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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爱缠身(2)


  凌渡宇讶道:“你对自己那么没有没有信心吗?”

  兰芝叹道:“像我这种出身的人,又是独女,谁不巴结奉承,久而久之,你就再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了。我几次恋爱都半途而废,就是发现了不妥当的地方,你说我多疑也好,什么也好,但感觉真的是那样子。”

  凌渡宇轻轻道:“约迪逊·西霸呢?”

  兰芝摇头苦笑道:“可惜父亲不欢喜老西霸,那是我唯一对父亲抗命的一次,但不久父亲就出了事,你也知道后果了。”

  凌渡宇伸手摸上她脸蛋,怜惜地道:“你一个人怎负得起这么大的压力呢?”

  兰芝秀眸一红,扑进他怀里去,放声大哭起来,似要把所有愤慨郁结,尽情倾泄出来。

  凌渡宇心痛地抚着她的背,暗想无论人的表面如何坚强,除非是天生冷血的人,否则定有颗脆弱的心,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兰芝哭了一会后,舒服了很多,不好意思地离开他安全温暖的怀抱,坐直娇躯,任由凌渡宇试掉她的泪渍。

  凌渡宇一看腕表,见这顿饭已吃了两个多小时,记起约了沈翎,忙拉着她离开。

  兰芝架了太阳镜,遮着红肿的双目,亲热地挽着他离开,低声道:“今晚你会回来吗?”

  凌渡宇微微点头。

  兰芝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

  凌渡宇到了与沈翎约定的桌球室,内里聚满三教九流的人,烟气和大麻的气味弥漫全场,一时间哪找得到沈翎。

  到球室另一边传来阵阵喝采声时,凌渡宇已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含笑走了过去。

  只见其中一张桌球台,四周围满了嚣嚷的男女,正看着沈翎大展神威,把最后一球打落袋里。

  沈翎向站在球桌旁持着球棒,一看便知不是善类的大黑汉道:“盛惠一百大元。”

  那黑汉好整以暇地嚼着口中的香口胶,冷冷望着沈翎,摆出一副赖账的无赖神情。

  另一名瘦高黑汉凑到沈翎旁,挤眉弄眼,怪声怪气道:“最怕你的手给拗断了,给钱你都没有手去拿。”

  旁边的男女知有好戏看了,退了开去,但却没有人肯离去。

  其中一个妖艳的女郎叫道:“不要打他的脸,我喜欢他的胡子。”

  众人都怪笑起来。

  沈翎没好气地转过身去,对着凌渡宇摊手道:“时间宝贵,是吗?”

  凌渡宇想不到他那么好相兴,笑道:“可以这么说吧!”

  那些人才知沈翎有同党,其中两名大黑汉打了个眼色,到了凌渡宇后。

  有人则由靠墙的架内,抽出木棒。

  那输了的大汉吐出口中的香口胶,含糊不清地道:“你输了。”

  沈翎倏地飞起后脚,重重踢在他下阴处,同时出拳,重重揪在那嘲笑他没手拿钱的瘦黑汉下颔处。

  只有凌渡宇才知道沈翎的手脚是多么重,不过其他人这时都知道了。

  那大黑汉至少二百五十磅的重体,竟离地往后抛跌,惨哼声中再爬不起来,那瘦汉更惨,像空中飞人般凌空后翻,倒撞入人堆里,登时鸡飞狗走,乱成一片。

  此时凌渡宇已退后至监视他的两名流氓前,左右肘同时击出,撞在他们脆弱的胁骨处,骨折声应肘响起,那两人掩胁惨哼,跪了下来。

  七八名流氓持棒抢了出来,给沈翎运起球棒,左挡右格,前挥后打,敌人纷纷要害中招,东倒西歪,真是挡者披靡。

  凌渡宇袖手旁观,留神是否有人会拔枪。

  不一会沈翎把球棒掷在最后一个被击倒的人身上,不屑道:“愿赌不服输,还像个人吗?”

  在众人瞠目结舌里,与凌渡宇施施然离去。

  ※※※

  在一间快餐店,凌渡宇笑道:“你真是赌性不改。一百元都不放过。”

  沈翎道:“有时也要陪那些低能儿玩玩,嘿!事情有了新的发展,非常醒神。”

  凌渡宇精神一振道:“直克的事有眉目了吗?”

  沈翎道:“我还要你来教我这老江湖做这做那吗?这几天我不但派人无孔不入地调查兰芝的花花公子表兄直克,连马诺奇的老拍档韩力都不放过,由于被美国政府搅乱了摊子,累到我们人手短缺,器材不足,故只能集中查这两个人。前者是内奸,后者由于拥有仅次于兰芝的股份,所以决不可放过。”

  凌渡宇欣然道:“你办事,我放心!不要卖关子了。”

  沈翎道:“韩力暂时仍看不出什么问题,直克这小子不但风流,还爱豪赌,难怪会落入枭风的控制里,那病毒定是他输进网络里,亦是他泄出了兰芝的私人财务秘密。她已非常小心,动用的是一个外国的户口,若非有内奸,谁知她用那间银行付酬金予莫歌等人?”

  凌渡宇眼内闪过寒芒道:“那等若他间接害死我那些战友了。”

  沈翎道:“直克并非直接接触枭风,而是通过一个叫史南江的黑道大亨。此人极有来头,拥有几家赌场,其中一家在拉斯维加斯还名列十大赌场榜上,另外又开设妓院和专供应富豪色情玩意的俱乐部,黑白二道都非常吃得开。”

  凌渡宇道:“他的钱定是来自枭风,想不到直克这小子无意中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使我们找到枭风在美国基地的老大,只要把握到他的虚实,我们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他除去,也好向枭风显点颜色。”

  沈翎道:“今早他曾亲身飞来纽约,与直克在一间私人会所谈了整个小时,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直克离开私人会所时,神情颓丧,他要出卖兰芝,看来亦是很难受的事。”

  凌渡宇冷笑道:“谁管得他难受不难受,这种事唯有以……嘿!家法处置。”

  沈翎笑道:“你的口气叫来像黑手党的大家长。”

  凌渡宇哂道:“什么都好吧!如何对付史南江呢?”

  沈翎轻松地道:“我已派人却搜集关于他的资料,不过由于他怕人暗杀,所以防范严密,二十四小时有大批保镖贴身保护,看来要弄挺火箭炮才行,不过要把握他的行踪,却是难比登天的事,否则他早给人干掉了。”

  凌渡宇道:“只要抓着他其中一个心腹手下就行了。”

  沈翎笑道:“又想用你的看家本领吗?照我看只要拿着直克便成,通过他便可把史南江引来了。”

  凌渡宇道:“好方法,问题是史南江仍在纽约吗?没理由他们今天见面,晚上又要他劳师动众由拉斯维加斯飞上来。”

  沈翎怪笑道:“我就是想你说这句话,怎么样,待我准备妥当,飞到拉斯维加斯玩两手如何?”

  凌渡宇闻言,只好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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