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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多么平凡的一声(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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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确记一件事,不要去惹一个叫仇春雨的女人,一定要远离她,知道吗?” “知道。” “去吧。”老人闭上眼睛:“让‘白’这个姓再度扬名武林。” 于是少年带着剑,孤独的走下高山,留下寂寞的老人守着古松,伴着浮去,任凭清泉倾泄而流。 四 如果没有到过海上的人,永远无法想像出海是那么的美丽,海是那么的壮观,海是那么的伟大。 尤其是在海上看日出,更是奇幻万千。 当太阳在水平线上刚冒出头来时,金黄色的晨曦一道道的穿透云层,也穿过了海面,海水波动,碧光荡漾,如繁星在眨眼。 现在正是日出,藏花就站在船首,迎着海风,看着起瑰丽的景象。 她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和任飘伶已被这艘船的主人救起,可是她一问到这船主人是谁时,那些女手水们都只含笑不语。 所以她干脆就不问了,她在船上东溜溜,西跑跑的就选到了船首。她马上就让这美丽的景象吸引住了。 海是那么的阔,风是那么的柔,晨晴是那么的灿烂,藏花整个人都已陶醉在这宇宙间的奥妙里。 “壮观吧?”声音来自藏花的背后:“海上的日出更是最美丽的。” 藏花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除了任飘伶外,谁会那么静悄悄的来到她背后。 任飘伶走过去,和她站在一起,一起看着日出,看了一会儿后,藏花忽然笑了笑,笑着说:“我没有到海上来的时候,总觉得江上的景色已是令人神醉,如今来到海上,才知道江河之渺小,简直不想回到陆地了。” “这就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任飘伶也笑了笑,然后忽然问:“我想你一定问过水手们这里主人是谁。” 藏花点了点头。 “她们一定没有告诉你。” 她又点了点头。 任飘伶回头望了望甲板上工作的水手们,“你有没有发觉这船的特别地方?” “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船很大,人很多,但都是女的。”任飘伶说:“在我的印象中,海上的水手应该都是男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粗鲁而肮脏的。” “因为在海上,淡水甚至比酒还珍贵,他们洗澡的机会自然不多,所以自然就比较脏一点。”藏花笑着说。 “但是这艘船上的水手不但都是女的,而且每个人举止都很斯文,穿着都很干净,说话也都很客气。”任飘伶说。 无论谁都可看出她们必是受过很好的训练,从她们身上也可看出这条船的主人一定很了不起。 藏花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而且很快的就证实了他们的想法不错。 清韵的琴声随着海风飘向甲板。 任飘伶和藏花从船首远远的看见大厅内有一中年妇人在抚琴,也看见一少女走了过来,含笑的对他们说:“夫人在大厅里恭侯两位。” 人还未到舱门外,琴声便嘎然而止,这中年妇人已站在门口含笑相迎,她笑容温柔而亲切,但一双眼睛里却带着种说不出的空虚、寂寞、萧索之意。 “佳客远来,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藏花本来在任飘伶前面,但开口回话却不是她,因为她知道任飘伶平时说话虽也和她一样有点离谱,但遇着了斯文有礼的人,也会说得很文绉绉的。 文绉绉的话,藏花并不是不会说,只不过懒得说而己。 任飘伶果然一揖到地,文绉绉的说:“劫难余生,承蒙搭救,能有一地容身,已是望外之再,主人若再如此多礼,在下等就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笑脸迎进,等每个人都坐好时,任飘伶望了望桌旁的小几上的琴。 “方才得闻妙奏,如聆仙乐,只恨来得不巧,打扰了夫人雅兴。”任飘伶笑着说。 “随兴所弹,不堪入耳。”中年妇人微笑的说。 藏花是又累、又饿、又渴,跟角瞟了桌上的酒和菜,只恨不得早些喝两杯,吃点东西,但任飘伶偏偏文绉绉的在那里说了一大堆客气的话,她早就听得不耐烦了,此刻忍下住的说:“好极,妙极,琴旁有酒,酒旁有菜,不但风雅之极不如能早闻雅奏,实是不胜之喜。”说得居然也斯文客气的。 只可惜她的意思,别人还是听得出的。 任飘伶忍不住笑着说:“敝友不但妙解音律,品酒亦是名家。” “闻弦歌岂能不知雅意?”中年妇人嫣然一笑:“藏花姑娘不但是女中豪杰,喝酒也不输大男人。” 藏花刚想笑,听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禁怔住:“你认识我?” “恨末识荆。” “你怎么知道我叫藏花?” 这句话任飘伶也想问,所以他也看着中年妇人,在等着她的回答。 中年妇人先浅浅一笑,把壶倒酒,然后才说:“吾儿浪迹江湖时,幸逢二位照顾,实不胜感激。” 这下任飘伶和藏花又怔住了,她儿子?她儿子是谁? “你儿子?”藏花问:“你儿子是谁?” “白天羽。”中年妇人浅浅笑着。 “白天羽?”藏花的嘴巴张得好大好大:“你是白天羽的母亲?” “是的。”中年妇人点点头。 “敢问台甫?”任飘伶说。 “敝姓仇,草字春雨。” 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居然是仇春雨,居然是昔年度教的教主夫人仇春雨。 那么白天羽的父亲就是昔年度教的教主白小楼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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