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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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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早已进住皇宫,来去自如,甚快行往月华宫,未抵邀月阁,已传来天祚帝戏闹妃女嬉笑声,萧奉先暗斥色得可以,然心念一转,却也畅快,皇上只是影子,贪恋美色岂非让自己有全揽国事机会,辽国真正幕后天皇是我萧奉先啊!想来即过瘾。 萧奉先大步踏向邀月阁,拱手便奏:“要事禀奏,皇上暂请清场。” 天祚帝耶律延嬉顿觉不悦:“又有何事请奏?朕才和美人儿打得火热,不觉扫兴?”他正抱及全裸妙龄少女,双手抚着酥胸玩弄,欲火正炽,那妙龄少女原是文妃婢奴小玉儿,文妃死后,他甚觉悲惜,终把小玉儿抓来开心,以偿欲愿,小玉儿虽只十七岁,却是北国大妞,胸脯长得忒美,总让天祚帝爱不释手,三两天总爱尝它一回。 萧奉先知小女孩未成气候,故随她去,否则早暗中收拾。道:“是耶律大石都军来信,不得不看!” 天祚帝诧道:“是他?!”不敢耽搁,立即遣退小玉儿,匆匆穿上龙袍,始宣人入阁,杯盘狼藉中仍见粉香味,萧奉先抽抽鼻头,避及白天淫乐不谈,立即将来意说明。 天祚帝脸面顿变,抽动两撇灰胡:“什么话!方移来大定府不及三天,便要再移燕京,你们这些军队是混饭吃,难不成一招都挡不了对方?” 萧奉先道:“皇上万金之躯得万全保护,不容受损,卑职乃为营大辽国着想。” 天祚帝哼哼喝喝,实不想接受。 耶律神光又掐手指,一副灵神乍现模样说道:“圣上,天意如此,请受安排,将是国家之福。” 天祚帝道:“到底多久可以退击金军?朕己等得不耐烦!” 耶律神光道:“三月之内必有结果。” 天祚帝冷道:“好吧,朕便再等三月,若时限一过,小心脑袋搬家!” 萧奉先道:“必能如皇上所愿。” 天祚帝摆摆手:“下去办吧!记得既是移师,一些骨董值钱东西都得带走,省得下次仍得回来清点!” 萧奉先道:“卑职自会安排。” 拜礼过后,萧奉先和耶律神光已退去。 天祚帝不禁失神一阵,三天之内连退两京,一股不安笼罩心灵,打从都统余都姑叛变以来,他总觉得做错事,尤其逼死文妃萧瑟瑟,心灵一块魂总挥之不去,不禁说道:“文妃别怪朕,朕仍爱你的!”小玉儿原躲在后屏,闻及“文妃”以为是自己之替身,已娇媚奔出,其衣衫只是罩住,根本未穿上,这一奔行,立即脱落,一时妙处毕现,酥胸抖颤,女体勾魂魅力尽现,天祚帝把持不住,喝地一声说道:“管他的,辽国若有危机,西夏王和朕是舅甥关系,找他帮忙有何难处,照样一生荣华富贵!”淫意已起,一手按住小玉儿,压倒地面,立即厮杀开来,只见得天旋地转,巫云乱飞,颠鸾倒凤,激情连连,交战久久不息。 童贯引领十五万军已抵高阳关。 去年战况记忆犹新,然被毁城墙已重新砌筑,恢复往昔雄风。 独眼龙闻秋山早坐镇城顶,准备一决雌雄。 大宋先锋官童强想及兄弟童锣战死此城,由悲转怒,一马当先已冲近城下三百丈,抓起大把冥纸燃烧以祭兄弟,并喝向闻秋山:“辽狗将灭,快快投降,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闻秋山冷斥:“去年大吃败仗,还敢前来叫阵?此次照样让你全军覆没,连骨头皆挫成灰烬!” 童强冷笑:“有本事别逃,看看谁挫成灰!”立即找来火炮,相准城门轰它几记。 纵有小伤,却无法收拾敌军,童强却不抢攻,支使士兵退后半里,就地休息,似想准备长期抗战。 闻秋山但觉奇异,宋军一向自大,此时怎忍得了,难道想困死高阳城?却不知对方能忍多久。 军师方墨已觉不妥,道:“四处加强戒备,童贯最喜托大而战,如此按兵不动,定有原因,若非等待佳时,必是另谋伏兵!” 至于是何原因,由于刚刚交锋,甚难瞧出端倪,唯有戒备一途。 双方果真自中午耗至深夜,皆视目瞅瞅,按兵不动。 然童贯军早有奇谋,只待暗号一来,立即攻城,将万无一失。 原来童贯自得辽将郭药师投降后,凭郭药师对辽城之了解,早知高阳城东北方置有秘道一条,郭药师和其子朝药强为立战功,自告奋勇想从秘道潜入,而后大开城门,如此大宋军将可长驱直入,任高阳关铜墙铁壁,届时亦将不堪一击。 任军师方墨心思缜密,又怎料到郭药师会在此时投降敌方,终忽略那秘道一事。郭药师和郭乐强领兵十人,轻易可潜入敌军阵营。出口处乃东区古井旁石磨下,郭药师熟悉辽军种种编制及巡逻方式,选得空隙,果然安然无恙让十名手下顺利潜出。 他立即伪装小队长,引领副队长及十名班兵,自成一队,大方搜向城门,碰有他队士兵行来,一声喝道:“那房的?”郭药师轻易回答:“天字房,情况紧急,加强戒巡!”连三次皆能过关。 原是辽军编制为天地元黄四队,天字房乃权限较大,且郭药师能懂暗号,长相又老成,自可唬过敌军。行约数巷街,终抵南门,已见得排排辽军戒备森严,郭药师知守城门者每夜必有新口令,在未得知之下,根本混充不易,唯有硬闯一途,遂盘算左右各两班约四十人,以其身手看来,并非棘手货,只要能撑过五分钟,大军将可直捣而入。 此举攸关生死及在宋军地位,郭药师特别小心评估,终决定作法,于是向儿子取得默契,快速行往城门,一行十二人动作甚快。 守卫头领已发现,冷喝道:“谁!口令!” 郭药师道:“我是天字房副将,来查状况!”逼近十丈。 短髭头领冷道:“什么房也一样,先把口令说出!” 郭药师又逼近两丈,道:“刚出来,一时忘了……” 头领斥道:“怎可忘记,回去查明再来!” 郭药师道:“好像是天堂岛……” 头领斥道:“不对!还不快退!”已被逼近五丈,感觉不对,待要喝及左右手下拦人。 郭药师突地发难,郭家枪法甚是猛烈,一枪已刺穿头领咽喉。周遭守卫大骇急吼:“有叛军——”登时全城鼎沸,数十守卫强势扑来。 郭药师大喝,长枪暴刺,挡住十余敌军,右手一扬,信号弹射向空中,远处童贯军见状大喜,一声喝令,童强引军数千,快马加鞭拚命冲来。 闻秋山这才明白是何回事。大喝弓箭手抢攻,方墨更惧城门被破,喝及手下全力守门。然郭药师、郭药强父子原是第一要寨黄龙城战将,手底功夫岂是虚假,两人双枪展开,杀得辽军近身不易。另十名战士亦千挑万选,功夫自强,冲打之下,辽军渐败。方墨见及状况,登又喝道:“人墙挡住城门!”他原在城顶,此命令全凭感觉,这一喝令,数十辽兵果真挤往城门,显以肉墙为后盾,郭药师知时间短促,突地抓出随身两球火炮,点燃引信怒吼:“想要命快躲!” 火炮砸去,任辽军多威猛,几已鸟兽散去,逃之不及者皆倒地难起。火炮砸门,轰轰巨响,地摇城动,巨门已被震碎,陷出大窟萨。 闻秋山怔骇厉吼:“快守城门!”亲自跳落地面,准备厮杀。方墨却叹:“可能难保了!”外头童强已迫近不及二十丈,众骑威猛无比,挽弓一射,十数人立即毙命,快马已经冲进城区,童强含恨而杀,辽军顿若羔羊被宰,哀嚎连连。 郭药师趁此命令儿子往东门潜去,以便放入更多宋军。闻秋山这才认出来人,怔诧不已:“是郭药师?你当真投靠大宋?!” 郭药师道:“天祚帝昏淫,且欲杀我友余都姑,不逃行吗?劝你看清事实,莫要受及蒙蔽,日后下场凄惨!” 闻秋山冷哼:“纵使皇上昏淫,但投降变节最要不得,你且悔改,我保你不死!” 郭药师道:“不死又能如何,有志难伸,天下一大恨事,既你我各事其主,便各自拚命吧!” 两人不再多言,兵戎相见,杀得难分难解。 童贯最喜抢机会立功,见城门大开,哪顾得牺牲,拚命催促宋军强攻。且火炮直轰,炸得高阳关如放烟火,映出一片通明。 那郭药强功夫不弱,引领数名战将,又攻下东城门。城门乍开,宋军鱼贯而入,辽军慌乱之下,无心再战,死伤更形惨重。 军师方墨见状轻叹,实是无力回天,遂奔往闻秋山:“弃城吧,再不走将全军覆没!”闻秋山声泪俱下:“枉我守城多年,功亏一篑!”终下令撤军。 北城门大开,辽军拚命冲出。闻秋山悲切不已,冲向郭药师,喝道:“你我共事一主多年,未想及到头来却兵戎残杀,使亲者痛,仇者快;老朽无用,只留义胆可向天,你且醒悟吧!”二话不说,横刀刎颈,立即自戕身亡。 郭药师诧叫:“闻兄……”已无法阻挡,两眼含泪:“你这何苦呢?叫我醒悟,你却执迷不悟,为此昏君拚命,值得吗?”顾不得敌我,抱起闻秋山,走向一角,免于被乱马踩死,闻秋山咽喉已破,两眼亦渗泪水,挣扎欲言却难出声,咕咕直叫,似在言及奈何生错朝代,事错君主,含恨而去。 郭药师自知若破敌城,守将必定斩首示众,遂偷偷将其潜送出城,埋于地下,免遭分尸之刑,他叹息不已,道:“闻兄你可走了,我却仍得找昏君报仇,也算是替你报仇吧!”叩拜一阵,感伤不已,叛国之将岂是好受。 至于方墨则趁着乱军之际,已混在辽军阵营逃去。对于闻秋山自杀一幕,他乃亲眼目睹,然除了感伤,又能如何?只怪命运捉弄罢了。 直至五更天,童贯军终攻破高阳关,收拾敌军万余人,终一吐昔日战败怨气。 日升之时,童贯聚集部队,清点伤亡,约损三千兵,应算大获全胜。 至于遍寻不着守将闻秋山一事,众人皆以为逃亡而去,并未追究,郭药师暗自嘘气,终躲过一劫。 童贯已对郭药师刮目相看,立即加官晋爵,封为高阳节度使,赐兵五千,郭药师父子哪管太监封官是否算数,仍跪拜谢礼。 行赏后天色已亮,副将辛兴宗遂建议乘胜追击,童贯最喜抢功,当然同意,问及郭药师敌人可能走向,郭药师说及燕京,童贯二话不说,立即下令直捣燕京,欲尝收复燕云十六州快感。 在此同时,金将完颜宗翰率领夜无群、杨朴及六大飞鹰猎将,轻易捣破辽上京临潢府。 在发觉临潢府几乎是空城之际,金将甚感意外。尤其是夜无群,他原激得宋两利先行出征,谁知他和心上人一溜即失,原以为会往临潢府相逢,岂知连个人影皆无,心头闪念:“难道两人私奔不成?” 杨朴却安慰夜惊容识大体,应无此可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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