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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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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沙成山不会求人,但想到丘兰地与儿子,便也只得委屈一番的求人了! 沙成山内心焦急万分。为了丘兰地母子突然失踪,他不惜硬闯凤凰岭。为了她母子,原本是远赴大漠阎王坡请来两位帮手,却万万想不到搬请来的“大漠红鹰”戈二成与“毒蜘蛛”柳仙儿,一夜之间变成了要命的敌人! 现在——现在沙成山当然不会轻易的就下手杀死灰衣入了;灰衣人两臂血糊淋漓,那也全是皮肉之伤! 灰衣人咬牙怒视着沙成山,又造:“沙成山,不论你使出什么手段,你都将一无所获!” 沙成山突然一挫牙,弯腰一把抓住灰衣人一足,猛古丁脱下灰衣人靴子。他愤怒的道:“你既想试,我又何必替你担忧!来吧,让我们进行另一场比斗,看看你的意志坚,还是我的手段高!” 灰衣人连右足也无法踢出,左足却被沙成山牢牢抓起来,不由得愤怒的甩出右手仅握的钢爪! “琳”声中,那只钢爪直往沙成山迎面击去! 猛然缩颈,沙成山手往上托,“扑”的一声,那支钢爪便生生嵌进灰衣人的脚背! 好凄厉的一声狂海,灰衣人愤怒的骂道:“王八蛋!” “啧啧”两声,沙成山缓缓的拔掉钢爪,看着标溅的鲜血,冷笑道:“朋友,痛吗?” 灰衣人骂道:“你娘的!” 沙成山道:“那么,我再给你添加些别的味道吧!”话声甫落,他的左手食指疾点灰衣人的“涌泉”与“公孙”二穴! 初时灰衣人只是全身一弹,不旋题间,左足连连抖闪,外溢的鲜血也被他抖得飞滴不已…… 灰衣人口中发出尖锐的哼声,分不出是笑是哭…… 沙成山却闹闹的道:“这种既痒又痛,痒得钻心,痛得入骨的味道,不错吧?” 不料灰衣人的上唇短望上翘,咬牙切齿道:“沙成山,你依然毫无所获,老子死也不会告诉你!” 沙成山一把再捞住灰衣人左足,他愤怒的道:“朋友,、别叫我下手狠辣的毁了你的脚趾。只要你告诉我……告诉我丘兰儿被你们掳藏的地方……” 灰衣人咬着唇,道:“休想!” 沙成山真的开始疯狂了! 他左指搭在灰衣人的左足大拇指上,暗中运力往上掀,便听得一声清脆的“咯”声,灰衣人立刻一声尖嚎:“啊!” 沙成山抖着手中的一块脚指甲,冷沉的道:“朋友,我不急,我会等到你说出我必须知道的!” 灰衣人冷冷的喘着气,道:“沙……成……山,你最好杀了我吧!” 沙成山面无表情的道:“慢慢来,我可并无必要杀你! 如果你肯合作,我马上为你疗伤!” 灰衣人那一大一小的双目睁得奇大,他轻摇摇头道:“沙成山,你体得……再作梦吧……你……” 不等灰衣人话说下去,沙成山的手指头又指在灰衣人的第二个脚指甲上,显然他要再掀掉他的这只指甲了! 痛与痒交合而令灰衣人难以承受,沙成山却冷酷的,宛似要尽情发泄出满腔怒火与怨气般,满脸的杀气! 就在这时候,灰衣人突然大吼一声,猛的一个挺身,横里捞到杜大娘身边的大剪刀,他腰杆一挺便往沙成山的下盘扫刺! 沙成山手往外抛,人已退到门边! 灰衣人一审沉笑,道:“沙成山,你还是一无所获,哈我先替你烘烤衣裳去!” 一把拉住伙计,沙成山道:“别急,立刻去到那位留小胡子客人的房间,把他所有的东西给我抱过来!” 伙计一拐,道:“为什么?” 沙成山嘴角一咧,道:“因为他永远不会再来了!” 伙计一怔,又惊异的道:“你是说……他也冒雨出去了吗?” 沙成山点点头,道:“而且是一去永不再来了!” 伙计放下一包湿衣裳便走! 外面仍在渐渐沥沥的下着雨,闪电偶尔一亮,客房中的沙成山清晰的露出冷酷的样子! 灰衣入的一堆衣物全由那伙计抱到沙成山的床上来! 沙成山也不顾全身赤裸,便立刻在衣物中搜找起来,他甚至把几件衣衫几乎撕烂! 失望之余,沙成山“咯喻”咬咬牙。他做了个怪异的决定,也是疯狂的决定! 人往往在心中决定出一件应做的事情之后,心情上便觉着轻松多了! 沙成山便是这样子,否则,他又怎么会睡得稳而且又睡得香? 是的,他有了决定,一个奇特的决定! 当然,这个决定也近似疯狂! 此刻,他——沙成山驾着一辆双辔篷车——车上躺着一个血糊淋漓的人物——一个死了的人! 这个死的人当然是那个死不吐实的灰衣人! 车帘的两边,悬挂着一双精光闪闪的钢爪。沙成山木然的驾着车子往前驶,不时的左右看一眼那一对钢爪,心中却念叨着丘兰地母子! 眼看到手的消息又平空的失去,这对他而言,真是一个打击! 沿着官道往南驶,沙成山没有忘记方小云的话,有个白衣大汉骑马往南走了! 当然,沙成山心中在想,“湘江无忧门”的男子便是穿的白衣,而无忧门便在方家集以南! 然而,沙成山想不出无忧门对丘兰儿母子下手的动机。难道无忧门也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 绕过一道山坡,远处,只见一彪人马住这面飞驰而来,从怒马狂奔的光景看,这批人物定有重大事情! 沙成山并不为来的这批人物而动心,他极低的驾着篷车,头也懒得抬的往前面驶着! 雷一般的蹄声越来越近,就在路边一排梧桐树下,双方终于看清对面来人! 沙成山猛古丁抬起头来! 迎面已闻得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停!” 声音尖吭,在她后面的二十多匹快马,不少人立而起,马嘶长鸣不已! 沙成山也停住前驶,他不得不停,因为前面的路已被来人骑的马堵塞住了! 一声怪笑,对面的女人高声道:“沙成山,我们又碰面了,咯……” 沙成山厌恶的道:“你们不在西题横,又跑来这里干什么?” 对面,正是西睡二十四铁骑人马! “铁脚寡妇”孔二娘一声干笑,道:“沙成山,闻得上回你轰轰烈烈的在凤凰岭大干一场,群雄有不少对你十分佩服!” 沙成山冷然一晒,道:“孔当家不会是找来对我说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吧?” 嘿嘿一声怪笑,孔二姐道:“当然,不过……” 沙成山突然沉声道:“我有急事待办,有什么话,你就快些说!” “铁脚寡妇”孔二娘怒叱道:“你吼个什么劲?沙成山,我们的账尚未完呢!” 孔二娘当然说的是方家集以南的十里冈一战,那次搏杀,西睡二十四铁骑死伤七人,二当家“快刀”阎九子至今尚在疗伤中! 沙成山沂怄的道:“孔当家,请恕沙某有要事待办,且等我把事情办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沙成山决不令孔当家失望!” 仰天一声笑,孔二姐指着篷车,道:“沙成山,闻得你一年之内只做三次买卖,这是你今年开春以来的第一笔生意吧?” 沙成山心中泣血,但他却硬把泪水往肚里吞,一张稍厚的嘴巴紧闭不语! 孔二娘又道:“篷车上拉的何人?” 沙成山挫着牙,道:“你很想知道?” 孔二娘道:“当然。” 沙成山回身出手,猛的掀起车帘,道:“你看吧!” 孔二娘引颈伸头,口中低呼,道:“血人!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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