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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点点头,阮莫叹道:

  “娘的,有出息,那就看你的了!”他—顿,又道:“不过你可得留心,对方手上那玩意可透着古怪,硬砸硬挡伤的可是自己,千万记住两件事!”

  甘小猴凑近阮莫叹,道:

  “是哪两件事?”

  阮莫叹道:

  “如果杀不过便尽量躲,另外,你可别忘了固县还有个卓寡妇在等着你,哈……”

  甘小猴一声苦笑,道:

  “大哥,你怎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候提那娘们多么的扰乱军心呀!”

  对面,高望见下来的是甘小猴,不由沉声骂道:

  “去去去,你他妈的不是高爷对手,还是换姓阮的下来,奶奶的,你想当替死鬼呀?”

  甘小猴冷笑连连的三节棍力挽一个棍花,道:

  “便当替死鬼吧,娘的老皮,老子也要敲烂你半个肉头!”

  嘿嘿一笑,高望道:

  “既然你想死,老子也不客气的照单收,甘小猴,你出手吧,老子先让你三招!”

  双目忿怒一瞪,甘小猴骂道:

  “操,哪见你这等狂法的,让老子三招,你妈的也不怕自己闪了狗舌头——”

  就在他的吼骂中,三节棍已其快无比的砸向敌人面门!

  “好个猴崽子!”

  高望的软刀尚自卷在牛角把手上,猝不及防,猛然横身连连闪晃,怒叱中,软刀“哗啦”抖开来,但见一天极光成束,递上招,便见血光立现,甘小猴的双臂已是鲜血进流,面上一条细血印……

  三节棍乌光连闪,就在他的回身怒旋中,以狂风暴雨之势,悍不畏缩的反击敌人软刀纠缠,敌人的软刀,果然被他打得闪避不迭!

  观战的双方看得人人动容,兜轿上坐的夏楚松沉声对面前的阮莫叹道:

  “这小猴崽子是个可塑之材!”

  阮莫叹笑道:

  “大师伯,年头不对了,在道上混了十年,小侄也就受到他们三人爱戴,别看派头不足,可就是够义气,大师伯还没看出来,他有替侄儿一死的决心!”

  另一兜轿上,丁玲玲道:

  “真担心他应付不了敌人的软刀!”

  阮莫叹道:

  “看吧,甘小猴有得拚的!”一窒,又接道:“猴崽子是我好兄弟,娘的,你看他干得多有劲,怕只怕他打得晕了头,真被敌人扫落脑袋!”

  就在这时候,斗场中传来一声怒叱,只见原被甘小猴追打的高望,竟蓦的转变了一种怪异之极的身法,他猛转又旋,如银鞭的软刀,夹着“嘟嘟”震动声,奇妙的闪进三节棍影中,立刻形成一种狂飚,劲急的成串相连的绕缠向甘小猴!

  阮莫叹第一个沉声叫起来!

  “魔舞!”

  于是……

  就在甘小猴三节棍挡砸落空的一刹那间,高望的软刀以无可比拟的快速划过甘小猴的前胸,空中尚自一记侧踢,狠狠的直往甘小猴肚皮踢去!

  双方接触是迅速至极的,而变化更是迅速至极,甘小猴尖嘴紧闭,猴目精芒炯炯,他真的一些也不退让,甚至也看不见他有退避的迹象,左臂奋力上顶,右手的三节棍已巧妙的转握在左手,“冬”的猛往敌人头侧敲击过去,下面的敌人一脚,他似是也认了!

  甘小猴的轻换手法是旋异的,往往会欺骗过敌人耳目,以为他是在就近逃避!

  此刻……

  两声极为不同的声音,一是“噗”与“咯”,另—是脆响“叭”,合而为一所产生的是两股血雨的狂洒怒标,甘小猴挟着一片血雨,直往山坡这边飞跌过来,等到石逵半空中一把将他抱住,甘小猴露齿一笑,道:

  “水牛,哥们够种吧!”

  石逵双目一紧未落出泪,见甘小猴满身是血,宛似个快要断气的死猴子,胸前开了半尺长一道血口子,鲜血正汩汩往外流,双目无神,肚皮上挨的一脚可真够狠!

  那面,地上倒着高望,高望的软刀已被庄丁拾起,头侧有个血洞,人已昏死过去,沙青峰已大叫起来:

  “快把高老弟抬进庄,找尤大夫要善加医治!”

  山坡前,石逵正抱着甘小猴,后面“独脚神医”水悠悠已走上前来,伸手往甘小猴口中塞了个红丸,笑道:

  “老夫手下没死人,小子,你死不了的!”

  这时阮莫叹走上来,道:

  “猴崽子,你的应变能力更见成熟了,能同高望打个平手,你在道上的万儿算是立定了!”

  “大哥,你栽培!”

  石逵把甘小猴放在坡上草地,“独脚神医”水悠悠已开始为甘小猴包扎伤口,手法之高明,甘小猴心中明白,应是神医当之无愧!

  阮莫叹走近甘小猴身边,心疼的道:

  “水叔,甘兄弟的伤……”

  仰头一笑,水悠悠道:

  “死不了,大叔倒十分欣赏这小子有种,好样的!”

  两个对搏的分别被双方架走,山坡前面顿时再度呈现出紧张局面,这片山前似已化为修罗场的草坡上,业已形成了—片可怕的僵窒,空气宛似凝冻,光度似在霉暗,就连人们的呼吸,也已是带着那种腥膻的血沫子味儿了……

  低声“嗯”了一声,阮莫叹道:

  “大师伯,这么一来,我们下场可否由小侄出阵?”

  摇摇头,夏楚松道:

  “尚无必要,且看对面是什么人物再加以决定!”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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