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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柳展禽更是奇怪,忍不住追问下去,“孙兄莫非认识他?”

  孙羽依然木立不应。

  柳展禽急了,猛提高嗓子:“到底怎样了?”

  孙羽—如睡梦中突然醒来。浑身又是一震,目光暴闪,逼视柳展禽,像箭、像刀、像剑,森冷、锐利、闪亮。

  柳展禽猛吃一惊,不知不觉间,倒退了两步。

  孙羽目光更见凌厉,一身衣衫竟似无风起舞.人未动,剑在鞘.杀气已飞扬。

  杀气迫人眉睫。

  柳展禽也感觉到了,本能地反手握住了腰插玉箫。

  一刹那,只不过一刹那,杀气突然又消逝,孙羽在冷笑,“你是说沈胜衣!”

  “正是沈胜衣!”柳展禽吁了一口气,松开握住玉箫的手,“孙兄认识他?”

  “认识。”

  “有仇?”

  “无仇。”

  “有怨?”

  “无怨。”

  “真心话?”

  孙羽冷笑。

  “看情形分明不是,不过孙兄不说,亦是无可奈何!”柳展禽一笑,转过话题,问:“对于这个沈胜衣,孙兄自问有几分把握?”

  孙羽只是冷笑。

  “可要我联手?”

  “用不着!”

  “那么说,孙兄是成竹在胸了!”

  孙羽不答。

  “要不要我描述他一二?”

  “对于他你知道多少?”

  “惭愧,我只知道他二十四五的年纪,七尺长短身材,发长披肩,爱穿白衣,因为用的是左手剑,所以与人迥异,一口剑是斜挂在右腰……”

  “我说过认识他!”

  孙羽突然截住柳展禽的说话。

  柳展禽苦笑,“我能够告诉你的也就只有这些。”

  “那么你最好闭嘴。”

  柳展禽只好闭嘴。

  孙羽也无言,好半晌,忽然问:“还有什么?”

  “没有了,只问孙兄何时可去?”

  “现在就去。”

  “何时可回?”

  “此去不回!”

  “钱?”

  “钱已多余!”

  “我怎能过意得去?”

  “目前你还用不着这样说。”

  “孙兄亦是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我信得过孙兄。”

  “多谢。”

  “事成之日,孙兄一定要来喝一杯喜酒!”

  “不怕言之过早。”

  “不怕!”

  孙羽冷冷地望着柳展禽,一甩头,突然说:“珍重!”

  “且慢!”

  “五年来,孙兄一直与我蒙面相见,今日一别,再会或恐无缘,还请……”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只管说…”

  “你我之间只是雇主关系,我从来就没有将你当做朋友。”

  柳展禽神色一阵异样,就像是给当面掴了一巴掌。

  “错过今日,便成陌路,我一定会将你忘记,你最好也将我忘掉。”

  “我明白孙兄的心意。”柳展禽黯然,“但望孙兄此去,回复本来,而我,一待事成,亦自洗手不干。”

  “柳兄爱她如此之深。”

  “她也是—样。”

  柳展禽笑在眼里,笑在心里。

  “是真的话我倒希望你俩能够同谐白首!”

  “多谢!”

  孙羽一跺脚,再声:“珍重!”

  “且慢!”柳展禽忽又叫住。

  “柳兄几时变得这样子婆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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