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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公子太保十三人(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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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伟被他一说,忍不住向那小册望去,心想:“看不出这小册内竟记着天下第一等剑法。” 庄诗燕站起身来,把小册子拿在手中,走回坐下,接道:“我从新疆回到中原,就听武林道上传说,天竺天龙寺有个僧人叛离,带着天龙剑经,逃向我国中土。 “这消息一经传出,凡是武林中稍有名望的剑士,无不想得到这本剑经,于是大江南北黑白两道,全都注意这天竺僧人的行踪。 “自此我就晓得无意中得来的剑册,就是天龙剑经,大约那个僧人虽然逃出天龙寺,却被寺内高僧印了一掌,幸亏他功力高深,尚能跋涉千里来到新疆,结果伤势恶化,只好住在小蓖店中,而被我遇着。 “我得到天龙剑经,心中既高兴也害怕,高兴的是我只要把剑册译成汉文,加以勤练,几年后那天下武功将唯我独尊,对于昆仑师长、兄弟们间,也争得面子;害怕的是怕人知道我怀有这剑经,以我的武功,保护这剑经,实在是大大危险之事。 “数月过去后,武林中盛传天竺僧人已来到中土的消息,由于不见一点踪迹,就渐渐淡了,我以为天下再无一人知道我有天龙剑经之事,于是就预备开始先把剑经译成汉文。 “谁知我剑经尚未找到人译,却被公子十三太保发现了我的行踪,一日当我经过 甘道上,被十三个公子模样的人从路旁林中冲出围住,那十三人中一位矮胖,着团花锦袍的公子对我发话道: “赤眉大仙庄大侠客,兄弟十三人在新疆迪化打探到,阁下曾厚礼埋葬一位穷和尚,兄弟们想这僧人是谁,有福气劳阁下收葬,我们兄弟商量结果开棺一看,却想不到是个天竺僧人!” “我听到此话,心中暗悔,留下线索。 “那矮胖公子嘿嘿笑着道:“阁下拿着那本剑经,要想穷一个人的精力去研究,不易办到,不如拿给我兄弟十三人研究,研究,如何?” “我自然不肯答应,明知我一人也打不过他们:却奋勇硬冲,不数招身上便受了三处轻伤,眼看就要不保,被恰恰碍过此地的一位老侠客救下,我也未见老侠客怎么出手,就将十三位公子太保惊走。 “临行前,那矮胖公子,留话道:“赤眉大仙,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找到你!”却未说出天龙剑经的话,想是他们怕别人知道,多上一个争夺之人。 “迄今想来,我隐居此地八年,未有其他别人找来,仍是给他们找到,可见江湖上只有他们十三人,知道我身上有天龙剑经。 “那位救我的老侠客,听到矮胖公子叫我赤眉大仙,即高与的对我说道:“你就是有名的侠盗赤眉大仙!炳!炳!你倒真像我一位故去的朋友,亦是独行大盗,可惜你的武功差得太远了,来,我教你一招,只要你将这招练熟,以后遇敌,保命谅无问题!”他教我的,就是我传给你的那招“暗影浮香”!” 庄诗燕说到此,不由长叹一声,道:“一个人的天赋确是各各不同,我这招式“暗影浮香”练了七年却赶不上你数月的成就。” 赤眉大川说着把手中小邦册,塞到阮伟手中,道:“听老衲的话乖乖收好,你若不听便是对我不仁不义!” 阮伟把“天龙剑经”收在怀内,道:“十三公子太保要的是“天龙剑经”。我们把册子给他,他们难道还会要老伯的命吗?” 赤眉大仙摇摇头道: “这公子太保若是侠士,我就是把天龙剑经送给他们也未尝不可,但这十三公子太保个个虽是文人公子打扮,内心却是险恶无比,杀人如麻,若然他们练成天龙十三剑,那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在他们的剑下?伟儿,你可了解老衲的用心吗?你要好好收着那剑经,他日能够练成,一定要造福人群,万万不可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阮伟听到此,不由翻身拜伏地上,哽咽道:“老伯放心,伟儿有生之日,决不忘记老伯一番苦心!” 不知不觉已过了两个时辰,天将近午。 赤眉大仙庄诗燕上前扶起伟儿,道:“听老衲的话,回去照顾家里,不要理我,十三公子太保杀人的规矩子不过年,午不过子,若是昨夜子时留下记号,则午时一定到,你快回去!午时快到了。” 阮伟哭泣道:“老伯,我们就没办法,打得过他们吗?” 庄诗燕豪迈道:“若然是一对一,老衲自信八年来的苦练,倒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但要知道十三公子太保个个武功不同,各有所精,像留指画记号者,其指力之深厚,胜过少林金刚指,而且他们决不各个独斗,要打都是各以所长合力进攻,旦有精妙的围攻阵法。” 赤眉大仙又望了阮伟一眼,道: “伟儿,你责任重大,不要轻妄牺牲,老衲自会安排,你快回去吧。” 说罢,闭目趺坐,不再理会阮伟。 阮伟恭身一揖,道:“伟儿去了!” 他甚担心家里,当下即刻转身奔回家去。 阮大成自从与他神智不清的妻子结婚后,就雇了一个奶娘一个老婆子,几年来阮伟,阮萱,阮芸的成长,都是这奶娘及婆子带大的。 阮伟才踏进院门,阮萱就蹦蹦跳跳跑上前,道:“大哥!一早都没有看到你的影子,奶娘,老婆子也不陪我们玩,好可怜呀!” 阮伟心事重重,皱眉应了一声,没答理阮萱。 阮萱自幼不受父母疼爱,养成强烈的自卑感,她跑上前,哭丧脸道:“大哥不理我!” 阮伟道:“萱萱,大哥今天心里有事,乖乖的待在家里,不要乱跑呀!” 阮芸站在门前,厥着小嘴,阮伟一看就知阮萱又惹起阮芸生气,他上前问道: “芸芸,娘醒来了吗?” 阮芸道:“一早,爹没惊动娘,带着水牛,说要出远门,叫我们好好听奶娘,大哥的话,刚才娘在睡着,姐姐大吵大闹,奶娘劝她不要吵,她没听反而怪我叫奶娘来管她。”阮萱的后面叫道:“你们没安着好心管我,我当然不听,天都快中午了,难道说话大声一点都不行!” 阮伟怒道:“萱萱!你越来越坏了,娘病,难道就不能睡晚一点吗?你再闹,大哥也要不喜欢你了。” 阮萱的脾气,别人骂她,打她还可以,独独受不了阮伟的气,她此时受了阮伟的重责,伤心的掩面朝院后奔去心 阮伟见她还听话,未向门外跑去,菅不得她伤心不伤心,急忙朝房内母亲卧室走去。. 阮伟来到他母亲房里,疤面妇人正好醒来,他赶紧上前问道:“娘今天身体可觉得好一点?” 疤面妇人含笑道:“今天舒服多了,你爹呢?” 伟儿答道:“爹早上带水生到嵩山少林寺去,说要送他去学艺。” 疤面妇人微微气道:“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阮伟道:“也许爹早上见娘睡着,没敢吵醒跟娘说!” 疤面妇人道:“那为什么昨晚不告诉我,你别替你爹辩护了!” 阮伟心想:“爹一定昨晚跟娘说过,娘忘记了。”可是他没敢说出来。 老婆子走进来,侍候疤面妇人净面,端上点心。 阮伟随在房中照顾,看看午时快到,心中焦急如焚,不时向壁上母亲帐头旁悬挂的一把宝剑张望,恨不得摘下它冲出去,帮助赤眉大仙庄老伯御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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