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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现在——方敬玉以一路“降魔剑法”,在蓝风的有所顾虑下,直把蓝风逼得绕着一块大石团团转。

  监风便在这时听得胡烈的一声“啊!”

  一咬牙,旋风刀奋起暴旋,便在刀的旋转中,蓝风的身形陡的平直回旋起来,那森森的刃芒仿佛东边初升的新月光辉,蓝汪汪尖啸着向方敬玉撞去!

  无数朵剑花,遍洒在方敬玉的面前上方,寒芒猝映如电中,突的一片血雾在二人之间散开来——方敬玉暴退一丈,右手连剑去抚摸左肩头,有一股热呼呼的血在流而令他一咬牙又待举剑杀去!

  只是蓝风的身上更惨,有几块肉与血块也不知是他老兄身上哪个地方掉下来的,就在他闷嗥声中,落地滑向左面倒去!

  也算蓝风倒楣,他老兄竞跌跌撞撞的扶着一身鲜血歪倒在一个人的怀里——利斧暴斩,余唐一把揪住蓝风的头发,右手一斧“沙”的一声,蓝风的人头已被余唐砍下来!

  原来他竟滑跌在余唐的怀里!

  方敬玉忙跃近余唐,道:“余兄伤得如何?”

  余唐道:“方老弟别管我了,你若伤的不重,就快去帮当家的搏杀宇文山去!”

  方敬玉左肩一晃,点头道:“不重!”仰头看去,只见劳爱披头散发与宇文山杀的正惨烈!

  方敬玉大吼一声,道:“爱妹,我来了!”

  叫声中,他身体平飞,腾跃暴进,半空中青钢剑已发出“嗖嗖”之声直罩向宇文山那高大的身躯!

  劳爱与宇文山二人一经交上手,各不稍让。

  宇文山的一把鱼鳞紫金刀在他的手中施来,果然力猛式沉,加上他出招绝妙,一时间劳爱还真被他逼得攻少守多。

  那宇文山一动上手,便全神贯注,紧闭嘴已,每出一招必使劳爱全力抵挡而不敢稍存大意,是以一阵拼杀中劳爱已是披散了头发!

  现在——方敬玉忍着肩头的伤痛杀过来,劳爱立刻压力大减。

  这时劳爱道:“方兄,‘降魔追魂’全力施为,绝不能放走此獠!”

  宇文山并不知道什么“降魔追魂”,但他在方敬玉杀过来以后,立刻发觉这年轻人的剑招辛辣,不由怒道:“好小子,你把蓝风怎么了?”

  方敬玉冷笑道:“早送他姥姥家去了,现在该轮到你这奸徒了!”

  宇文山狂怒的骂道:“我的儿,今日宇文大爷要大开杀戒了!”

  劳爱不屑的叱道:“宇文山,你专心保命吧!”

  就在此时,方敬玉闪身暴进,“降魔剑法”立刻绵绵不绝的施展开来……

  宇文山狂吼一声,鱼鳞紫金刀横劈暴斩不断中,他的左手从怀中暗暗摸出暗器来……

  只是当宇文山尚未及施放暗器,而坐在十几丈高处的水连天已高声叫道:“小子呀,你可得小心这老小子的暗器呀!”

  这时劳爱正自侧面扑杀而上,闻言早叫道:“方兄小心他左手!”

  方敬玉正自一路舞出连绵招数,闻得劳爱话声,正看到宇文山扬左手,大怒之下,立刻抢攻而上,光景不欲给宇文山有出手的机会!

  不料宇文山突的暴翻如电,半空中他暴甩左手,三点寒星直往方敬玉面门胸前品字形的激射而去!

  方敬玉忙挥剑去挡,不料宇文山的三支暗器尚在途中,早所得三声脆响合为一声,“啪”一声全飞溅向四边!

  拧身落地,宇文山一惊仰头骂道:“老东西,你真可恶,原是你暗中设下的圈套,如今又出手管这档子闲事,击落宇文大爷的丧门毒钉!”

  是的,宇文山的三颗丧门毒钉是被坐在崖上观战的水连天用石头击落的。

  这时他老人家哈哈一笑,道:“宇文山,你可知道他二人是谁?嗯!他们是我老人家的一对金童玉女,而且也将要拜花堂了,老夫岂容你再用那种歹毒暗器伤人的!”

  劳爱这时对方敬玉一打招呼,二人立刻挥剑向宇文山杀去!

  宇文山一见二人这一联手,剑招诡异,迥然不同中各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招,忙挥刀相迎!

  劳爱连施七十二剑几乎是合为一体的直把宇文山圈入她的剑刃中!

  方敬玉更是痛恨宇文山对他施放暗器,立刻密切与劳爱配合全力杀去!

  宇文山这才体会出这二人的剑法果非泛泛,一时间他只有招架之力了!

  劳爱似是杀得性起,她突的闪身暴腾二丈,半空中她拧身下压中,双手握剑,厉烈的尖声大叫向宇文山击去!

  宇文山正拨挡方敬玉的肯钢剑于中途,闻得头顶剑气“咝咝”响声,不及细看忙横身一让中抬头看去……

  于是,宇文山真的寒心了……

  因为劳爱那何异殒星当头罩来的一剑,令他几乎不知如何去闪去躲——急切间,他暴喝一声,鱼鳞紫金刀中途舍弃方敬玉的拦挡而狂撩上劈,以图击偏劳爱那穿脑一剑……

  劳爱的真正企图便是引来宇文山这竭力的迎击。

  这时她身在半空,见宇文山果然挥刀迎击而来,长剑在将要碰上宇文山的鱼鳞紫金宝刀时候,斗然快不可言的右手疾抽又送,只听“嗖”的一声,宇文山的一刀暴劈落空,宇文山一窒,尚不及回旋身形,一旁的方敬玉便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狂劈而上——于是,泉一般的鲜血自他的小腹向外冒……

  劳爱却是一剑落空,见方敬玉得手,一个空翻便到了宇文山的面前。

  宇文山宝刀怒指向地,口角鲜血外溢中沉声道:“劳丫头,是宇文山小觑你了!你……你……”

  劳爱冷冷道:“谁是你师弟?”

  宇文山突的嘿嘿笑道:“劳爱,你很想知道,是吗?”

  劳爱面色寒寒的道:“说,谁是你师弟?”

  宇文山一咬牙,道:“劳爱,宇文大爷是不会说的,你应该知道的,当他知道老夫死在你手的时候,他必然会千方百计的为我报仇,嘿……,这就是江湖上的怨怨相报,你懂吗?”

  方敬玉青钢刀突的点在宇文山胸上,怒道:“快说,你师弟是谁?”

  宇文山似是怒极了方敬玉,闻言“噗”的一口血痰吐上方敬玉,方敬玉一闪未躲过,胸上被吐了一大片,宇文山早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先是飞鼠崖,今又在这龙舌沟,王八蛋你究竟是何人?”

  劳爱冷冷道:“他是我丈夫,怎么样,比之你的儿子有出息吧?”

  宇文山一震,骂道:“真是一对狗男女……”

  不料他话才出口,劳爱早沉声道:“宇文山,你又是什么东西,集阴险毒辣于一身,欺世盗名的枭雄,你何不低头再看看这块大石头可是我爹被你七人惨害的那个?今日果真是你的报应到了!”

  宇文山不自主的低头一看,方敬玉早怒道:“杀了你这狗东西,我们再血洗尚武山庄去!”

  宇文山一听狂叫道:“劳爱,你绝不能动尚武山庄一草一木、你不能……”

  劳爱冷笑道:“不动尚武山庄可以,拿来!”

  宇文山沉声道:“拿什么?”

  劳爱道:“我爹的青龙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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