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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情何堪(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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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脉二十四穴点完,高莫静片刻不停,继点督脉二十八穴,接着冲脉十一穴,带脉三穴,阳辰脉十一穴,阴辰脉四穴,阳维脉十三穴,阴维脉七穴。 八脉一百零一穴点完,高莫静足足费了一个时辰,要知任督两脉穴道虽多却易点,带脉虽只三穴但要从少阳带脉穴绕行回身一周,费时很久。 至于阳辰脉、阴辰脉、阳维脉、阴维脉更难点,而芮玮能不能恢复功力的关键,以及生或死或残废全在这四脉上。 只见高莫静点完后,累得颓然倒地而坐,全身汗湿,显然费力甚巨,芮玮也是全身汗湿,但他精神大好,睁开眼来一看高莫静颓唐疲倦的样子,内心深为感动。 心想她说为自己打通奇经八脉不耗损功力,显然是骗自己,怕自己不接受,正要出掌运用刚才恢复的功力帮高莫静恢复疲劳,只见高莫静忽然睁开眼来向自己一笑。 她那眼神毫无倦困之态,与初见时相同,那一笑仿佛在笑自己,你那点功力也能管用吗? 芮玮自卑才以为高莫静在讥笑自己想替她恢复疲劳,其实高莫静一笑是感激他身体才愈就想帮助别人的好意却不是讥笑他。 芮玮错会了高莫静那一笑的意思,右掌伸手在空中,不知收回的好,还是继续伸出的好,一向潇丽自然的他,竟变得尴尬万分。 高莫静声态不因替人打通奇经八脉而有异,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关系,你现在试运气看看,能不能运行一周?” 芮玮点了点头,收回右掌,正要暗暗运气,陡地脸色惨变,牙齿格格直响,颤抖道:“下雪了,下雪了……” 高莫静好生奇怪,心想屋里怎会下雪,他发什么神经?芮玮说完后,坐立不住,睡倒地上,身体卷曲成虾米状态双手紧抱,直抖个不停。 高莫静见状大惊,细细一想,原来帮助他打通奇经八脉后,他本身真气尚不能一时收归运用,但那汗水一冷如同大雪下在他身上,这时真气不能运用,八脉又才打通,抵抗力更弱,其寒冷程度,感觉更甚,就如光身坐在大雪纷飞的雪地上一般。 高莫静在书中知道打通奇经八脉后有这现象,却忘了预先防范升起火炉,只怪这天气变得太快,立秋的天气,怎可能在屋中备起火炉呢。 这现象要维持顿饭时间,等芮玮真气收归后才不怕寒冷但在这顿饭时间若不替他取暖,他冷得神智不清,很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只见芮玮咬紧嘴唇,咬得鲜血直流,牙齿格格响声,越来越甚,高莫静怕他咬到舌头,功亏一篑,反而害他,不再细虑,当即脱光芮玮全身汗湿的衣服。 她以为脱光芮玮衣服总会好点,那知衣服脱光虽不再受冷汗水的侵袭,但那外来的寒气因失了衣服的掩蔽,从毛孔中透进,使得芮玮冷得越发厉害。 高莫静慌忙抱起芮玮,把他放在被中,虽然好点,也没有太大的用场,眼看再不设法替芮玮取暖,芮玮要活活冻死,或则残废。 若升炉火已然不及,高莫静想了想,不由咬牙脱光自己汗湿的衣衫,钻进被中,抱紧芮玮共枕而睡。 这情景就同交颈鸳鸯,羞得高莫静全身直发烧,心想:玮郎呀,玮郎呀,爹爹要我嫁你,看来我这身子此后是非君莫属了。 高莫静何等功力,这一抱紧芮玮,全身的热力阵阵渡过,顿时芮玮如入温室中,寒冷渐止。 芮玮冷昏了头,尚不知温香软玉在抱,只当另处一境,有境界四处飘香,脑海中飘出一副景致:温暖的太阳高照天空,照得人暖洋洋的,四周遍栽各种说不出名目的异花,而那香味,说不出是哪种仙花的香味正从异花中散发出来。 芮玮被那异香熏得陶陶的,感觉飘飘欲仙,顿饭时间一过,小腹暖气上升,顷刻运行一周,运行之快胜过往昔倍余,芮玮大喜,睁开眼来叫道:“我的功力恢复了,而……” 他话未说完,陡见高莫静娇颜如花的面孔红通通的,诱惑人极了,那美丽得怕人的面孔就贴在自己脸旁,红鼓鼓的樱唇在自己嘴旁。 芮玮伸手一摸,摸到高莫静光滑、发烫的身体,顿时口中感到饥渴起来,好像久处沙漠没有喝到一口水般的渴,而高莫静那樱唇就是最清澈、最甜蜜的上佳泉水。 他忍不住就嘴吻去,吮吸那美味无比的水汁,只嫌那水汁太少,抑制不住无法忍受的饥渴。 高莫静被芮玮火热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心知再吻下去,火山也要爆发,两人裸体相同,其后果是不难想象的。 于是转过脸来,问道:“你怎么啦?” 芮玮声音含糊答道:“我的功力倍增,全是姐姐赐的。” 高莫静娇声笑道:“讨什么好,我比你小,不用你叫姐姐,玮郎,我使你功力倍增,你要如何谢我?” 芮玮被她诱人的声调挑动得欲火上升,他功力才复,就如大病初愈后,精神陡然焕发,甚难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由双手紧抱高莫静,把那身体紧压向她…… 高莫静大惊失色,只见芮玮眼中红丝布满,恍若一条要张牙噬人的野兽,在这情况下她虽然也春心荡漾,却不似芮玮理智丧失,晓得再不想法抑制芮玮的欲火,后果要大糟特糟,虽然那后果她并不想硬性制止,只是来得太快了,此时此地都嫌太匆促太早了。 于是她扬掌“啪”的一声,重重打了芮玮一记耳括子,这一掌指痕深印,痛得芮玮一声大叫,霍然坐起。 高莫静乘机跃下床,迅快穿上衣服。芮玮怔了半响,忽地左右开弓,“啪啪”连打自己两个耳光,惶恐道:“我该死,我该死……” 正要有所解说,高莫静低着头,翩然出房,不知她现在是恼?抑是羞? 芮玮双手抓着头发,沉思道:“我怎么如此差劲,人家清白女儿身,为了自己,不惜偎身替自己取暖,自己却禽兽不如,啊,天呀!她还是野儿的姐姐……”只听他口中又进出三字:“我该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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