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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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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也是一个很明理的入,听他方才的话,你应该清楚的了,事实上,我们当时只要仍然有一分清醒,也不会干出这种……”他没有接下去,事实在清醒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做了这种事,那之前,他有如在梦中,奇怪的只是尽欢的对象竟然是婷婷。一阵极度的畅快之后,他才突然清醒过来,然后他才发觉那并非是梦境,他仍然压在婷婷的娇躯上。婷婷当时仍然在昏迷中,一脸的既痛苦又快乐的表情。凤生从未见过这样动人的脸庞,也从未见过一个这样动人的身体,他仍然贪婪的欣赏着,一直到婷婷突然惊醒,惊呼,他才突然完全回复自我,才省起婷婷是什么人。他们两个呆了好一会,婷婷开始了哭泣,凤生正要安慰她的时候,凤栖梧就来了。他原以为凤栖梧一定会很生气,他们一直是很好的兄弟,凤栖梧的性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凤栖梧只喜欢过婷婷一个女孩子。凤栖梧的反应大出他意料之外,但他却知道,这对于凤栖梧的确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笑脸的后面,必然隐藏着锥心的痛苦。可是他能够怎样?一种前所未有的歉疚涌上了他的心头,虽然他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是歉疚,也无补干事。这一阵歉疚之后,他却已经够仔细的将事情回忆一遍,最令他奇怪的是,他清楚记得喝的酒虽然比他平日多了一些,还不致醉到一塌糊涂。他也还记得在感到有些不胜酒力的时候,他便要歇息,在进入内堂之前,他原是打算先看看婷婷怎样子,再着人送她回凤栖梧那儿去。但,在进入内堂,看到蜷伏在绣榻上,酒醉未醒的婷婷之后,他的神智便变得有些模糊。那之后,他隐约记得好像支开了旁边的侍婢。为什么竟然会这样做?除了醉意发作之外,他实在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之后一切都像是做梦。婷婷迷人的醉态令他混身血液仿佛都奔腾起来,一一阵前所未有的冲动,他解开了婷婷的衣带,脱下了她的衣衫。婷婷也就在那时候稍为清醒一些,带着一脸迷人的笑吝拥着衣衫往楼梯那边飘去。他摇摇晃晃的追前。婷婷半裸的身子在灯光下散发着令人目眩的光辉,那么美丽,那么动人。他追着,混身的血液简直就要燃烧,追上阶梯,追过帐幕。婷婷倒在床上,衣衫散落,赤裸的身子毫无掩藏的呈现在他眼前。他将衣衫撕下,扑上,浑忘一切,只是享受。婷婷在他的身体下辗转呻吟,那种表情充满了诱惑,而且不住的呼唤着“凤大哥”。到底她呼唤的是我还是栖梧?凤生现在才考虑到这个问题,但无论是呼唤谁也好,现在都没有关系的了。他的目光又落在婷婷赤裸的身子上,他不能否认婷婷的身子是他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迷人、最窈窕的一个。婷婷也就在这时候叹了一口气:“大哥,我实在有些担凤生摇头道:“栖梧的性格我很清楚,无论是什么打击,他也受得起,绝不会消沉。”婷婷道:“希望就是了。”眼泪又流下。凤生又替她将眼泪抹去,道:“我担心的只是你 ”“我算得了什么?”婷婷凄然垂头。凤生叹息道:“我是个莽汉,不懂得说什么安慰你的话,只是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婷婷道:“这是天意。”“天意?“凤生苦笑:“难道你我竟然是姻缘天定,才会有今夜的事。”婷婷叹道:“我不懂喝酒,也从来没有喝过酒,可是,不知道怎的,今夜竟喝了。”凤生颔首道:“我也很久没有喝酒了,这一次却醉成这样做出这种事。”婷婷缓缓仰起脸:“大哥在后悔。”风生道:“是有些,栖梧跟你的事我是清楚的,他也跟我说过在年底前……”“不要再说了——”婷婷叫出来。凤生颓然叹道: “我的确不该再说这些。”婷婷接道:“现在我只是想知道,大哥怎样安置我。凤生苦笑道:“栖悟不是已叫你嫂嫂了么?”婷婷娇靥一红,垂下头,轻声问:“你不讨厌我?”凤生一怔,道:“这句话该是由我来问你。”婷婷道:“大哥叱咤风云,人所共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我那一一点配得起大哥,所以大哥若是要我走,我也只有走“婷婷…”凤生后面的话还未接上,婷婷已又道:“无如何,我还有最后一一条路可走。”凤生当然明白,那是怎样的一条路,忙道:“大哥无论如也不会让你走那条路的。”一一笑接道:“能够娶到你这样的妻子,原就是一种福气,我虽然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也不大笨。”婷婷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凤大哥,你是说你不会不要我?”凤生喜道:“天一亮,我就召集所有的兄弟,告诉他们我经找到了一个好妻子,叫他们立即安排一一切,好好的庆祝一番婷蟀道: “只要大哥你有这个心就成了,这些事用不着这样急。”凤生奇怪道:“还等什么?”婷婷道:“等叔叔心平气和,他是你唯一一的兄弟,在你大喜之日,不见他在场,别人会怎样说话,还有,他惫夜离开,你立即宣布这个消息”风生连点头道;“我就是想不到,即使不为自己,也得为你设想。”婷婷道:“我有什么要紧,只是大哥今日的地位,总得要小心一些,惹人闲话可就不好了。”风生道:“想不到你非独漂亮,而且聪明,体贴入微,我风生三生有幸,能够娶到一个你这样的妻子。”婷婷娇憨地道:“凤大哥又来取笑我了。” “这可是事实。“风生嘟喃道:“我原是以为,你一定会痛恨我婷婷摇头道:“大哥,不要再说这些了。”幽幽一叹,又道:“我既然已是大哥的人,由现在开始,一切都会以大哥为主,不作他念的了。”风生一阵难言的感激,道:“你也放心,我是绝不会辜负你,有生之日,都会尽心尽力的照料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一定的?“婷婷轻声问。 “当然,”凤生一扬眉:“谁要伤害你,先杀我!”“凤大哥,你太好了!”婷婷半坐起身子,柔软的乳房压正了凤生的胸膛,风生一阵触电也似的感觉,血脉责张,不由自主探手握住了婷婷的一个赤裸的乳房。婷婷樱咛一声,欲拒还迎,双臂勾住了风生的脖子,俏脸伏在凤生的肩头上。风生双手开始在婷婷赤裸的娇躯上移动起来,随着他双手的移动,婷婷的娇躯开始颤抖起来,然后发出了一阵阵令人销魂蚀骨的呻吟声,突然张口,轻啮在凤生的肌肤上,凤生一些也不觉得痛苦,反而更加兴奋。一缕鲜血从他的肩膀流下,灯光下发出一种妖异的光泽,婷婷并没有再咬下去,编贝也似的两排牙齿上血丝缕缕,看来实在令人心寒,但最令人心寒的却还是她的眼睛。那双眼睛磷火也似散发着碧绿色的幽光,看来是那么幽深,又那么妖异。一丝得意已极的笑容同时在她的嘴角浮现出来,也充满了嘲弄的意味。凤生若是看到这双眼睛,这种笑容,纵然不知道自己已坠人了一个恐怖的陷饼,也应该看出眼前这个女孩子非独不简单,而且包藏祸心。可借他并没有看到,而到他忍不住又将婷停压在他身下的时候,婷婷的眼睛已回复平常,那一丝笑容亦消失,换过来的是那种既似痛苦,又似快乐的表情,再加上那种令人骨蚀动销的呻吟,风生不禁又迷失。这旋逸的情景,凤栖梧当然已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了,更想不到失去了婷婷,还不是他最糟的一件事。最糟的,现在才开始萌芽。出了殿堂,凤栖梧含笑对那四个武士点点头,步下石阶:那四个武士,只看到凤栖梧的笑脸,看不到凤栖梧那破碎的心,但目送凤栖梧,仍然感觉到那股落寞,那份孤独。 佩栖梧的笑脸在转身之后便已消失,游魂般回到房间,取下挂在墙上的刀,执拾简单的行李,悄然离开。他不想惊动任何人,所以他没有走正门,墙虽高,却难他不到。明月既然未西沉,夜色却浓如泼墨,据说,黎明前一刻就是一夜最黑暗的时候。凤栖梧面对那一轮明月,往西走去。那一轮明月这时仿佛更明亮,也仿佛更圆,凤栖梧的面色映着月光,有如纸样,苍白得怕人。他亦感觉有如从冰窖中走出来,一双手不觉拥着两臂,瑟缩着身子。长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不少灯宠已熄灭,要睡的这时候应该好梦方酣,喝酒的也应已醉倒。走尽了长街,当前是一道高墙,那一轮明月又被高墙挡去。高墙两边一望无尽,当中一座高楼有如乌首,两边高墙如翼,远看就像是一只正在振翼,准备一飞冲天的巨鸟。整个市镇都在这道高墙的保护下,而整个市镇都是属于乌帮所有。鸟帮的消息向称灵通,探子散布在千百里外,一有消息很快就能够送到舛,在鸟帮有准备的情形下,要攻陷这个市镇,绝不是一件易事。尤其经过北绿林攻入这个市镇的教训,一切的防范更严密。这道高墙当然也难不倒凤栖梧,翻越高墙,他拥着双臂,继续西行,没有停步,没有回头。\××黑夜逝去,曙色东现,明月如水,终于西沉。凤栖梧在一座村落的一间小酒馆前停下,将门拍开,塞给那个睡眼惺松的老板一大锭银子,带走了两罐只值那锭银子一半的酒。那个老板本待破口大骂,但一秤那锭银子,立时堆起一脸笑容,他说的凤栖语一个字也听不入耳,离开了小酒馆,往山林那边走过去。然后他醉倒在山坡上。之后他漫无目的的东飘西荡,以酒、血来弥补心头的空虚。死在他刀下的人数以百计,都是该死的恶徒,他的侠名一天比一天大,用的那柄刀也不知是否因为饮血大多,添上了两道触目的血痕。白道的人尊这柄刀为侠义刀,黑道的人却称之为落魂刀,见之远避,惟恐变成刀下游魂。凤栖梧没有理会别人的说话,只是做他喜欢做的事他的酒量与刀法也因此一天比一天好。那过了多少天他并不清楚,也没有理,一直到那一天,看见那一轮明月,才知道已过了一年,又己到了中秋。月到中秋分外明,一年后的今天,又将发生什么事?误中空城计夜来遭火攻荒野,山坡。孤松如盖,山坡的一半在松影下,凤栖梧在月光下狂奔了数里,看见了那座山坡,不由自主的奔了过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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