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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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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人瞪眼,纵使觉得似曾相识,然在母亲受困及双方仇视对立下,根本让她无暇思考,怒道:“管你是谁,敢闯天师府,只有死路一条!” 宋两利闻言暗道妙哉,“移神换灵”洗脑功夫竟然十分成功,暂时可少去麻烦。 玉天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怔道:“阿美,你就算恨我爹也不必如此对我,我是你丈夫啊!” 一句“丈夫”喊得张美人心神陡颤,顿觉似曾相识,秦晓仪见状冷道:“胡说什么,她丈夫是宋两利!”张美人登时幻起宋两利笑容,心神已定,冷笑道:“如此地痞流氓也想当我丈夫,去死吧!” 玉天君怔骇伤心不已:“阿美,你怎如此?!” 张美人喝道:“闭嘴,谁是你阿美!” 玉天君激动万分。 玉东皇却忍受不了:“你明明跟他有了小孩,还在那里大呼小叫,一并把她捉回仙岛算了!”见儿子不敢动,立即挪出左手快速扣来。 张美人利剑猛刺,玉东皇一招失着,气得哇哇大叫:“你敢对未来公公如此这般?”急想速战速决,已抓向腰际,准备再射毒针取其双腿,既不伤人又好办事。 宋两利顿有感应,猝地大喝:“还想卑鄙暗算么?”终忍不住现身冲近,然情况甚是危急,阻止不了,只能再摄玉东皇脑门,喝道:“射你龟儿子吧!”玉东皇顿觉脑门闷沉,左手不听使唤,毒针猛往儿子大腿射去,玉天君唉然惊叫,幸得他武功不差,父亲又伤势在身,射劲甚弱,终能掠空射过。 张美人乘玉东皇失神之际,猝地一剑砍其右手,玉东皇怔急欲挡无路,不得不松手抽躲,秦晓仪终能脱身。利剑划过,刷地脆响,玉东皇右臂吃及一剑,袖裂七寸,血痕渗红,气得他哇哇大叫:“反了反了,媳妇谋杀公公!”暴怒之际,双手凝掌又想攻来。 宋两利早已迫近,哪顾得背后偷袭,一招“水神罩天”拚劲劈出,两道白气射若猛龙,砰地打得玉东皇闷呃前滚三四丈,呃地呕出鲜血,摇摇欲坠,玉天君见状诧叫,赶忙扶去。宋两利怔愕瞧着双手,何时功力增强如此,抑或对方受伤,功力大不如前? 宋两利护向张美人,道:“爱妻快快退去,如此混蛋我来收拾便可!” 张美人冷哼,退掠数多,和秦晓仪共同备战。 玉天君诧道:“爱妻?!你在搞啥名堂?!”想及中午仍在客栈遭遇,怎隔不了半天,老婆变成他人爱妻?! 宋两利冷邪笑道:“很多事你是不懂,快快退去,永远别上门,否则保证吃不完兜着走!”但觉玉东皇受伤不轻,自己武功大进,自能对付玉天君,当然胆大无比。 玉天君急切瞧向张美人:“阿美,你难道不认我了?连孩子都不认么?” 张美人怒斥:“认得你是流氓歹徒!”利剑一扫,剑气咻劈过来,玉天君脸色再变:“你莫非中邪,他们对你耍了什么?”勉强移步躲去。 宋两利不想让他多说,以免穿帮,喝道:“走吧!再不走,我可要耍你了!”一掌警告性封去。 玉天君躲闪之际,突有所悟:“是你催眠使她忘了我对不对!” 宋两利喝道:“你看她像被催眠么?再扯便不客气了!看我这招‘水姑娘跳艳舞’如何!” 猝见其双手耍若灵蛇乱窜,正是用上“地水火风空”之“水”字诀衍化出来之“水柔功”,他且喝道:“要天上水还是大海水?”动作实若戏子耍宝,十分滑稽。 玉天君为探爱人状况,唯有先制伏眼前此人,瞧他胡耍,更不客气,一招“万龙朝宗”奇速捣来。 玉东皇吃过暗亏,见其甚是轻视,登叫小心。然招式已出,其速何等之快,玉天君掌劲已捣进群蛇乱舞之中,原想以龙压蛇,岂知宋两利武功怪异,猝见敌招涌来,直若启动阵眼似地,灵蛇霎变狂涛巨浪,不但吞噬对方掌劲,更引带反击,直捣玉天君胸口,砰地暴响,玉天君闷呃倒栽三四丈,差点呕血倒地,一脸怔骇,原以为宋两利只会耍道法,岂知招式竟然如此凌厉,实是所料未及。 玉东皇喝道:“他自怪异,以兵刃收拾他!” 宋两利听得不爽:“受了伤还乱叫!”一式“力劈华山”掌劲强冲过来,又扫得玉东皇东倒西歪,气极之下,毒针又自抓出,玉天君突地拦来,轻叹:“爹咱回去吧,莫要在此丢人现眼!” 玉东皇怒道:“咱又未败,怎丢人现眼!”目光瞧及秦晓仪,终觉狼狈,勉强挺身而起,急道:“仪妹妹见着了,是宋两利卑鄙偷袭我,才造成如此。” 秦晓仪冷道:“你才卑鄙,用此毒针,实丢一派之尊严!” 玉东皇急道:“我为你多年闯关且身受重伤,你怎能不屑一顾,当年深情又在哪儿?” 秦晓仪冷斥:“早已恩断情绝,你再来一百次也一样,尤其我要痛恨你手段愈来愈卑鄙。” 玉东皇苦求道:“我不如此又怎能破得了龙虎阵?” 秦晓仪道:“破了又如何?我死也不会跟你回去,亦就是宁可自杀,也不跟你回去!”但觉恶心,转首莫视。 玉东皇情怒挣扎之际,忽地横心:“那我们便一同自杀,生不能成双,愿死能同日!”猝地甩开玉天君,双手乍扬,毒针又往天师弟子射来,其更若疯虎狂扑,全然不顾安危,只想同归于尽。 他虽受伤,功力大打折扣,然拚命之际,自有回光返照能耐,竟然连摧十数天师弟子,就连宋两利亦被毒针射中肩腿,唉呃叫疼之际已滚身落地,毕竟右腿一麻,支撑不易,无暇再次拦人。 眼看玉东皇疯虎扑至,天师派弟子早受毒伤无数,一时竟挡人不了,任张继老急叫,仍无法拦阻,情急之际,天空忽掠一道白影,原是张天师赶回,凌空一掌打得玉东皇倒滚七八丈,倒地喘息。 张天师飞身落地,一派之尊摄气庄严,弟子们一阵欢呼。张继老终能安心:“师兄回来便好。” 秦晓仪急忙奔其后方,惊喜道:“天师可回来了,他又来捣乱了。” 张美人亦奔来:“爹,杀了这疯子,他用毒!” 张天师摆摆手,要众弟子暂时闭嘴,长松飘飘,气势不凡,道:“玉岛主你过分了,连毒都用上!” 玉东皇斥道:“你要妖法,我用麻药,有何不可,那根本不是毒!” 玉天君急道:“爹,我们走吧!”想扶父亲,却被甩开。玉东皇只要见着张天师,必定挺胸昂首,不愿被比下去,让秦晓仪瞧之不起。 张天师冷道:“看你已思想偏差,再此下去恐遭劫难。” 玉东皇哈哈虐笑:“我的存在才是你最大劫难,谁比较严重呢?而且没完没了!” 张天师暗自一叹,道:“下次若再用毒,天师弟子将以‘天师阵’迎敌,你切记才好。” 宋两利素闻天师阵乃道家最高绝阵之一,除了功夫厉害无比,且用上引魂请鬼、阴阳五行之类灵界法门,耍将开来直若进入地狱,不但具有收魂夺魄之能,且有摄心摄灵效果,十分厉害,此阵往往用来对付恶灵妖魔,甚少用在人身,若未修得佛法道行者,几乎不易对付而落个失魂落魄局面。张天师既已说出,应是最后忍让限度。 玉东皇岂肯弱了威风,冷道:“什么鬼阵没见过,这套妖法,早在二十年前即已不屑一用,我会怕了!”心念却想,已让宋两利耍得灰头土脸,道法功夫可不能废,得找时间修行才行。 张天师不想和他多谈,冷道:“阴阳老怪已南下,你可愿跟我并肩作战,除此妖人。” 宋两利闻言诧骇不已,老怪当真南下?!那自己处境岂非危急万分?竟还在此抛头露脸,得想法开溜为是!四处瞧去,漆黑一片,心神实是不安,但此时又不便走人,且忍它几分钟便是。 玉东皇想及当年乃想在秦晓仪面前表现神勇威猛,始和张天师并肩作战,然那已是二十余年之事,如今被提及,已自哈哈狂笑:“张天师也有求人一天?” 张天师道:“许或不许?如若阴阳老怪吞掉南武林,你照样要付出代价。” 玉东皇道:“与你合作,我自不爽,不过只要晓仪妹答应陪我半月,或可考虑考虑。”目光冷邪直瞧心上人。 秦晓仪全身抽寒,斥道:“休想!”实觉对方不但卑鄙且甚脏,若陪他,宁可死去。 张天师自是深爱妻子,暗自轻叹,道:“晓仪之事我无法决定,你请回吧,天命如何,自有安排!” 玉东皇讪笑:“怎么,不敢玩了?其实纵使你不玩也不行,你女儿已怀了玉家骨肉,咱永远没完没了!”说完虐狂大笑不已。 张天师闻言脸面抽动。秦晓仪更怒:“胡说八道!”心虚使她颤抖。 张美人厉斥:“谁怀你家骨肉!”举剑便刺。 玉天君急道:“阿美你怎全变了?!” 张美人仍想杀人泄恨。张天师却一掌封去女儿,冷道:“不得无礼!” 张美人恨恨抖剑:“爹,他如此毁人名节,难道不教训么?” 张天师道:“是非自有天命,他说又如何?”转向玉东皇,轻轻一叹:“你心智已偏,行事已违天理,愿你早日觉醒,去吧!” 玉东皇虐笑不已:“一个月后再来,保证娶得媳妇回去,这门亲事结定了!”转身扬长而去。 玉天君瞧向张美人,泪水含眶:“阿美何忍待我如此?海枯石烂,此情不变,小心照顾孩子……” 张美人厉斥:“你也跟你爹一样,如此恶心么!”实想教训可恶家伙。 玉天君无奈,含泪而去。 宋两利暗道好险,总算顺利过关。 玉东皇行约十丈,突又回头,瞪向宋两利:“还有你,把我女儿非礼后想要跑?嘿嘿,那是作梦,准备当我女婿吧!一箭三雕,爽快!”除了张美人,宋两利还有秦晓仪,他幻想好事成三,狂笑又起。 张美人闻言竟然暗自吃醋,忖道:“他敢!” 宋两利道:“神经病,你女儿早跟刘通私奔了,去找方虚默要人吧!” 玉东皇楞道:“去了茅山?也好!通灵大法可学得!来个一箭四雕!”长笑而去。 宋两利见两人已去,登想开溜,转往张天师拜礼:“不小心闯入贵宝地,倘请见谅,在下就此告辞!”三拜一过,立即潜行。 张美人突地喝道:“站住,你想去哪!” 宋两利诧楞,敢情换灵洗脑效果太好,对方当真把自己当老公不成?转身干笑道:“你可听见你爹所言,阴阳老怪已大军南下,我不逃怎行!” 张美人斥道:“你逃了,我怎么办?留在此,爹会保护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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