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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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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太阳湖之祭 老人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态度还是那么严肃而拘谨，用一只手慢慢地解开了系在下颚的丝带，脱下了那顶圆盆般的斗签，露出了一颗受过戒的光头，看来又象是修为功深的高僧。 忽然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凳子坐下，道：“你不喝酒？” 老人摇头。 道：“据说吃过人肉后，一定要喝点儿酒，否则肚子会疼的。” 老人道：“我的肚子从来不疼。” 冷冷道：“现在说不走很快就会疼了。” 老人终于抬头望了他一眼，慢慢地摇了摇了头，道：“可惜，可惜。” 道：“可惜什么？” 老人道：“可惜我今天吃得太饱。” 道：“否则你是不是还想尝尝我的肉？” 老人道：“我用不着尝，我看得出。” 他慢慢地道：“人肉还分几等，你的肉是上等肉。” 笑了，大笑。 郝生意正端着茶走过来，满满一大壶滚滚的浓茶，壶嘴里冒着热气。 忽然问他：“这地方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人打过架？” 郝生意立刻点头，道：“从来没有。” 道：“很好。” 两个字说出口，他已一脚踢飞了桌子，挥拳痛击法师的鼻子。 法师冷笑，枯瘦的手掌轻挥，本来就是象纸带般卷着的指甲，忽然刀锋般弹起，急刺的脉门。 想不到的另一拳已打在他的肚子上。 这并不是什么奇妙的招式，只不过的拳头实在太快。 “卜”的一声响，拳头打在肚子上，就好像打鼓一样。 接着又是“卜”的一声响，法师坐着的凳子忽然碎裂。 他的人却还是凌空坐着，居然连动都没有动，的拳头竟好像并不是打在他肚子上，而是打在凳子上一样。 常无意皱了皱眉。 他看得出这正是借力打力、以力化力的绝顶内功，能将功夫练到这一步的人并不多。 却好像完全不懂，对着法师道：“现在你的肚子疼不疼？” 法师冷冷道：“我的肚子从来不疼。” 道：“很好。” 两个字说出口，他的拳头又飞了出去，打的还是鼻子。 这次法师出的手也不慢，刀锋般的指甲急刺他的咽喉。 这一着以攻为守，攻的正是对方的必救之处——必救之处的意思，就是不救便死。 却偏偏不救。 他根本连理都不理，拳头还是照样打出去——还是另一只拳头，还是打在肚子上。 法师的指甲跟看已将洞穿他的咽喉，只可借慢了一点儿。 只慢了一点点儿。 的拳头实在太快，胆子也实在太大。 他要打这个人的肚子，就非打不可，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法师居然还没有动，脸色却已有些发白，刀锋般的指甲又纸带般卷了起来。 他的内力已被打散。 道：“现在你的肚子疼不疼？” 法师遥头。 冷笑道：“肚子不疼，怎么连话都说不出？” 法师深深吸了口气，身子忽然跃起，反手猛切左颈，双腿也踢向下腹。 他的出手毒而怪异，一动起来，整个人都在动，甚至连黑色的长袍都在动，就象是个吃人的妖魔。 只可惜的拳头又已经开始打在他的肚子上。 这一拳他已受不了，“砰”的撞上墙壁，再跌下。 冲过去，拳头如雨点，打他的鼻子，打他的肚子，打他的软肋和腰， 他不停地打，法师不停地呕吐，连鲜血、苦水、胆汁都一起吐了出来。 他整个人都被打软了，只能象狗般爬在地上挨揍。 总算住了手。 因为他已经被蓝兰用力抱住。 法师已经不能动，郝生意的脸色也发了白， 喃喃道：“好快的拳头，好快的拳头。” 道：“以后你可以告诉别人，这里总算有人打过架了。” 郝生意叹了口气道：“这里本是你们唯一可以太太平平睡一觉的地方，你为什么一定要坏了这里的规矩？” 道：“因为这只不过是你们的规矩，不是我的。” 郝生意苦笑道：“你也有规矩？” 道：“有。” 郝生意道：“什么规矩？” 道：“该揍的人我就要揍，就算有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非揍他一顿不可。” 他冷冷的接着道：“这就是我的规矩，一定比你的规矩好。” 郝生意道：“哪一点比我好？” 扬起他的拳头，道：“只要有这一点，就已足够了。” 郝生意不能不承认，任何人都不能不承认，世上的规矩，本来就至少有一半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我的拳头比你硬，我的规矩就比你好。 瞪着郝生意，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郝生意只有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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