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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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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间,别无选择。”南宫绝剑再进,急如掣电,着着抢攻! 祖惊虹屹立如山,手中剑大开大合,将南宫绝挡着,那一份沉着,绝不是一般所能及。 南宫绝也不强闯,剑走轻盈,寻瑕抵隙,只等一找到适当的机会,立即狠狠予祖惊虹致命的一击。 那些杀手与这同时已然近来,奇怪的是金虎、方浪与一群山贼仍然守在三辆马车之旁,不迎上前去,南宫绝看在眼内,知道其中必然大有问题,正要喝退那些杀手!群贼已然发出了一声呐喊。 与之同时,那几辆马车的车厢向着冲来的杀手的那一边立时被撞开来,藏在那之内的是两排弩箭手,各扣诸葛连弩。 第一排连弩随即射出,飞蝗般射向冲前来的杀手,在弩箭射出同时,第一排弩箭手随即伏倒,第二排弩箭手跟着补上,将手中连弩向那些杀手发射。 第一个弩箭手都配备了四具连弩,这种诸葛连弩一发十二支,劲而准,杀伤力也极大。 同一时,在马车左右的群贼亦纷纷将长矛掷出来。 这绝无疑问,是有计划的行动,在那些杀手到了这个适当的距离才出击。 周围都没有可供躲闪的地方,箭弩既急且密,更难以抵挡。 连云寨群贼的长矛更加凌厉。 到那些长矛掷尽,弩箭射空,那些杀手最少有一半倒下来。 他们虽然很多立即伏倒,在飞蝗般的弩箭下,首当其冲的几乎无一幸免。 南宫绝冷眼瞥见,却亦无计可施,长剑急攻祖惊虹,一颗心都在七上八落。 这三辆马车既然又是陷阱,裕王与那些伊贺派高手除非完全不知道,否则是绝不会到来援助他们的了,说不定反而利用这个机会袭击景王府,搜寻景王。 在没有援助的情形之下,他们打下去,难免就会全军覆没,而并无好处。 但若是他们撤退,祖惊虹等人是必回救,万一裕王因此而失败,这个责任当然是由他负起来,那当然他的前途也是一片灰暗的了。 ——应该怎样做?那刹那南宫绝实在拿不定主意。 群贼也就在这个时候再一声吆喝,挥动兵器冲杀上前去。 金虎一马当先,一双铁爪风声呼呼,暴喝声更就是雷霆一样。 方浪也不慢,飞身上了坐骑,冲向另一个方向,手中各扣飞刀。他们都没有理会南宫绝,这当然是因为他们绝对有信心,凭祖惊虹绝对可以应付南宫绝。 而他们也一样有信心了结那些杀手。 那些杀手给一轮弩箭长矛射掷,伤亡过半,锐气亦为之大挫,看见那些山贼冲杀过来,那刹那都不由露出了一些惊慌失措的神色。 可是他们都没有退缩。 金虎飞马冲至,有如虎入羊群,坐骑却很快就给这些“羊”弄倒。 那匹马倒下来的时候,四只脚已只剩下一只,三只都被齐膝斩断,马身上亦挨了几剑。 在马倒下之前,金虎一只铁爪亦已抓破了三个杀手的咽喉,一个杀手的胸膛,翻身凌空扑下,展开猛烈的扑击。 群贼随即有如潮水般涌至。 另一面,方浪的飞刀亦发挥了前所未有的威力,三十六柄飞刀一一飞出,既准且快,竟然给他连杀十二人,硬硬将当前的杀手冲开两边。 在他滚鞍下马的时候,跟着他冲杀土前的山贼亦已冲到,捉对儿与那些杀手厮杀起来。 他随亦加入战圈,顺手在地上抄起了两支长矛当作暗器使用,在后面袭击,又连杀三人。 那些杀手要应付那些山贼已经吃力得很,怎抵挡得住这样一个高手的袭击。 方浪并不是一个阴险小人,这时候他的飞刀以及长矛都显得非常阴险,不发一声,动手即杀人,或从背后,或寻隙抵瑕。 金虎也一样,那些山贼一至,他亦由正面攻击改变为侧面,窥准了机会,抽冷了袭击。 他们都早有默契,不择手段,但求尽快击杀,赶回景王府。 那些杀手多数本来在群山之上,但未交手便已倒下了过半,反而是变了少于群贼,已经就处于劣势,再加上两个高手从旁不择手段的袭击,伤亡的人数飞快的上升,那些山贼由二对一成三对一。 他们虽然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临阵经验却是丰富之极,那些杀的一对一倒还罢了,以寡敌众,那还能不倒。 这名副其实,真的是一场血战。 欧阳易居高临下,看得很清楚,越看也就越心寒,回头再看看来路,始终都不见裕王率领其他人赶来。 ——再不来便没有希望的了,欧阳易到底发出了这样的慨叹。 连他也看出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当然就真的是大大不妙了。 厮杀声震天,欧阳易在这么远的地方一样可以听得清楚,他虽然看不真那些倒下去的人的惨状,却亦不难想像得到那种残忍与惨烈。 然后他忽然考虑到自己的去留。 裕王的座下,现在有马永,是否还有用得着他的必要? 他不能肯定,却知道没有了南宫绝,以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实在难以跟马永一争长短。 这样留在裕王的座下,虽然不愁温饱,但与以前他的理想毕竟有一段距离。 等到现在裕王也不见到来,亦可见裕王的心狠,也是说,裕王真的做到拿得起,放得下,绝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改变主意。 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在这种人的眼中,一个再没有用处的属下与废物无异,也不会再从废物堆中将废物拿出来。 从袭击景王府书斋失败之后,裕王再没有向他征询任何意见,已可想而知。 这些事欧阳易这之前都没有想过,现在他所以想到,是因为他的心情现在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之前很多没有想到的现在都想到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随即袭上他的心头,他仍然看着南宫绝倒下去,才勒转马头,走向那一望无际的山野,头也不回。 没有人理会他,也许还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或者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存在。 欧阳易的感觉,是最后一种重一些,但怎样也好,都不会在乎的了。 在他决定离开的那刹那什么他也都已不在乎。 南宫绝终于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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