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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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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立随即将那两片树枝伸向欧阳卧,冷冷的道:“长的走,短的留下!” 欧阳卧一咬牙,伸手拔出了左面的一片。 欧阳上接将左手摊开,留在他掌中的那一片显然比欧阳卧那一片长。 欧阳卧目光及处,惨然一笑,反手一握,再松开,那片树枝粉屑般落下。 欧阳立一扬手,树枝飞开,一声:“抱歉。” “不必抱歉。”欧阳卧微喟。“你的运气一向比我好,正如你的武功一样。” 欧阳立毫无表情,转身举步,只一步,已跨出了丈外。 “你也留下!”沈胜衣高墙上身形一动,急射了出去! 欧阳卧身形同时拔起,箭也似射出,及时挡在沈胜衣身前。 他身形未稳,手中剑已剌出了三剑! 这三剑剌出,他身上空门大露,可是他完全并不在乎,就像拚了命,也要将沈胜衣截下来。 这也是事实。 沈胜衣身形不由一顿,左手剑连变,接住了那三剑,再看欧阳立,已消失在巷子转角。 欧阳卧身形一翻,已立在墙头之上,喝叱声中,又已攻出了三剑。 这三剑更凶险。 沈胜衣从容接下。 欧阳卧的身形旋即翻腾起来,人与剑又像是化成了一条毒蛇,不停的射向沈胜衣的咽喉要害。 沈胜衣接连两次要越过,但都被欧阳卧迫了回来,他知道要追欧阳立已经来不及的了。 那刹那,他突然间生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即便拿下了欧阳卧,只怕也问不出什么。 在他的眼中,欧阳卧事实已与死人没有不同,因为那几剑接下来,他若是肯挨一剑,绝不难将欧阳卧刺伤在创下。 而那一剑,他亦绝对肯定只会轻伤。 欧阳卧的剑法与方才比较,只有更凌厉,沈胜衣却一些也并不欣赏。 最低限度,欧阳卧方才所用的剑法,并不足以送命,只对敌人构成威胁。 破绽实在太多,而那些破绽却都是绝对可以补救,同一个人用同一种剑法,绝没有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大。 沈胜衣知道是什么原因。 欧阳卧在拚命! 这是事实,也所以欧阳卧的剑,只攻不守。 可惜他的武功与沈胜衣比较,实在有一大段距离,所以他虽然不要命,亦不能与沈胜衣拚一个同归于尽。 那三剑出手,他便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并没有退缩,喝叱连声,疯狂进攻。 墙头只不过一尺宽阔,对两人却一些影响也没有。 沈胜衣身经百战,无论怎样恶劣的环境他都有经验,脚踏的就算只是一条绳子,对他也没有多大分别。 欧阳卧所学的武功,绝无疑问,是绝对适合这种狭小的环境作战。 他身形翻腾,时蹲时立,甚至卧倒在墙头之上,那种形态,与一条蛇看来简直一样。 蛇的灵,的刁,的狠,完全在他的剑上表露无遗。 沈胜衣应付得并不轻松。 他要杀欧阳卧,反而容易,再接二十七剑,他甚至已有两次的机会,可以完全不受伤而将欧阳卧刺杀在剑下。 那两个机会却都是非常短促,他可以掌握得住那刹那,一剑刺入欧阳卧的咽喉,却没有把握,只将欧阳卧伤在创下。 咽喉本就是致命的要害,要杀一个人有时也的确比刺伤一个人困难。 再接十三剑,沈胜衣反而被迫退了一丈。 一个人拚起命来,的确更加难应付。 这一丈退过,沈胜衣的身形突然又再倒退了一丈,脱出了欧阳卧那支剑攻击的范围。 “住手!”沈胜衣接喝一声。 欧阳卧的攻势应声停下,满头汗水淋漓,可是态度仍然是那么强硬。 “为什么要住手?”他一面的讥诮之色。 沈胜衣冷静的道:“我要杀你,你已经死了几次。” “我知道——”“难道你不怕死?” “千古艰难唯一死,有谁不怕?”欧阳卧胸膛起伏,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那你是为了什么?”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 “是不是你已经没有选择?” “不错!”欧阳卧一些也没有否认。 沈胜衣剑一摆,突然道:“你走!” “走?走去那里?” “喜欢那里就那里。”沈胜衣说得很认真。 欧阳卧笑了起来:“有人说,你是一个很大方的人,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沈胜衣淡然一笑:“你我之间也并无任何仇怨,以至非拚命不可。” 欧阳卧道:“的确没有,可惜你这个人的好奇心实在太大了。” 沈胜衣点头:“这是我最大的毛病,可惜总是改不了。” “这的确可惜得很。” 沈胜衣转回话题:“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追踪你到什么地方,只希望,你临走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 欧阳卧笑容一敛:“我并不想走,所以也不想回答你任何问题。” “你不走,我走也一样。”沈胜衣半转身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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