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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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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雁这边看见,脱口惊呼,常护花的身形也就在惊呼声中一偏,锥子剑从他的胸前贴衣飞过,说险,当真是险得很。 常护花剑随即斜落,截向来剑,那枝锥子剑铮的却吞回,变成铜管,突然又射出,射向常护花眉心。 一剑截空,常护花的剑已扇形展开,一片剑光护住了身前,锥子剑射在剑光上弹回,但随又弹出,与冷冰如身形十三个变化同时向常护花连攻了十三剑。 常护花若无其事,从容接下,第一剑那么突然,竟伤他不着,以后的自然伤不着他的了。 冷冰如最后一剑落空,身形已然凌空拔起来,锥子般的剑半空中突然一截截散开,每一截与每一截之间,却相连着长逾半尺的炼子,锥子剑立时变成了炼子枪,不同的只是,每一截都能够杀人伤敌。 他若是用剑,距离仍未够,剑变成了炼子枪,却绰有余裕,常护花冷不提防,剑不及封挡,倒退了出去。 冷冰如紧紧追击,炼子枪与人几乎变与一条直线。 常护花一退再退,偏身一闪,炼子尽头的一截剑尖“夺”地射进了树干内。 常护花长剑急落,“铮”的将剑尖后的炼子削断,那射入树干的一截剑尖亦弹了出来,火光一闪,突然片片碎裂,一蓬银针从中射出,向四方八面射开去,突然又聚成了一股,黏在常护花的剑尖上。 常护花目光一落,笑笑道:“这些针全都淬了毒药,冷兄救我在前,怎么要杀我在后?” 冷冰如身形落下,冷笑道:“你胡说什么?” 常护花目光落在树干上,道:“西门逸身上也有这样的一个剑洞,当日在胜棋楼外他以飞蜂针算计我,若不是身上中剑,飞蜂针失准,可真麻烦得很。” 冷冰如道:“这是阁下的运气奇佳,也是阁下的事,与我可没有关系。” 常护花点点头,说道:“不错,也不一定只有冷兄的剑,才能够弄出那样的一个洞。” 冷冰如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西门逸,你我还没有分出胜负,还呆在这里作甚?” 常护花道:“我以为不用再打了。” 秋雁那边走过来,道:“你们到底怎样了?” 冷冰如道:“我要打下去,你这位朋友不愿意,只是这么简单。” 秋雁目光一转,这时常护花已回剑入鞘,道:“我们只是切磋,点到即止,冷兄却已经动气,所以,我以为还是就此作罢。” 秋雁盯着冷冰如,道:“表哥也是的,我方才看得清楚,简直就是在拚命。” 常护花道:“也许这就是淮南飞鱼堡剑法的特征。” 冷冰如冷冷的道:“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分析得出真正胜负。” 秋雁怀疑道:“是真的?” 冷冰如道:“事实上,只有面临生死关头,一个人的潜力才能够充分发挥出来,胜负的意思,也就是生死。” 秋雁立即嚷了起来:“那你们不要打了。” 常护花的剑立即入鞘,冷冰如冷笑着道:“一件事开始了总要有结果。” 常护花道:“总要有的,只是不是现在。” 冷冰如铜管一扬,一阵叮叮当当声响中,炼子枪一收为剑,回复剑状,只是已没有剑尖,再一缩,又是一截半尺长的铜管,纳入袖中,负手往外走去。 秋雁待要叫住,结果没有开口,回问常护花:“是不是我做错了?” 常护花摇头:“要说错,那应该是我,若是我不到这里来,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 秋雁道:“江湖上就是这样子,一言不合,没有仇怨的人,也要拚个你死我活的。” 常护花道:“有时是的。” 秋雁道:“难怪爹总是不许我到江湖上去闯,” 常护花道:“我若是有女儿,也会这样做的。” 秋雁又问:“来自江湖上的传说,怎么又是那么动人?” 常护花道:“这大概是因为那些都是以鲜血染成的,鲜血的颜色,忌非也很动人?” 秋雁点头,转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情?” 常护花想想,微一颔首,秋雁接又道:“关于天地会的,你也详细跟我说说,好不好?” 常护花没有反对,叹息在心中。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雪很淡,阳光辉煌,那一片草原在阳光下份外美丽。 已经是回庄的时候,伍凤楼仍然坐在肩舆上,停留在草原中。 没有人敢作声,一个个呆在那里,只等伍凤楼的吩咐。 伍凤楼的面色与天色恰好应反,有如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下雨的样子。 而且是暴风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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