厚深,想闯关亦或破除,何其不易,圣王不得不佩服宋两利能耐,竟能找到太古雷阵以布之。 夜无群道:“师父可破得么?” 极乐圣王道:“从未见过如此庞大阵势,实无从下手,或许‘九煞封天’手法可制一二阵,但那也得为师功力恢复后始可使用。” 夜无群原想问妙佛可否助阵,谁知对方竟然不见,冷道:“果然是狡猾墙头草,见风转舵如此之快!” 极乐圣王道:“为师和他合作,原只利害关系,谈不上交情,虽此人确实狡猾,但仍可利用,故毋需得罪,你我还是合力闯过此阵,也好另研破阵之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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