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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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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也许怀疑是由我外传。”云飞扬苦笑一下。“总之我是脱不了关系。” 剑先主拈须微笑。“我们是绝对相信你的为人,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种情形下会面。” 云飞扬道:“然则你们……” 剑先生截道:“那也许是某些江湖败类的诡计,企图要我们正道的武林中人自相残杀,所以我们还是审慎行事,先去弄清楚这是否与武当派,天蚕功有关系。” 云飞扬道:“这当然只有懂得天蚕助的人才清楚。” 剑先生点头道:“也是说,只有你才能够给我们一个清楚明白。” 云飞扬沉吟着道:“给我一段时间。” “三个月相信可以了?” “好,三个月后请各位再走一趟,当然,事情在期限之前若是已经解决,一定会通知各位。” “一言为定──”剑先生也表现得很爽快。 白石一直都是说一些客套的话,等到剑先生一伙都虽开了,才正色对云飞扬道:“师弟,你这次上当了。” 云飞扬叹息:“这个当不能不上。” 白石不由点头道:“那实在与伤在天蚕功之下并无多大分别。”一顿苦笑道:“我甚至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遣到底不是一种常见的内功,也所以看过的都会留意到与一股不同的地方。” “就是那种蚕丝一样的东西。” “不错,也所以有天蚕功这名称,那其实与蚕什么并无关系。” 白石沉吟道:“当日独孤无敌败在师弟手下,死状与今天他们抬来的死者却也无不同。” “有的,只是不容易说明白,也很难令没有练过天蚕功的人相信。”“到底在什么地方? 难道就是那些丝?”白石追问。 “那些丝是死灰色的,显然还含有剧毒,天蚕功的丝却是银白色,接近透明,但若是漫不经意看来,则又与那种灰色的丝并无分别,至于有没有毒性,则是更加难证明。” 白石怀疑的看着云飞扬,事实他的确没有留意到那种丝的特征。云飞扬叹息接道:“武林中人只知道有天蚕功,只知道天蚕功施展之下有一种蚕丝也似的丝状物出现,能够直入对方的肌肤,封锁对方的穴道,甚至于缠绕对方的脉络,将对方的内力截散锁断或者迫到内脏去。” 白石点头道:“能够知道这许多已经不容易的了。” “这些绝无疑问都是天蚕功的特征,却也是天蚕功威力的所在,任何人都曾首先留意的。” 白石连连点头道:“反而最容易看到的他们都没有在意,正如那种丝的性质,色泽……” 云飞扬道“这大概是因为那并无实际作用,”一顿沉吟接道:“但不管怎样,这两种内功实在有相似的地方。” 白石道:“就现在所见看来,与天蚕功简直就没有分别。” 云飞扬苦笑。“我也只是推测这两种内功施展的时侯,可能有显著的不同。” 白石道:“可是你没有见过,根本不能够肯定,也许那两种内功就是施展的时侯也没有多大分别。” 云飞扬目光一转。“师兄是怀疑那其实也是天蚕功?” 白石叹息道:“内功心法殊途同归,但好象这种内功,怎可能类似,那即使并非传自我们武当,只怕亦有颇大的关系。” 云飞扬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我们能够练成天蚕功亦是武当派以外的人相助,所以我也在怀疑,天蚕功到底……” 他没有说下去,白石看着他接道:“先师难道还曾经将天蚕功的心法传给其它的什么人?” 云飞扬摇头。“不曾有其它的了。” “燕师伯一直都是留在武当山上。”白石沉吟起来。 云飞扬没有作声,白石沉吟着接道:“难道除了他们两位老人家,还有其它的……” 云飞扬接问:“有没有什么人能够回答我们这个问题?” 白石突然省起了什么似的,双眉一扬。“有一个,只是不知道是否仍在生。” “是那一个?” “枯木──”在武当派“木”字辈在“松”字辈之上,枯木是青松燕仲天的师叔,武功据说尤在木字辈掌门灵木道人之上,但性情孤僻,一直都得不到掌门师父欢心,所以掌门一位才传至灵木道人,也因而一气之下,隐居在三重峰绝壑之下。这些年来他都没有出现,大部份的武当派弟子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白石所以知道也只是因为整埋以前掌门人的遗物偶然发现。 在灵木道人遗下的武功心得中盛赞枯木天资聪敏,博闻强记,是历代武当派弟子中对武当派武功最有研究的一个,也是最成功的一个。 这所谓练功到底到什么地步,是否连天蚕功也都已练成功?却没有记载。 白石,云飞扬当然都奇怪当年青松燕冲天何以不找这个人指点? 青松燕冲天甚至没有在他们面前提及这个人,所以对这个人的是否存在他们难免怀疑,但既然知道,总要去找寻一问。 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三重峰一重比一重高,也一重比一重险峻,这当然都不能够令白石云飞扬却步,但到了最后一重的绝壑前,白石却不由为之气短。那个绝壑笔直如削,下望雾气迷慢,也不知有多深,最要命的是绝壑上寸草下生,完全没有可以攀附的东西。 “若说这个绝壑下竟有人住着实在难以令人置信。”白石叹了一口气。 云飞扬道:“我也是怀疑,但既然来了,总要下去看着,掌门的兄──”白石截道“我自问没有这个本领了。” 他为人忠厚,有一句说一句,也是他深得长辈欢心的一个原因。 云飞扬原也是这种人,所以兴白石特别谈得来,应道:“这个地方的确不简单,掌门的兄身负重任,原就不该冒这个险。” 白石道:“师弟已练成天蚕功,要下去应该不成问题,只是仍然要小心为上。” 云飞扬看着绝壑,道:“我会小心的,只是这样一个地方要找一个人需要时间,掌门师兄无须在这里等候。” 白石点头道:“观中经剑先生等人一闹,难免会人心惶惶,我的确不宜久离。” 他一再叮嘱云飞扬小心才离开,云飞扬目送他远去,才在绝壑旁边伏下来,仔细观察,选择下去的适当位置,他做事向来非常小心,不因为他已经有名,而变得很重要,只因为他吃过下小心的苦头。 因为不小心,他曾经几乎丧命,虽然没有死,有些事已足以令他抱憾终生。 考虑了差不多半炷香之久他才动身,脱掉鞋子,手足并用的攀爬下去,适当的位置,加上他的小心,他的一身武功,非常顺利。 他并非一直线攀爬下去,以他目光的锐利,附近若是有人藏着,或者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都不会错过的了,一路攀爬下来却都并无发现。 他是准备攀爬到壑底才从另一个位置攀爬上来,也当然他早已考虑到在雾气迷漫中,仍然希望在回落之前便已有一个结果。 越下雾气便越浓,他的视野也越来越短,移动的位置脚相应越来越阔。 再下差不多二十丈,仍然没有发现,雾气却薄起来,他甚至有一种越来越光亮的感觉,壑壁上也多了草苔之类的植物,然后他嗅到了一股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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