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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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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绝即时喝道:“不可妄动!”他的喝声亦如霹雳一样,喝住了阮平。 殷天赐的笑声即时一顿,道:“很好,很好。” 柳西川冷冷地道:“不见得有何好。” 殷天赐道:“对于你们,今日总算有一个了断,难道还不好?” 柳西川道:“对于你如何?” 殷天赐道:“从此不用再冒充骷髅刺客,戴那他妈的贴缕面具,也一样是好的。” 柳西川盯稳著他,忽然道:“你真的就是我大哥?” 殷天赐道:“到现在你仍然怀疑?” 柳西川道:“我实在难以相信。” 殷天赐道:“可惜你非相信不可。” 柳西川叹息道:“你不是别人冒充的呢?” 殷天赐道:“当然不是。” 他手一抓颔下长须,道:“须是真的,我这张脸也正真的,对于易容术,我一窍不通,即使易容术高明如独孤秋,相信也没有可能做得个人的脸皮如此迫真。” 柳西川道:“未必。” 殷天赐道:“未必?”他大笑接道:“最精巧的人皮面具也只是一个面具而已,无论如何,都难免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可是你看我!”他面部的肌肉随著他的笑每一寸都在牵动,都在头动。 这的确是事实,最精巧的易容术,最完美的人皮面具,也难以做到这一点。 柳西川叹息道:“不错,而且声音也不能够这样相似。” 殷天赐道:“你现在应该明自为什么每一次我出现,声音都是这样怪的了。” 柳西川无言点头。 殷天赐道:“我的脾气怎样,你当然也知道得很清楚。” 柳西川道:“当然。” 殷天赐道:“你当然奇怪我竟然忍受得来。” 柳西川道:“奇怪得很。” 殷天赐道:“就连我自己也免得奇怪。” 柳西川摇头苦笑。 殷天赐道:“这在我可以说也是一种痛苦。” 柳西川道:“因为你富甲一方,平日何等威风,而且以你的脾气,也不惯如此闪缩。” 殷天赐道:“实在不惯。” 柳西川道:“可是你竟惯了。” 殷天赐道:“无论什么事情,一次不惯,多几次就会惯的了。” 柳西川道:“不错。” 阮平那边突然道:“你真的就是殷天赐?” 殷天赐道:“我不是谁是?” 阮平道:“殷天赐不是已经死了?” 殷天赐大笑道:“到现在你仍然不明白么?” 阮平瞪著他,不作声。 殷天赐接道:“殷天赐若是真的已经死了,你现在看见的就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鬼!” 阮平冷笑。 殷天赐问道:“你是否相信鬼神的存在?” 阮平大声道:“不相信。” 殷天赐道:“那你就应该不要再怀疑了。” 阮平道:“可是,我们在殷家庄那里不是已经看见了你的尸体?” 他一顿接问道:“那难道是别人的尸体?” 殷天赐道:“当然是别人的,那也的确是一具尸体。” 阮平道:“我家公子的判断很少错误。” 何方插口道:“衙门中的仵作也证实了。” 阮平道:“你哪儿找来一具那么相似的尸体?” 殷天赐道:“你应该问我哪儿找来一个如此相似的人?” 阮平道:“都一样。” 殷天赐道:“不一样的。” 他缓缓接道:“那若是一具尸体,纵使你们看不出,官府的仵作也验得出的,而且要将一具尸体带进来,也不是一件易事。” 何方道:“我的手下不尽是饭桶。” 殷天赐道:“而且一个那么精密的计划,在接近成功的时候,更不能够有任何错漏,要避免发生错漏,那就只有尽量再少生枝节。” 何方道:“不错那个人?” 殷天赐道:“他本来是什么人,你们当然不知道,我也一样不怎样清楚。” 何方道:“哦?” 殷天赐道:“他自称是一个过路客商,是我在路上偶然遇上的。” 柳西川道:“因为你发现他与你身材相似,所以才将他抓起来。” 殷天赐道:“不是抓,是请!”他接道:“当时他实在有点受宠若惊。” 柳西川道:“你到底是扬州首屈一指的大富豪。” 殷天赐道:“难道他在那之前曾见过我几面?” 柳西川道:“你在扬州城中万人瞩目,认识你的人无疑多得很。” 殷天赐道:“所以我根本毋须多作解释,对于我他已经全无戒心,只逼我有什么好处给他。” 柳西川道:“他自称是商人?” 殷天赐道:“而且据他说什么生意都有他一份,而且生意做得相当大。” 柳西川道:“是么?” 殷天赐道:“毫无疑问,那也是一个聪明人,他既然表示什么生意都做,也就等于说我无论给他什么生意他也都做得来的了。” 柳西川道:“不错。” 殷天赐笑了笑接道:“他告诉我他姓吴,也叫做天赐。” 柳西川一点也不奇怪,道:“扬州城中叫做天赐的人以我所知,实在不少。” 殷天赐道:“的确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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