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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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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才放心。” “我可是怎也下放心。” “因为你爷爷……” “要看到他平安无事我才放心得下,所以……” “他若是有事,你担心也没用,没事始终会平安回来,那个人声明借他一用,说不定真的有借助他的地方,事后会将人平安送回来。” “你是指让我在家中等候?” “江湖险恶──”云飞扬语重心长地。 “苗疆尤其不易去是不是?” “你知道我要去苗疆了?”云飞扬随即一笑。“当然知道的,这也是通往苗疆唯一的路。” “我可是不明白,事情怎会与苗疆有关,武当派的天蚕功难道是由苗疆传出来?” 云飞扬没有作声,唐宁的看他接道:“这若是真的,可叫人意外。”一顿随又自言自语地:“这的确是一个大秘密,难怪你不肯说出来,可是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告诉别人的。” 云飞扬只有苦笑,唐宁想想又道:“以我所知苗疆并没有出过什么高手。” 云飞扬道:“以我所知也没有。” “天蚕功是武当派所有已经很多年的了,我实在不明白。”唐宁转问:“不可以随便说的?” 云飞扬正色道:“要说的时侯一定说。” “你答应长辈保守秘密?”唐宁颔首。“应该这样的,唐门的秘密,我也是不会泄漏出去,”云飞扬道:“你明白最好。” “现在我更加相信你了。”唐宁很认真的。“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强迫你说出来。” 云飞扬道:“那你是答应回去了?” “回去?”唐宁立即嚷起来。“我只是答应你保守天蚕功的秘密。” 云飞扬方要说什么,唐宁又嚷道:“不管怎样,无论去什么地方我都是跟定你的了。” “苗疆地方──”“无论怎样凶险,有你在,我是什么也不怕,而且我有足够照顾自己的本领?”她目光随即落在方才陷身的那些浮泥上。“方才我是没有经验,以后不会有同样事情发生的了?” 云飞扬苦笑,唐宁接道:“无论什么事,有关武当的我都不会泄漏出去,我答应了的一定做到,这你也没有信心?”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那你是答应我跟你一块儿的了。”唐宁又叫又笑的。 云飞扬一个头差一点变成两个,眼前这个女孩子跟他初出江湖的时侯并没有太大分别,而且比他要冲动得多,苗疆此行肯定是危机四伏,他自顾也颇成问题,带着唐宁在身旁,实在不敢想象。 他不由摇头。“你还是……” 唐宁立即嚷起来。“我是怎也下离开你的了。” 她随即偎近云飞扬,也随即发觉一直就靠在云飞扬怀中,“嘤咛”一声,倒退开去。 云飞扬诧异地问:“什么事?” 唐宁一张脸已红到脖子去,云飞扬看在眼中,总算明白,岔开话题。“我忘了你一身泥污,沾着不舒服……” 唐宁听着目光往云飞扬身上一转,脸儿更红,云飞扬也这才留意到由于唐宁偎在怀中,衣服上亦沾了不少污泥。 他唯有装作若无其事,接道:“来路那边不是有一条溪流……” 唐宁截道:“你还没有答复我……” “我在考虑,考虑清楚了一定给你答复。” 唐宁所以很放心浸身溪水里,她绝对相信云飞扬绝不是那种言出不行的人,也绝对相信就是云飞扬不答应,只耍她苦缠不休,也始终会缠到去。 云飞扬却是早已考虑清楚,也没有食言,将答复留下才离开。 答复是留在地上,这当然大出唐宁意料之外,她看到地上留字的时侯,那里还有云飞扬的踪影。 她呆了好一会,还是追进树林去,这当然也大出云飞扬意料之外。 他看见唐宁脱出浮泥后惊恐流泪,以为经过这一次挫折,唐宁不会再轻身犯险,不知道唐宁所以流泪只因为有他在,若是只得一个人,没有哭诉的对象,眼泪未必会掉下来。 再说唐宁若不是那么固执,也不会追到这儿,既然巳追到这儿,又怎会一些挫折就此罢休! 再进入古树林,阴阴森森,唐宁难免提心吊胆,受过挫折,也当然懂得处处小心,步步为营,过古树林,进入山区,到处山明水秀,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恐怖。 一路上人迹全无,十多天下来,云飞扬都是猎些山鸡野免充饥,由于赶路,再加上更恶劣的环境他也曾遭遇过,也不觉得什么。 他只是奇怪这附近竟然没有人居住,不知道他走的是名副其实的快捷方式,直达苗人聚居的后方,也是苗人的禁地,那个古树林是天然屏障。 连唐宁那种高手也险些为浮泥所陷,一般人要经过那个古树林又谈何容易? 云飞扬是忘记了自己是年青的一个高手。 他还是停下来,停在一个大湖的前面。 那个大湖相当宽阔,左右望不见尽头,只是前面隐约看见峰峦起伏。 已经接近黄昏,云飞扬仍然利用入夜前这一段时间折下了几条碗口粗大的树干,再以树藤细扎,成了一个木排。 翌日拂晓,云飞扬划着木排越过大湖,荡向对岸。 湖水清碧而平静,木排柔顺的滑过,就连那水声听来也非常悦耳。 越接近,形势便觉得越奇特,当前一面断崖,壁立水中,左右伸展,也不知有多阔,俨如一面屏风。 屏风之间一道裂缝,内望除了水色,还有天光,云飞扬不觉催动木排往内荡进去。 裂缝相当宽敞,外面看来不觉得深远,进去才发觉,好一会,木排才穿过,眼前豁然关朗,别有天地。 那有如一个杓子,柄的地方一条瀑布倾下,水珠激溅,那之外一个水潭,冰清见底。 云飞扬在武当山下练功的地方跟这个地方有些相似,不同的是这个地方无论什么都清幽得多,那条瀑布也远没有那么激烈。 虽然如此,他仍然有一份亲切感,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那一丝笑意却才从他的嘴角泛出来,脚踏的木排便翻转。 这实在太意外,他虽然本领高强,反应又敏锐,还是不免堕身水里。 水花激溅中他隐约看见一个赤裸的少女,飞鱼般迅速游窜过来,他随即感觉被那少女搂了一个结实。 那完全幻咒也似,他不由伸手推去,却正好推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 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心头狂跳,慌不迭缩手,那也是他昏迷前的最后感觉。 与之同时,他的几处穴道已经被封住。 醒觉的时侯云飞扬是置身于一个石洞内。 那个石洞绝无疑问经过人工修饰,非常精巧,却带着一些儿稚气。 那个坐在床缘的少女也是,那些儿稚气却令她显得更可爱。 她已经穿上衣服,云飞扬却彷佛仍看到她赤裸的胴体,那剎那他的思想仍然停留在水里,却很快便完全清醒过来,随即发觉躺在一张石床上,手脚都被绳子给缚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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