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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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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温柔 她果然跑不了。 后面另外还有一扇门，她刚进去，就一把被抓住。 后面刚好有张床，好大好大的一张床，她一倒下去，就刚好倒在床上。 刚好压住了她。 她喘息着，呼吸好像随时都可能停顿，用力抓住的手，道：“你等一等，先等一等。” 故意露出牙齿狞笑，道：“还等什么？” 他的手在动，她用力在推。 “就算你真的要想，我们至少也先说说话，聊聊天。” “现在我不想聊天。” “难道你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 “现在不想。” 她虽然用力在推，可惜他的手却令人很难抗拒。 她忽然不再推了。 她忽然全身都已酥软，连—点力气都没有。 她洗澡的时候就好像出门做客一样，穿着很整齐的衣服，现在却好像洗澡一样。 用鼻抵着她的鼻，眼睛瞪着她的眼睛，道：“你投不投降？” 她喘息着，用力咬着嘴唇道：“不投降！” 道：“你投降我就饶了你！” 她拼命摇头：‘我偏不投降，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把女人怎么样？ 你猜呢？ 有许多事既不能猜，也不能想，否则不但心会跳、脸会红，身子也会发烫的。 可是有很多事根本用不着猜，也用不着想，大家一样会知道——是个男人，年轻力壮的男人。 她是个女人，鲜花般盛开的女人。 并不笨，既不是太监，也不是圣人。 就算是笨蛋，也看得出她在勾引他。所以…… 所以现在也不动了，全身也好像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呼吸也停顿了很久。现在才开始能喘息，立刻就喘息着说：“原来你真的不是个好人。” “我本来就不是，尤其是在遇见你这种人的时候。”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非但也不是个好人，而且比我更坏，坏一百倍。” 她笑了，吃吃地笑道：“但我却知道你。” “完全知道？” “你叫，别人都叫你愤怒的，因为你的脾气比谁都大。” “对。” “你有个好朋友叫丁喜，聪明的丁喜。” “对。” “本来你们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的，可是现在他已有了老婆，人家恩爱夫妻，你当然不好意思再夹在人家中间了。” 没有回答，眼睛却已露出痛苦之色。 她接着又道：“本来你也有个女人，你认为她一定会嫁给你的，她本来也准备嫁你的，只可惜你的脾气太大，竟把她气跑了。你找了三个月，却连她的影子都找不到。” 闭着嘴。 他只能闭着嘴，因为他怕。 他怕自己会大哭、大叫，他伯自己会跳起来，一头撞到墙上去。 “我姓蓝。”她忽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蓝兰。” 道：“我并没有问你尊姓大名。” 他的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当然也不太好听。 蓝兰却一点也不生气，又道：“我的父母都死了，却留给我很大一笔钱。” 道：“我既不想打听你的家世，也不想娶个有钱的老婆。” 蓝兰道：“可是我现在已经说了出来，你已经听见了。” 道：‘我不是个聋子。” 蓝兰道：“所以现在你已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道：“哼。” 蓝兰道：“所以现在你已经可以走了。” 站起来，披上衣服就走。 蓝兰没有挽留他，连一点儿挽留他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过头，问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蓝兰道：“嗯。” 道：“叫人把我找到这里来的就是你？” 蓝兰道：“嗯。” 道：“我揍了你们五个人，喝了你们两瓶酒，又跟你……” 蓝兰没有让他说下去，道：“你做的事我都知道，又何必再说？” 道：“你费了那么多功夫，神秘号今地把我找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要我来喝酒，揍人？” 蓝兰道：“不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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