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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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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怔忡不安,仍猛点头:“晚辈知晓……”母亲在场,拚得吃奶力气亦要除此妖人。 阴阳老怪哈哈虐笑:“把天下最奇奥之灵学武功交予小毛头,你们等死吧!”既知无法免,登时抢攻,对上手即是左近张继老,一拳打去,张继老闷呃落退三步,口角挂血,受得内伤。 胡天地见状喝道快上,一招“天罡化忌”强劈暴打。张朝英碧水剑法绝攻不断,太阳护法丘尊旋手一飞,太阳轮旋斩过去。天星护法陈三秋挥击天星索炼,直缠对方下盘,胡天鹰光明锤霸劲击其头部,寒天儿一手明月斩飞若蝴蝶取其腰部,张天师则作佯攻,他乃和宋两利负责灵界决斗,一切等待反应再说。 阴阳老怪猝见数样兵刃暴打全身,登时哈哈狂笑,仍用上“摄音魔法”摄及敌人耳膜,且十指暴打,闪电劲流暴出,猝见电指、轮光、飞索、利剑交错处,直若天霄火花暴闪开来,锵锵叭叭不绝于耳,众人的确受及魔音穿耳,不得不急功抵挡,攻势顿挫。阴阳老怪借此从容闪躲于兵刃之间,一有机会,强速反击,往往能奏效。 现场搅成一团,只见刀光剑影,身形闪跳穿飞,无法瞧清敌友分界。 宋两利直替母亲担心,然老怪仍未用上摄脑之功,怎能对上手?突闻几道闷呃传来,心神尤其紧张,绿龟法王突地现形:“他不用,你难道不能用?” 宋两利恍然:“对啊!我倒被动了!”登时改采主动,猛喝烈酒,让感应神通发展至极致,猝往阴阳老怪摄去,笑道:“师父宝镜在您脚下,别踩破了!” 乍闻宝镜,阴阳老怪总下意识不察,怔道:“怎在脚下?”正要低头下瞧,只一分神之际,群雄砰砰叭叭强招顿时上身,打得老怪闷挨两掌一轮三剑,哇地闷叫往后跌摔,喉头一甜,当真吐出鲜血挂嘴角,血气为之翻腾。 阴阳老怪嗔怒厉吼:“宋两利你敢耍我——”摄脑魔法顿展,更用尽“摄力成形”功劲不断迫来,群雄一时受摄,攻势顿挫。 宋两利、张天师顿时加劲灵通之术,逼得满脸通红以制老怪。双方交战十余回合,纵使阴阳老怪功夫了得,又岂是八位天下精英及一小神童联合围剿之敌,终在刀光剑影中连吃数掌数剑,暴吐鲜血又往地面栽去。 胡天地冷喝:“就地废功,留你一条生路!” 阴阳老怪哇哇大叫,终现疯子魔神原形,厉道:“要我死,也得捞回几条命——”哪顾得对方利剑,猛往张朝英扑去,一手扣其利剑,一手反打张朝英胸口。 张朝英欲抽剑挡去,岂知对方手掌竟若精铁不怕剑锋割斩,无法抽出,吓得他大叫不妙,弃剑欲封之际,老怪毒掌已劈其胸口,砰地暴打,张朝英哇哇闷吐鲜血,倒栽六七丈,受伤颇重。 张继老见状无极掌劈来,阴阳老怪闷呃硬接,反抓利剑砸去,张继老左臂顿见血痕,差点被砍断。 丘尊太阳轮乘机一轮划破老怪肩背,陈三秋流星镖猛刺其左大腿,且往右扯,阴阳老怪哇哇怪叫,倾倒地面,胡天鹰光明锤一锤击其背脊,疼得他再呕鲜血,怒极之际反掌迫来,五道闪电强劲贯刺胡天鹰胸前要穴,胡且躲过三指,却让两指刺及腰腹,疼得他跌滚连连。 阴阳老怪拚命仍不止,右背受得寒天儿一斩,疼得肉抽骨颤,仍若疯子反扣双手,闪电魔指就要袭击寒天儿脑袋,这一扣下,岂有命在? 宋两利猝见此状,哪顾得躲在外围东溜西窜,登时厉叫:“别伤我娘!”情急拚命,猛龙虾功顿展,劲道往外劈,身却若弹丸冲撞阴阳老怪,砰地暴响,双双滚落地面。 阴阳老怪厉道:“全是你这家伙坏事!”双手反扣宋两利脑袋。 宋两利拚命挣扎,驭气冲天顿展开来,猛运真劲往头顶冲,劲道冲处,勉强挡去魔指穿脑命运。身形往前爬冲想逃开,然阴阳老怪一招失着已恨怒难消,怎肯让他再次走脱,右手直探,闪电魔指猛扣其背脊,五指深入肉层,疼得宋两利尖声厉叫,寒天儿脸色煞白,急吼不得伤人,猛扑救人。 然就在阴阳老怪以闪电魔指扣及宋两利背脊之际,正中六脉,他且迫打指劲欲穿宋两利身体,岂知宋已练得化神赋盗功大法,他原是焦切忘了施展,阴阳老怪却强劲迫功人体,电得宋两利全身疼颤,猝也清醒过来,喝道:“敢伤我,吸光你!”干脆自行运劲,吸得阴阳老怪同自发颤。老怪自脸色大变,亟欲甩开,然受伤过剧,怒战又耗体力,功力已大打折扣,竟然甩之不去,更自惊骇挣扎,无暇再顾强敌。 胡天地等人怎能放过此良机,三数人猛地怒掌打去。砰砰暴响,阴阳老怪终受重击,暴吐鲜血倒喷十余丈,撞倒腿粗古松,已奄奄一息扑卧地面。 群雄登时喘呼,暗道好险,终能击倒对方。 张天师急道:“莫让他喘息,得先收拾才行!”众人颇有同感,掠身扑去,准备收拾老怪性命。 然就在掌劲欲吐之际,猝觉脑门传来强力摄力,正是鬼域妖人星天来,祈声说道:“请放过他,我还要他帮忙……”众人顿感压力沉重,十分难受。 宋两利登有所觉,急道:“他是鬼域妖人,摄力特强,得运功抵挡!”自己背脊疼痛难挨,只能跪地喊着。 鬼域妖人却向他摄来:“宋两利,还我日月仪……” 宋两利道:“还你可以!换老怪性命!” 鬼域妖人道:“行……” 宋两利正待好好谈交易以便替群雄解困,岂知阴阳老怪身受重伤,魔劲仍在,趁着群雄受摄之际,突地拚出最后一口真劲弹飞而起,怒掌击得群雄东跌西撞,藉此机会闪逃而去。 胡天地等人仍受鬼域妖人摄住,纵能运功抵挡,却也只能保持灵合一片清明,行动顿时受阻,喝着快追快追,却追得十分缓慢。 眼看阴阳老怪将逃去,宋两利急道:“你怎可以放走老怪?不想要宝镜了?” 鬼域妖人道:“我摄不住他……” 宋两利道:“那也不该摄住擒他之人!” 鬼域妖人顿悟,撤去摄力,道:“抱歉……” 宋两利道:“且等我逮着对方再说!”已见得群雄清醒追前,自个亦不落人后急起直追。 阴阳老怪的确受伤甚重,一路血迹不断,他且意识必留痕迹,终抓来一只野兔,划破其腿,丢往右侧,野兔疼奔而去,老怪则钻入石穴,立即施展龟息大法,不肯喘气以露痕迹,且封去脑门思绪,以防宋两利、张天师等人感应。 群雄只顾急于逮捕阴阳老怪,未料及对方乃魔界之尊,竟会当龟孙般躲起,猝见血迹,便一路追掠而去,忘了该辨识是何者所留下。 宋两利虽感应较为敏锐,然此时只顾母亲安危,哪显得自身疼痛及周遭变化,急叫着等我等我!赶忙跟追群雄后头,无暇辨识血液变化。 阴阳老怪待宋两利掠过百丈之际,暗呼好险,心想对方皆是绝顶身手,必甚快抓着伤兔,此时不逃恐无机会,立即潜出石穴,选择左侧一处密林,强忍沉重伤势,拐拐掠掠躲躲闪闪地潜行而去。 胡天地迫在最前头,岂知鲜血却转入一株古桧根部小洞中,登时疑惑:“难道老怪会缩骨功?!”既是老怪自不足为奇,登时劈掌斩向古桧,心想若老怪在里头,一并料了。 岂知树倒枝断之际,根部却躲着那只流血不断、怔骇抖颤之山兔,胡天地诧骇:“中计了!”群雄亦觉不妙。 张天师急道:“定在半途岔开,咱回头寻去便是!”群雄登时调头,飞奔搜寻。 寒天儿但觉山兔可怜,抓它于手,并敷上金创药,始放生。 宋两利终亦赶来,欣喜道:“您没事便好。”拭去额头汗水,满足万分。 寒天儿疼心道:“你倒为了娘受伤,疼么?” 宋两利其实甚疼,却装做不在乎,笑道:“皮肉伤,小事,当年在相国寺可更苦呢!” 寒天儿不忍,将他搂入怀中,“原谅娘当年遗弃你……” 宋两利暗道怎又提起此事,笑道:“那可因祸得福呢,练得一身铜筋铁骨!”不想让母亲多伤心,道:“咱快追,莫让群雄以为我们失踪了。” 寒天儿领首,母子双双追去,寒天儿见及儿子长相、人品皆甚满意,唯偶露瘪样,倒也不忍纠正,毕竟亏他太多,且让他过得自在些。 待母子俩追近群雄之际,已过得半里。面对一片宽广山林,群雄甚是无奈。 胡天地道:“看似走脱了……” 太阳护法丘尊道:“还好,伤他筋骨,纵使复原亦可能功力大打折扣。” 张朝英受伤最重,仍忍痛楚,脸色煞白,道:“还是得擒着,否则危害仍不断。” 张继老转向师兄:“可否以灵法摄知他去处?” 张天师道:“以阴阳老怪之能,恐怕不易,但小神童天生灵力,双管齐下,较能奏效。” 宋两利原为躲避鬼域妖人摄及,不敢耍灵术,但为逮阴阳老怪,只好再次试试。 张天师立即行往左近石台静坐下来,以道家通灵之法搜寻,宋两利怕母亲知道伤势,但说道:“我到树上较能奏效!”右侧已见百年古松树株,选得一株,双掌劈地,劲流冲出,人若龙虾弹高,直落一岔枝处。 陈三秋怔道:“是啥轻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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