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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极乐圣王笑道:“为师知你喜欢师妹,但大丈夫也该懂得取舍,毕竟此乃权宜之计,你们日子还长得很,若有缘必会在一起,暂时分开也是一种考验。”

  夜无群自知状况,拱手道:“师父教训得是,弟子领命。”转向夜惊容,道:“师妹,看来我们只有暂且分开一阵子了。”

  夜惊容边忙着料理宋两利伤口,边转头笑道:“师兄安心去吧,有空咱再聚会不迟。”

  此语说得夜无群信心十足,再也不对治伤那温柔情景吃醋。直道:“我等你!”一语传真情。

  极乐圣王走向夜惊容,问道:“伤势如何?”

  夜惊容道:“有点深,可能要休息一阵子。”

  极乐圣王道:“把他移向床上,无群要走了,你陪他一下。”

  夜惊容应是,抱起宋两利往房中行去。

  夜无群怔诧道:“这么快?”

  极乐圣王道:“总要分别,快慢已无紧要,大丈夫可以儿女情长,但不能拖泥带水,阿骨打正等着你这种将才助阵。”

  夜无群颔首:“一切照师父安排。”

  随后夜惊容已步出,极乐圣王避开,让两人独处。

  夜无群瞧及师妹绝世容颜,感触良多:“咱已一起生活十余年从未分开,现在终要暂时分手了,你会依依不舍么?”

  夜惊容道:“当然会,师兄多保重。”

  夜无群听得她亦有不舍之情,感觉更是踏实,为免离愁之苦,便建议:“咱奏一曲琴瑟和鸣如何?”

  夜惊容笑道:“应是萧笛和鸣。”

  夜无群道:“对,萧笛和鸣才对。”

  于是师兄妹俩迎曲而奏。只听得乐声含情带悦,宛若蝴蝶嬉戏轻飞,一股长相厮守感情绵延不绝,夜无群带动,夜惊容迎和着,诉尽心灵相依深情。

  一曲奏完,两人含情相望,一切自在不言中。

  夜无群激情处想伸手握向夜惊容柔手,要是以往,夜惊容习惯被握,此时竟然稍有心虚缩了一下,然仍未躲闪,夜无群握得紧紧,夜惊容脸面羞红。夜无群见状更形甜蜜,师妹有了异样感觉,夜惊容心绪起伏窘涩不定。

  极乐圣王已然走回。夜无群知道时间已至,深深向夜惊容告别,终于离去。

  夜惊容落单,一股失落感上心头,然抚及被握左手,却拾不起浓情蜜意美感,只觉得羞困乃是男女授受不亲缘故,如今竟有解脱之感觉。

  她不明白怎会如此?打从青梅竹马开始,她一直视师兄为理想对象,可是几月中原行来,感觉却渐淡,尤其在对宋两利问题上总有争执,虽然对方都让了,可是总觉双方想法不甚一样。

  莫非因此感情有了距离?亦或是日久生倦之暂时作用?

  她疑惑地想着此问题。

  极乐圣王行来,道:“你已喜欢上这小子?”

  夜惊容诧声道:“没有。怎可能?”原无此意,但竟然似若秘密被拆穿,窘困起来。

  极乐圣王道:“没有最好,否则麻烦了……为师正想让你照顾他。”

  夜惊容道:“这事我可以办得到。”

  极乐圣王道:“是长久照顾。”

  夜惊容再愣:“怎说?”原以为照顾对方伤势恢复便可,谁知师父话中含义并非如此。

  极乐圣王淡笑道:“说照顾也对,说看管亦可,他是绿龟法王附身之人,我想让你看住他,只要一有状况,随时回报。”

  夜惊容道:“那可得长时间了?”

  极乐圣王道:“可能吧,你把它当成任务便是,成吗?”

  夜惊容稍已明白,师父先支开师兄,原已做此准备,遂颔首道:“弟子应可胜任。”

  极乐圣王笑道:“如此我便放心,至于你是否喜欢他,看缘分吧,不必太在意你师兄,毕竟有缘才是姻缘,任何强求皆不成。”

  夜惊容怔愣,师父话中甚有含义,难道自己和他有缘?直觉摇头,暗道不可能。光是年龄就已差四五岁,怎生感情?照顾他完全基于同情。

  极乐圣王笑而不答。他自有其想法。在得知绿龟法王附身宋两利后,他已知欲摧毁其元神,唯从宋两利身上下手。绿龟法王以数百年不断转世修得元神显相之法,也得花数十年慢慢消耗其功力,让宋两利结婚生子便是一例,只要经过阴阳交媾,自可耗去不少修为,久而久之,对方将自行退化而成凡人,如此正是摧毁最佳良方。故而他计策已生,准备利用夜惊容绝色姿容引诱宋两利,若能得逞,则可破去宋之童身,一切将又是另一局面。

  至于夜惊容和夜无群之间感情,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凡人情欲,拆散亦不足为奇,时间一久,自然愈合!

  夜惊容又怎知短暂之间命运已做得如此许多转折,已然接受安排。

  极乐圣王道:“你找机会照顾他便是,且记着他有通灵之能,故要避着思绪问题,还好他道行仍未成熟,可能借助外力,如他身上有酒葫芦,藉酒醉身可能是一种方式,其它全靠你慢慢发觉。至于他要成立道家皇朝,顺着他发展亦无关系 。甚至可以帮他打天下,只要不想及大金皇朝及为师种种,应可避其通灵之能。”

  夜惊容颔首:“弟子会小心处理。”

  极乐圣王笑道:“那我便放心了,此事已了,这就离去,若有状况随时联络支持。”

  说完拍拍夜惊容肩头,一闪而去。

  夜惊容若有所失,然人已走光,只好打起精神,深深吸气平复心情,便往寝房行宋两利渐渐苏醒,只觉胸口疼痛,方才险状一一浮现,颇让人惊心动魄。

  夜惊容见得他苏醒,立即欺前道:“还疼么?”表情显得怪异,伤他是师兄,自己却来照顾。

  宋两利对她本无恨意,困笑道:“有点疼……”想起身离去,却发现伤痛难耐,急道:“怎会这么疼?”

  夜惊容扶按他回床,轻叹道:“一切失去控制,我师兄伤了你,所以我留下来照顾,请别怪罪我师兄。”

  宋两利叹道:“怎会怪罪他呢……”暂时动不了,只好躺下休息,忽想及极乐圣王,怔道:“你会是圣王徒弟?”

  夜惊容已得指示,道:“不是……我听令于他,要找寻绿龟法王,现在已无瓜葛。”

  宋两利暗自嘘气,道:“他好恐怖……”

  夜惊容道:“其实圣王也是得道高僧,并不恐怖,他只是想找法王较量而已,你不必怕他。”如此解释,也好为日后留下后路。

  宋两利道:“他证明我跟绿龟法王没关系?”

  夜惊容道:“不错,你只是偶尔被法王附身的替身,故圣王已不再理你,已到他处找寻法王了。”

  宋两利道:“这可好!否则吓死我了。能不能扶我回宫?留在这里不妥吧。”

  夜惊容笑道:“你休息一二天,因为伤及内脉,现在移动并不方便,放心,有我在此照顾,你会很安全。”

  宋两利知已走不了,倒也坦然。道:“我倒又欠你一次救命之恩啦。”

  夜惊容道:“别说那些,你也曾救过我,而且伤人的还是我师兄,该道歉的是我。”

  宋两利瞧其楚楚怜人,实是美极了,忽而想及头上疤记,自卑已起,伸手摸去,少了符带,已自焦切道:“我的符带。”想挣扎起身找寻。

  夜惊容道:“你别动,我找予你。”转出前厅,终把符带找来,见得宋两利自卑表情,于心不忍,道:“你可知道胎记若在关外,是人人朝拜的大威神?顶了不起的,你无需在意。”

  宋两利道:“快把我绑上。”

  夜惊容照办,绑得温柔体贴。如此之近,她竟然生起异样,尤其第一次拉扯,总叫人失态而窘涩。

  宋两利只要掩去胎记,信心自来,干声一笑,道:“受了伤,有点累,先睡了。”

  夜惊容由他,便替他盖上棉被。

  宋两利闻着被香已香甜睡去。

  夜惊容却千头万绪。想及师父说得和他或许有缘。这未必当真,然却有某种暗示。

  瞧这宋两利虽然小自己四五岁,然其体格健朗,已非少年青涩,纵使脸面仍呈现稚容。应是常年低声下气自我求生活所留下之宿命表情,其实他心智是成熟的,至少比起夜无群是如此,他早懂得生存、生活之重要,尤其那股毫无记仇心性,正是深深感动她之原因。

  宋两利是为了讨生活而认真过活的人,他已无暇去恨别人,纵使偶尔稍稍恨起,但随又原谅,比起江湖、官场之争权夺利,实是高贵许多。夜惊容深深为他那认真生活表

  情给吸引。当然那未必是爱情,但她的确喜欢那种认真过活的表情。

  第三册 第三章 风流阵仗

  李师师原是装病想避开赵佶纠缠,谁知这风流皇上仍禁不了欲火,柔情腻意地把美女给非礼成功。

  躲在床下之周邦彦简直忌火焚身,不知咒了多少次,却也咒得自个浑身是汗,床上这色狼皇帝还在动,实是气恼气恼,却龟孙得可以,躲得毫无动静。

  好不容易赵佶方泄了欲淫,抚着美女温存道:“你有了伤风便传予朕吧,如此同病相怜才是朕的最爱。”

  周邦彦闻言暗斥:“恶心恶心!”恨不得把色狼干掉。

  李师师亦想笑,柔声道:“皇上乃万金之躯,怎能如此,那可是妾身罪过了。”

  赵佶邪笑道:“就是喜欢和你同病相怜!”凑嘴又亲吻过去。李师师避之不了,只能吱唔被吻个正着。

  周邦彦又自暗斥“过分过分!”心想如此下去,这色狼皇帝岂非玩个不停,于是心生一计,偷偷伸手将棉被给扯下床。

  此冬冷夜里,少了棉被可冰得很。赵佶一时受寒哎呀惊叫,以为是李师师所为,呵呵笑道:“当真要我和你同病相怜么?”一手抱紧美女,一手揪着棉被,周邦彦却将棉被一再拖住。

  李师师自知情郎受不了,便叫冷起身,赶忙跳下床捡拾被子,打个喷嚏,无奈道:“皇上若再折磨妾身可就完了。”

  赵佶已被冻冷欲望,这才想及温柔照顾,急道:“你快穿上衣服,朕来帮你。”

  两人这才冒冷穿衣,应可免去风流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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