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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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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俊人马脸一歪,不屑的道:“快刀妙手也不过尔尔,只是个会叫蛤蟆!” 丁铃铃一串轻脆的金铁震鸣之声,黄白闪烁,一缕光闪,五彩缤纷,一个圈旋,缤纷落地,一条奇异的兵刃,自腰间腾出。 那是一串以各形各样的锁子串成的长鞭,大小长短,扁阔长圆,应有尽有,这恐怕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怪门兵刃了! 南宫秋冷冷的笑道:“狗走遍天下吃屎,贼性是永不会改的,你这‘招牌’早该亮出来,免得朋友们不晓得你的身份,而吃亏上当。” 东方俊人冷声道:“你就要吃亏的,甫宫秋,锁鞭一出,向不空回,你小心了!” 南宫秋道:“可惜我身上的家当,业已搬了家,你已没有油水可捞!” 东方俊人道:“废话说得不少了,将你那炔刀,妙手,再在我老人家面前施展施展,让我老人家品评品评看,是不是架得住锁鞭的长锁。 就在人们意念尚未形成的一刹里,那种令入十分熟悉的银色光芒,又冷电流蛇一般,炫映入每一个棚中人的眼里,激起了漫空飘忽的莹亮幻影! 这是南宫秋长刀的快手法,一连串的进击晃闪中就是八十八刀。 东方俊人半步不退,手中锁鞭,修忽如五彩灵蛇,闪翻腾跃,光华流曳,交灿纵横,猛烈的反卷过去。 南宫秋穿走腾掠,长刀如猛风骤雨,形成了一道光弧,光弧连串,交织成一片刀光之网。 战飞羽此时却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两道森寒的眸瞳,凝注着东方俊人的那支特异的兵刃,较一般长鞭尚长出一截的“锁鞭”。 “锁鞭”在刀光芒网中,织成的五彩流蛇,如怒龙出洞,腾刺于间隙中,时而笔直如枪,时而弯折如鞭,每一把锁子,在穿闪中,不时发出一种光流,黄白相映,扰乱敌人眼神,无形中使人会产生一种错觉,那错党的形成是借光影的反射,一条长形的锁鞭,在眼中或时如阔背刀芒,时为伞形巨齿,横向发展,一波波暗纹波动,光芒隐流,晶莹光彩,形如织绵罩落。 骤然,东方俊人大吼如雷,腾空而起,“锁鞭”倏闪之下,抖得笔直,五彩倏隐,流光陡射,对准南宫秋的天灵盖,暴刺而来! 南宫秋的“长刀”猝而横架,发起一道虹光似的匹练迎向五彩的鞭影。 当匹练映形,他的身子已一个倒翻而起,刀刃流射,宛如千百流星的曳尾,在尖锐的啸声里,卷向东方俊人。“锁鞭”急回快翻,细长的蛇影,穿戳飞击,在迷眼的光芒撩掣中,同流灿而来的银电铜闪交相击触。 于是,光影混乱,紧密串连,光芒中两条人影,倏然翻落,织锦似的芒网光雾,倏忽消失,刹时无影。 就在这时——他两人中间那些微的距离里,突然填进了两道彩霞,彩 霞在波动,摇晃,那是那“青楼双艳”朴氏姐妹的丰盈胴体,裹在较身形略瘦的衣衫里的饱满玉体,袅袅娜娜的,折起了一阵炫目浪纹! 背对背站在中间,一个对一个! 朴少姑媚笑连连,向东方俊人道:“东方老爷子,您是来拼命的吗?” 东方俊人,双手动作如电,三把两把将“锁鞭”缠于腰中,摇摇头,笑笑,二话不说,闪身坐向刚刚的竹椅上,从桌上拿起一杯酒,仰脸一饮而尽。 朴幼妮却冷声向南宫秋道:“我们的事还没完,南宫老爷子你说该不该先完了再解决别的,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是吗?” 南宫秋长刀入鞘,急声道:“我们没什么好完的事,姑娘要的我已奉送,姑娘想的,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完不完的。” 朴幼妮娇笑道:“南宫老爷子推得倒干净!” 南宫秋道:“姑娘要怎样?” 朴少姑适时转身道:“如今当着大家,我们就谈个明白,将此事摆平如何?” 南宫秋道:“老朽正是这个意思!” 摆头向战飞羽道:“喂!阁下,怎么说?” 战飞羽蓦地双目中腾射出一股寒芒,向全棚中人扫视一周,沉稳地望了下去! 那眸瞳中的寒芒扫射到的地方,一个个都似被震住了,浑如身上被中了一刀,冷颤随之而生,不期然的低下头去,不敢与那寒芒接触,心底里,似感到另有一股寒流,在这荫凉的竹棚里扩散,扩散得使人全身不自在,这大热天,竟然直冒冷汗。 寂静中,散布着一股森厉,威凛的森厉之气! 战飞羽双目凝向面前的四人,久久,停住在“青楼双艳” 朴氏姐妹脸上,冷声道:“两位排难解纷的方式,相当别致!” 朴幼妮一怔!怒声道:“战飞羽,你可弄清楚,别在话里带着骨头,我姐妹俩可也是在江湖上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并不在乎你那种霸主之尊,英豪之称,宗师之雄的虚名,你有兴趣,姑娘一样奉陪你玩上一趟!” 冷冷地,战飞羽道:“会的!姑娘,不过不是现在!” 怒哼一声,掉头不理战飞羽,朴幼妮向朴少姑道:“姐姐,我们这边来,看看他那副君临武林的样子,就叫人恶心!” 朴少姑双手拉着他妹妹,捏一捏,向战飞羽道:“战大侠,你总得有个交待吧!” 神色一寒,战飞羽道:“姑娘!我没什么好交待的!” 一怔,突现怒容,朴少姑娇叱道:“战飞羽,你想赖帐!” 冷冷地,战飞羽道:“赖帐!笑话,请问姑娘,我该你什么?” 朴少姑寒声道:“玉锁公子金不换怀中之物!” 冷哼一声,战飞羽道:“那更奇怪了,金不换怀中之物,是姑娘的?还是姑娘将他怀中之物交给了战某人?” 朴少姑粉脸变黄,气得张口结舌的道:“好!好!战飞羽,你是个人王,你是武林帝君,理都让你占了,只不过你看错了人!” 战飞羽缓缓的道:“姑娘那些话,都是废话,没有用的,要想解决问题,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要想凭着你俩那一套蛮横的方式达到你俩的愿望,恐怕是越来越离目的远了!” 强抑胸中不平之气,朴少姑道:“依你如何?” 眸瞳中寒芒陡盛,那股森寒的厉凛,无形中又散布在朴氏姐妹心田,冷厉地,战飞羽道:“那就请二位姑娘一边欣赏即将发生的事情,做一个万全的打算,最后的抉择!” 那神态,那语气,似乎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使朴少姑自心底里起毛,不由自主的愿意遵守他的话。 但朴幼妮似心犹不甘,方待开口,朴少姑一带她的左臂,轻灵的退在一旁空桌上坐下,轻轻道:“坐山观虎斗” 朴幼妮妙目犹自狠狠的瞪了战飞羽不甘心的一眼。 战飞羽理都不理,神态凛凛地伸手让客,向“快刀妙手” 南宫秋道:“阁下何不坐下谈谈!” 快刀妙手南宫秋,大步跨前,打横坐在战飞羽桌上。 战飞羽示意店家,将酒菜摆好! 毫无表情的战飞羽道:“事已至此,战飞羽无意中趟上了这湾混水,不得不请两位打个商量!” 东方俊人仰脸喝干一杯酒,酒杯重重的一放,嚷道:“阁下,你早该说了,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同你混,想来你也没什么同我老人家说的!” 战飞羽双目寒凝,威凛的道:“正是要同阁下谈谈!” 一怔,东方俊人道:“真的同我有话?怪……” 战飞羽道:“没什么好装的啦,阁下,将你怀中的东西拿出来吧!” 面色一变,东方俊人嚷道:“什么东西!战飞羽你别因为你是江湖中的顶尖人物就自己以为了不起,随便可以含血喷人,诬人人格,乱栽赃物,要知道任何人既能在江湖上混混,就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 战飞羽点点头道:“阁下我知道,我无意栽赃,同时也没有这个资格,不过我为阁下计谋,还是老老实实的拿出来为妙,否则的话,你就将在江湖中成了众矢之的,那时你就会疲于奔命了,我话说在前头,你掂量着办吧!” 目露寒芒,东方俊人道:“战飞羽你吓唬谁?” 战飞羽道:“你是吓唬长大的吗?” 倏然大怒,东方俊人道:“就因为我不是吓唬长大的,战飞羽我才不听你这一套,莫以为你是个人王,是武林俊杰,跺跺脚可以掀翻半边天,战飞羽,不管你是什么,你就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听你那一套,你那套霸主武林称雄江湖的调调儿,莫在我老人家面前施放,你那种满口仁义道德,骨子里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我知道,你就别在这儿摆出那副仁义的面孔,大侠的态度,你不用说是这一套,就是有个十套八套的,我老人家也不吃那个瘪!” 有些火了,战飞羽道:“随你,只要你不怕武林人处处追踪,你就依着你自己的想法干,你不怕……” 横眉竖眼的东方俊人咆哮道:“他奶奶的,我怕个熊,只要他有能耐,只管冲着我老人家好啦,那时候可莫怪我老人家顺手牵羊,摸他们的零碎,不相信,咱们就试试!” 突然稳定下情绪,战飞羽冷冷地道:“不错!凭你千里盗东方俊人在扯旗儿道上的名望,和那一身艺业,再加上无人能比的日行千里术,你怕谁,你当然谁也不怕,只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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