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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第一章 六角亭里的决斗(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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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我这样的人吗?”他看着叶开,悲泣他说:“我是猴子吗?世上有我这样的猴子吗?” 叶开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不知道“它”究竟应该算是人?还是只猴子? 它那悲痛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种恶毒、满足的眼神,它就用这种眼光看着叶开。 “快了,很快地你也会尝到我的滋味。”它的声音里居然含着一种残酷的意味:“再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变成我这个样子。” “变成你这个样子?”叶开笑了:“难道有一个人会一种神奇的魔术,他只要用手一指,就忽然间将我变成了你这样子?” “他没有神奇的魔术,可是他有一双神奇的手。”它说:“在这一间屋子里,用他那双神奇的手,不出三天,你就会变成我这个样子了。” 神奇的手?这间屋子?不出三天?就可以变成了那种“人头猴身”的猴子? 怎么可能? 叶开不相信,直到它走出很久后,叶开还是不相信它所说的事。 既然不相信,就不要去想它了,所以就在叶开刚要“既来之,则安之”地闭目养神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很遥远很遥远的一个西方国度里,有一些智者可以用一种很神奇的医术,将人身上已腐败的器官切除掉,然后再换上新的器官。 ——这些新换上的器官,是由别人身上切除下来的。 神奇的医术? 难道这种“人头猴身”的猴子,就是由这种神奇的医术所造成的吗? 难道这种神奇的医术已传入了中土? 四 天亮了。 寂静的夜晚已消失在拉萨的晨曦中。 吵杂的街道又开始一天的活动了,晨雾从大地升起,弥漫于人来人往的长街。 傅红雪穿好衣服,走出“少来客栈”,将自己投入那喧哗的人群,步向那“不可知的未来。” “你是不是从明天才开始调查?” “是的。” “是不是从叶开失踪的地点查起?” “不是。” “不是?为什么?叶开在那个地方失踪,本就应该从那个地方查起。” “能让叶开失踪的,绝不是普通的人,他一定不会在叶开失踪的地方留下任何线索让我们去追查。” “所以去了那个地方也是白去?” “是的。” “那么现在我们要从哪里查起呢?是不是‘猴园’?” “是的” “好,那么明天一早我就来带你去。” “不用” “不用?你难道要自己一个人去?” “对。”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和女人一起办事。” 这些是苏明明昨夜离去前,和傅红雪的对话,最后苏明明当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 “猴园”。 “猴园”的大门居然是开着的,在阳光下看来就仿佛是一个热情的主人张开双臂在欢迎客人的来到。 难道他们己知道今天会有人来? 难道他们开着大门就是为了等傅红雪? 这些问题傅红雪连想都没有想过,就从开着的大门走人“猴园”。 广大的前院里有小桥流水,有假山长亭,有奇花异草,有各式各样的泥塑动物,就是没有人。 没有人没有声音,一切都是死寂的。 通过小桥,在花雾深处有个梁栋栏杆精美的的六角亭,青翠的石子路,由小桥穿过花丛,接上绿草如茵的草坡,草坡尽处就是六角亭。 走上小桥,傅红雪就发现这广大的院子里并非没人,在那花雾深处的六角亭里此刻正有一个人在吸烟。 一个小小的老人在吸着旱烟,火光忽明忽灭。 傅红雪忽然发现这点火光明灭之间,有一种奇异的节奏,忽而明的时候长,忽而灭的时候短。 忽然间,这点火光亮得好像一盏灯一样。 傅红雪从未看到一个人抽旱烟,能抽出这么亮的火花来。 走过小桥,踏上石子路,这时长亭里的火光突然灭了。傅红雪已停住了脚步。 他仁立在石子路上,注视着六角亭的老人,这时他才看清六角亭的抽烟老人就是曾在万马堂刺杀过他的追风叟。 看了很久很久,傅红雪才缓缓踏出左脚,然后右脚再缓缓地跟上,缓缓地走上了六角亭,静静地站在追风叟面前。 追风叟仍穿着那件已洗得发白的青布袍,正低着头坐在亭子里的石椅上装旱烟,似乎全未发觉有人来了。 傅红雪也没有说话,低着头,将面目全都藏在六角亭的阴影中,仿佛不愿让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追风叟的手。 观察着老人的每个动作,观察得非常非常仔细。 追风叟自烟袋中慢慢地取出一撮烟丝,然后又取出一柄火镰、一块火石。 他的动作很慢,但手却很稳定。 取出火镰火石后就放在桌上,然后又取出张棉纸,搓成纸媒,再放下纸媒,取起火镰火石来敲火。 直到这时,傅红雪才忽然走了过去,拿起石桌上的纸媒。 纸媒搓得很细、很紧,纸的纹理也分布得很均匀,绝没有丝毫粗细不匀之处。 傅红雪用两根手指拈起纸媒,很仔细地看了两眼,才将纸媒慢慢地凑近火镰和火石。 “叮”的一声,火星四溅,纸媒已被燃着。 傅红雪慢慢地将燃着的纸媒凑近老人的烟斗…… 在过了前院后,经过一扇月门,穿过花径,在花径尽头有红墙绿瓦数楹,有小楼一角、 在小楼里有一个老人、一个女人。 老人是“猴园”的主人王老先生,女人却是金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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