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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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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窗棂尽碎,傅玉书夺窗而入,枪一探,已经将烛火刺灭,左手接着将竹片等物塞入腰带内,同时甩出了几颗黑丸子。 “噗噗”几声,丸子在地上碎裂,散出一股浓烟来。 他右手缨枪接刺在桌椅上,右脚一扫,又将一张茶几踢翻! 那听来简直就像是他与人在房间内大打出手一样。 金石三人只恐傅玉书有失,相继冲上前,玉石、姚峰亦夺窗而入,金石冲到门前,一脚将门踢开,开山刀护身,疾冲了进去。他们冲进去的时候,整个房间已经浓烟密布。 浓烟中傅玉书反手一枪刺在自己的左肩上,再一挑,发出了一声惨呼,身形随即疾往上拔起来,掌一翻,击碎了一大片瓦面! 瓦砾灰尘飞扬,傅玉书身形落下,伏地一滚,将缨枪弃过一旁,再发出一声呻吟。 金石、玉石、姚峰完全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得魄动心惊,金石一面拂袖,希望拂去那些浓烟,一面振声大呼道:“傅玉书,傅师弟!” 傅玉书嘶声接道:“在这里。” 金石摸索走上前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守卫在门外那些武当弟子纷纷冲了进来。 浓烟却涌了出去。 玉石、姚峰的视线逐渐清晰,急呼道:“快将所有的窗户打开。” 众武当弟子应声忙去打开窗户。 浓烟终于散尽,金石、玉石左右扶着傅玉书,在一张云床上坐下。 姚峰遂将金创药拿来。 他们替傅玉书包扎好伤口,青松、赤松、苍松亦先后赶到。 伦婉儿也赶到了,看见傅玉书受了伤,花容失色,忙分开那些武当弟子,上前去扶住傅玉书,关心地问道:“傅大哥,怎样了?” 傅玉书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中了几枚暗器,肩头又被刺伤。” 金石插口道:“看伤口,是枪尖插入挑出来,伤傅师弟的那个人无疑就是以枪为武器。” 傅玉书道:“不错,而且用的是我练的锁喉绝命枪法,幸好我早有防备,及时闪开了咽喉要害。” 青松追闻言,问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人?” “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金石接道:“我们只看见了他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才发觉。” 玉石亦道:“当时傅师弟立即破窗冲进去!” 青松道:“你们也应该进去助玉书一臂之力。” 傅玉书道:“几位师兄都已进来。” 金石道:“可惜当时烟实在大浓,根本看不清楚,又恐误伤了傅师弟,不能不小心。” 青松道:“那些烟又是怎么回事?” 傅玉书道:“他一击不中,立即拋出几颗黑色的丸子,那几颗丸子在地上爆开,就散发出那股浓烟来。” 青松道:“然后又怎样?” “他发出七种暗器,跟着拔起身子,撞碎了头顶瓦面,一闪不见。” “七种暗器?” “那绝无疑问,是一手七暗器的暗器手法。”傅玉书额上冷汗纷落,道:“只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暗器上淬有毒药!”这句话出口,傅玉书的头一栽,就昏倒当场。 青松一惊,撕开傅玉书的胸襟,只见他左肩仍在冒血,却变成了紫黑色。 青松急将扎住伤口的布条撕开,只见枪伤之旁,另外有几个针洞,附近的肌肉已肿胀起来,呈现一种诡异的铁青色。 金石探头一望,变色道:“我们替傅师弟包扎伤口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青松眉头一皱,道:“好厉害的毒药暗器。” 伦婉儿大惊,问道:“师叔那怎么是好?” 青松道:“我们既然不清楚这是什么毒药,唯一的办法,只有用内力将毒药迫出来。” 伦婉儿立即道:“我来……” “你的内力不成!”青松摇头。 “师叔……” “我内伤未愈,亦是心有余,力不足。”青松苦笑。 伦婉儿呆在那里,眼泪流下,金石脱口道:“师父,那么,傅师弟岂非凶多吉少?” 青松当机立断,道:“立即将他送到后上燕师叔那儿!” 伦婉儿破涕为笑,道:“我怎么就是忘了师父?” 青松看在眼内,心头一凛。 金石、玉石等将傅玉书扶了出去,伦婉儿当然亦紧跟着。 青松没有随去,徘徊在白石的房间之内。 赤松、苍松亦在房间之内东张西望,苍松正值巡山之责,不停地替自己说话,道:“没有可能会让人走进来,我已经吩咐弟子将这个地方包围得像铁桶一样。” 赤松冷笑道:“事实摆在眼前。” “那他的轻功一定已臻化境。” “可是他却不敢冲出房间外面,可见得还不是他们四人联手之敌。” 青松彷如没有听到,自顾踱步。 一个弟子走了进来,禀告道:“师父,山下弟子送来消息,并无发现任何的踪迹。” 青松吩咐道:“叫他们加紧防备,不可松懈。” 弟子告退,姚峰接着进来禀告道:“事发之后,外面的弟子亦不见有人离开。” 青松“嗯”一声。 苍松忽然手一指头上瓦面,道:“那儿有血渍。” 青松应声出去,果然看见缺口的边缘沾着一些血。 赤松立即道:“所以说玉书临敌经验不足。” 苍松追问道:“何以见得?” “其实他已经刺伤凶手,否则缺口又怎会有血渍留下?” 青松心头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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